一碗醬油湯底的濕面,淋上辣辣的紅油辣椒,面上是大坨的牛肉澆頭,再配上蔥花和香菜,最後加個煎蛋蓋在上面,那賣相,簡直一絕!
將吸滿湯汁的煎蛋咬一大口,配上鹼面特有的Q彈口感,面條上附帶著的點點蔥花和香菜,以及湯汁表面漂浮的辣油,層次感一上來,多種口感在口腔裡爆炸,讓賴景天直呼臣卜木曹。
其實不光是賴景天,因為長時間住在松江的原因,所以陳楓也有段時間沒來這邊的這家面館來吃了,盡管已經有過體驗,但這口感還是讓陳楓忍不住眼前一亮。
兩人幾下解決完面前的大碗面,拿著手中的飲料,兩人騷包的碰了一下,然後咕咚咕咚一飲而盡,最後,在老板熱情的招呼中離開了。
“誒?我靠,陳楓你看,那人的背影好猥瑣啊,鬼鬼祟祟的在門口幹嘛呢?”和陳楓消食慢慢走回來的賴景天,隔著老遠就看到了有個寸頭青年在基地別墅門口晃來晃去。
關鍵那人的背影看起來格外的猥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過來踩點的小偷呢。
“額......你應該認識。”順著賴景天的目光看過去,在遲疑了一下之後,認出來人的陳楓對著賴景天說道。
“我覺得,在我的認知裡,應該沒有人能有這種猥瑣的氣質,就連你也只是性格上瘤裡瘤氣了點。”單手摩挲著下巴,思索良久的賴景天目不斜視的看著那道身影。
“emmmn,你在想想?往遠了想,往國外想,你倆應該是見過面的。”看著賴景天一臉肯定的表情,陳楓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他。
“啊這......這背影......早些年......”聽了陳楓的勸導,賴景天微鎖著眉頭,嘴裡斷斷續續的碎碎念的同時,陷入了回憶。
“啊!不會是薛逸吧?”單手握拳敲打了一下另一隻攤開的手掌,賴景天如飲醍醐,將眼前的這道背影和記憶中的重合了。
“啊哈,想起來了?”看著賴景天突然醒悟,陳楓給予了他肯定的答覆。
“臣卜木曹,我記得薛逸以前挺陽光的一大男孩兒,怎麽現在穿的這麽人模狗樣,人卻這麽猥瑣呢?”看著眼前的身影,賴景天不由得撓了撓頭。
他怎麽也想不到,這短短的幾年,到底經歷了啥,能讓一個人的變化這麽大?
“陳楓這個B,怎麽一大早的不在家啊?電話也沒人接,敲門也沒人應,不是說退役以後規律作息麽,這個點不應該還在睡覺啊?”在別墅門口走來走去,薛逸抓著本來頭髮就沒多長的頭,十分不解的道。
“你爹在這兒呢!”就在薛逸愁眉不展的時候,他的身後傳來了一聲極度囂張的話語。
本來就心煩的薛逸聽到這裡自然是火氣更上了一層,張口就不客氣的回懟了回去:
“你丫誰啊!”
“我你爹!”
誰知道對面也是毫不示弱的繼續開口,這讓薛逸心一橫,想說我今天非得看看是誰這麽囂張!
“臣卜木曹!”薛逸口中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這句親切的問候語反倒搶先一步蹦了出來。
“賴景天!!!”
“怎麽?!看到你爹你很驚訝?”挑了挑眉,賴景天也一臉驚喜的看著對面的薛逸。
“你啥時候回國的啊?之前不是說你有事要處理嗎?”緩緩的走進陳楓他倆的旁邊,薛逸對著賴景天的胸口錘了一拳。
“昨天啊,那邊事情處理完了就回來了,
昨天陪陳楓把設備那些搬過來了,還差顯示器。”簡單幾句,賴景天就像薛逸交待了回國之後自己的歷程。 “那我還真來得及時了,顯示器在我車上呢,聽到顯示器到的消息我一宿沒睡著,一大早就起來了。”一說到顯示器,薛逸表示那我可就來勁了啊!
“瞧你那德行!先進去吧,一直站在外面也不是事兒。”看著上一秒還在說薛逸猥瑣的賴景天這會兒已經和人家聊起來了,陳楓站在一旁提了個小建議。
“走走走,我都在外面像個傻子樣站好久了,你開門咱先把顯示器搬進去。”薛逸帶頭走在前面,徑直像自己停靠在一旁的車走了過去。
顯示器沒有多重,即使在有包裝的情況下,因為裡面都是些泡沫墊板之類的輕質隔離物,所以在重量上還能接受。
一共四台顯示器,花了兩趟,全部被抬進了一樓的客廳。
“呼~”看著眼前布置好的基地雛形, 放下顯示器的薛逸抹了抹額頭上並不存在的虛汗,眼神略帶讚賞的道。
“這基地可比當初咱出國打職業時候的基地好啊!”回過神來打量一下四周的薛逸看著周圍的環境,止不住的誇讚道。
“你可拉倒吧,人家當初大眼待你也不錯吧,好歹是你老東家,你就不能留點面子。”稍稍的吐槽了一下,走到廚房的陳楓從冰箱裡拿出幾瓶蘇打水,將其中一瓶扔向了薛逸。
“不錯是不錯,不過那時候住的環境確實不太行,但是現在行情飛漲,當初留的大眼貼紙你都不知道價格有多離譜。”接過陳楓空拋過來的水,薛逸打開喝了一口,想想自己庫存裡最近價格瘋漲的貼紙,心情愈發的美麗了。
“什麽?啥貼紙?”剛拆開一台顯示器的包裝,抬頭看到正在聊天的陳楓兩人,賴景天多插了一句。
“就戰隊貼紙啊?誒話說你以前還是陳楓粉絲來著,戰隊貼紙你沒屯一點兒?”看著賴景天一臉的疑惑,薛逸為他解答道。
“有是有,還十多張呢,當時想著ak、m4、還有狙啥的整點四連來玩玩兒,不過後面學業啊啥的,然後陳楓又鬧退役的風波,逐漸就棄遊了,沒怎玩了。”
“要不要這麽一臉淡定啊,你要不要我給你查查國內現在已經掛架到多少了?”看著賴景天一臉平靜的闡述著事實,薛逸一臉的無奈。
“十幾二十塊一張的玩意兒,當初我記得掛價是兩點幾刀吧,是沒多貴啊?”對於薛逸的說法,賴景天宛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