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別母親,西法先回自己房間,帶上要送給赫麗貝兒的禮物,才走向前往妹妹臥室的通道,邊走邊在想著那位亞伯拉罕的委托。
據說,‘克拉倫斯之門’的外形就像一扇縮小了無數倍的袖珍門,樣式普通,極容易被當成某種裝飾品。
但它即便在不使用的時候,也可以與周圍存在的,一切擁有‘門’這種概念的東西融合在一起,讓人很難將之分辯出來。
當然,作為掌管者,母親的老師,大胡子老人阿瑟萊德自然知道分辯的辦法。
只要‘克拉倫斯之門’在附近,那麽,它就會不時地吸入各種寶石。什麽寶石都可以,紅寶石、藍寶石、祖母綠、鑽石、珍珠、青金石等,都是那扇‘門’所喜愛的事物。
可以通過這一點,來鑒別‘克拉倫斯之門’。
除此之外,那位老人還提供了回收的儀式,艾妮露也一並告訴了西法。
“真是神奇,不知道它的作用是什麽。不過既然是門,那應該和‘通道’有關系,但肯定不止這一點,否則那位老人家也不會如此緊張。”
西法又拍了下口袋,那裡面裝著‘旅行者的風物志’,這件神奇物品是阿瑟萊德借給追蹤者使用的,以方便追蹤者能夠往返於不同地區。
不過他承諾,只要找回‘克拉倫斯之門’,西法就能永久擁有這件物品。
這時,妹妹赫麗貝兒的房間到了,西法稍微整理了下衣物,檢查了下禮物,然後就要敲門。
門突然打開,有人撞進西法的懷裡,讓他感受到一陣不小的‘壓力’,他下意識地扶住對方的肩膀,才看清,原來是妹妹的貼身女仆。
黑發藍瞳,五官柔和,有些嬰兒肥的艾莉婭。
“西法先生,我,我很抱歉。”艾莉婭急忙退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西法。
西法微笑道:“沒事,赫麗貝兒在嗎?”
話音剛落,裡面就傳來妹妹的聲音:“艾莉婭,你去忙吧。”
艾莉婭連忙答應一聲,低著頭快步離去。
西法看向房間裡,保持笑容:“我可以進來嗎?”
“不可以。”
換過一身衣服的赫麗貝兒,看上去似乎要外出,她穿著男式的襯衫和長褲,長發高高盤起,然後往頭上戴了頂圓形氈帽。
一下子,她就變成了個清秀的少年。
西法厚著臉皮走了進來:“你不打算在家裡吃晚飯嗎?”
“有什麽區別嗎?反正我不在,你可以吃得更開心點,不是嗎?”赫麗貝兒打開自己的鞋櫃,從裡面翻找出一雙中性的鞋子。
“我知道,之前走得太匆忙,沒有跟你好好道別。”
西法歎了聲,這段時間他也時常回想起當時離開小鎮的事,他覺得自己雖然有打算將來脫離這個家庭。不過,除了拜森外,其它家庭成員並沒有把自己當外人,那樣對待赫麗貝兒,確實有點過份了。
所以這次回來,他有想過,要和妹妹好好談談。
“關於這點,我很抱歉。所以你瞧,我給你準備了禮物,你肯定會喜歡的。”
西法把帶來的東西放到桌子上:“你可以拆開來看看。”
赫麗貝兒將一隻鞋子套到自己光潔白皙的小腳上,看了西法一眼:“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別把我當成喬姆或者帕莎來哄,你這套對我不管用,親愛的大哥。”
“好吧,我以為你會喜歡這條宮廷式長裙,聽說最近貝克蘭德很流行,而我記得你在學習精靈舞,穿上它跳舞一定很不錯。”
西法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不管如何,禮物我放在這裡,你可以隨時拆出來。”
“另外,貝兒,對於上次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只是希望你知道,作為兄長,我同樣很關心你。”
“所以你能告訴我,你要去哪嗎?要去見哪個男孩,或許可以介紹給我認識,我可以幫你把把關。”
赫麗貝兒白了他一眼:“天啊,西法,你才幾歲,就已經跟爸爸一樣專製了。”
“我的朋友,才不需要你們替我把關。”
她氣呼呼地走出房間,並且大聲地道:“離開的時候,順便幫我把門關上。”
這麽說的金發少女,嘴角不自覺地輕輕翹起來,然後快步離去。
“專製嗎?”
“我只是在履行一位兄長的責任,這樣說實在太過份了。”西法笑了笑,離開了妹妹的房間。
用過晚餐後,以散步為由,西法獨自來到了白石灘。夜曉的沙灘,一個人都沒有,西法找了個相對偏僻的角落,準備嘗試關於縱火家能力的幾種設想。
在開始之前,他拿出硬幣,佔卜了下附近是否有人,得到‘沒有’的答案後,西法才放心地任由一團赤紅,從掌心騰起。
他先用這團火焰,分別變化成長鞭、長劍、長槍和火鴉等形態,做了一番‘熱身’後,便嘗試借助冥想的方式,在腦海裡勾勒上輩子所知道的那些現代化武器。
手上的火焰扭動著,逐漸改變著形狀,等到它穩定下來之後,一把由火焰構築的自動手槍,就出現在西法的手上。
“真的可以啊。”
西法哈哈一笑,嘗試開槍,從這把火焰手槍裡,不斷激射出一枚枚同樣由火焰構建出來的子彈。
這些赤紅子彈擊中礁石,非但把礁石擊出了彈孔,並且產生了小規模小當量的爆炸。
一通射擊下來,那塊礁石就給西法給炸碎了。
端詳著手上的‘自動手槍’,西法簡單地進行了一番評估:“果然,縱火家能夠賦予火焰不同的形態,而所能夠賦予的形態,受到使用者本身的知識所影響。”
“這個時代的人所能夠見到的單兵武器,以冷兵器居多。而我有著穿越前的‘知識’,所以才能夠構建出自動手槍這樣的形態。”
“並且,構建出來的手槍,擁有自動手槍的彈量和射速等特性,並且子彈在擊中目標後,會像火球一樣炸開。”
“這樣看來,具現出來的武器,所擁有的特性,應該是來自我本身自己的知識,而和魔藥沒有太大的關系。”
“那樣的話,如果我具現出單兵反坦克導彈,或者肩射防空導彈,是否也能夠具備相應的特性?”
西法漸漸興奮起來:“如果真的能夠辦到,那樣的話,我隻想到一句話。”
“藝術,就是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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