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秋生都被阿威氣的不想說話了,這個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實在是厲害,臉皮也是厚到了極點,陷入吃醋嫉妒的男人果然是不可理喻的!
被阿威劈哩啪啦一頓無*腦的訓斥和羞辱,讓秋生是氣憤難當,臉色很是難看,對著同樣憤怒不已的文才擠了擠眼。
過了一會,任老爺就跟婷婷下樓到了小洋樓的大廳,和一正稍微寒暄了一陣,就談起了正事,於是任發就對一正問出了他最關心的事。
“阿正,先父遷葬一事,準備的如何了?”
“任老爺放心,進門之後我都和管家交代了,定不負任老爺所望。”阿正笑著回應著。
“那好,阿正,咱們去我的書房裡再談,那裡安靜。”任發提議道,說完就對一正做了個請的姿勢就自顧自的走上二樓去了。
一正自然不無不可,對任發點點頭表示可以。然後就轉身囑咐自己的兩個師弟道:“你們倆在這兒規矩點呀。”
看見點頭,一正才轉身上樓。
可阿威這時也跟著任發走向二樓,似乎是不甘心心中話還沒說出口就無疾而終,於是忍不住說道:“表姨父,我想………
“一會兒再說,我現在真的有事。”
任發擺了擺手,打斷了阿威要說的話,沒奈何,他隻好走下樓暗自神傷。
這時文才和秋生走到了任婷婷旁邊。
秋生今天穿的很是不凡,一身小西服,顯得小夥子很是精神幹練。而且他本來就清秀,濃眉大眼的很討人喜歡。
“任小姐,上次的事真的不好意思呀,誤會了你。”
秋生既然對任婷婷有意思,自然想消除以前的誤會,此時正是時候,於是略顯拘謹的說道。
看著秋生稍微靠近了一點任婷婷,阿威就把他推到一邊,嘴裡嘟嘟囔囔。“還靠近我的表妹,怎麽,你們想揩油佔便宜呀,不止你們兩個,我看那個一正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還沒等文才和秋生反應過來,阿威又溫柔笑語嫣然的對著任婷婷說道:“表妹,你沒事吧?”
真是一陣操作猛如虎,這兩面三刀變臉的本事真是爐火純青。
這下子連任婷婷都看不下去了,皺著眉頭說道:“表哥,你……”
這時阿威又指了指文才和秋生兩個人囂張的說道:“我表妹都想罵你們呢,不過她不好意思罷了!是嗎,表妹?”
“唉!是呀!你說的對,我們不該到這個地方來,我們到花園裡去。”
秋生說完就是一個瀟灑的轉身準備去向外走,聽得任婷婷和阿威是一臉懵逼!
正當兩個人是一頭霧水的時候,文才悄悄的走到阿威身後,眼疾手快,瞬間就從他頭上拽下一根白頭髮來!
“啊!”只聽見阿威一聲慘叫,轉過身來,摸著頭皮,惡狠狠的看著文才。
“白頭髮,這是未老先衰的跡象,是不是你的呀?”
文才毫無懼色,拿著白頭髮分析著,最後還把白頭髮遞到阿威面前揶揄道。
“不是,怎麽會是我的呢!怎麽會在我的身上發現這種白頭髮呢!哼!”
在心上人面前,怎麽能自我承認未老先衰呢!阿威瞬間跳腳,大聲反駁著。
……
不一會兒,樓上聽到屋裡任婷婷的叫喊,任婷婷就跑上樓來了。
著急忙慌地和二人說著阿威突發的異常……
下樓後二人看到鼻青眼腫身上破破爛爛的阿威都是大吃一驚。
聽到任婷婷的描述之後二人還不覺得有什麽,可看到現場連一正都有點蒙……
小洋房裡面的阿威這做各種動作,撞牆,撞桌子,抱著花瓶砸自己等等也是折騰的不亦樂乎。
連他最愛的金絲眼鏡都撞碎了跌落一地,然後鼻青臉腫,看起來好不淒慘,完全沒有了當時氣焰囂張的模樣。
一正拍頭,自己怎麽把這事忘了,原電影中文才秋生整蠱過阿威,他記得好像是在挖出老太爺之後啊?怎麽提前了?
一正對著任發告罪一聲,轉身去門口準備回去收拾他們去!
一正一口氣追著兩個憨批,走到大街上。
看著面前的兩人,一正是氣不打一處來,早就千叮嚀萬囑咐好規規矩矩的,怎麽就一轉眼的功夫,給他捅出這麽大的簍子呢!
可到底是自己的師弟,於是他就耐著性子詢問道。
“說說看,怎麽回事,那個阿威怎麽惹你們了,把他折騰的這麽慘?”……
文才和秋生咕噥著說:“給你出氣了嘍,那個阿威不知道說的有多難聽,教訓一下嗎……”
“對啊,我們有分寸的,都是皮外傷,又不傷筋動骨……”
“就算你們有理,可把他折騰的這麽慘也有點稍微過分了些,另外他這個人平日裡囂張跋扈,要是知道了這次是你們捉弄他,肯定會報復你們的!”
秋生拍了拍胸膛,不屑的說道。
“我還怕他!我答應,我的拳頭可不答應!”
一正可沒那麽樂觀,現在可是有槍的年代,誰還跟你一拳一腳的打鬥呀。
別人遠遠的扣動扳機就可以把人一槍斃命了,而阿威就是鎮保安隊長,可是有槍的,還有一群小弟,雖然不怕他,可是該有的提防小心還是要有的。
“你這時有能耐了是吧!是不是連師兄的話都不聽了呀!”
一正聽到秋生的豪言壯志,忍不住開口訓斥道。
秋生被訓斥了一頓,頓時就老實了,訕笑著沒有說話。
“師兄,你跟任發談的怎麽樣了,啥時候去刨任老太爺的墳??”眼看一正已經氣消了,文才向他問起了正事。
“大後天上午,這兩天要把東西收拾好,別到時候缺這個缺哪個,還有,東西呢?”
“什麽?”×2
“做法的媒介!”
兩個人恍然大悟,拿出一個編好的草人,是的,兩個人被一正教了兩年,早已經不是電影中的那兩個憨批,他們進化了,以前吞符,現在會扎小人了……
一正把咒術解掉,用引火咒把小人燒掉,一人一個暴栗逮回義莊。
三天轉瞬即逝,今天就是起棺遷墳的日子。
天方才破曉,一正穿戴齊整的帶著秋生來到了任威勇墳前。
“秋生幫忙把東西抬到這裡來。”一正身著杏黃色長衫道袍,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道冠開始布置今天遷墳要用的法壇。
周圍幾個任府的下人也跟著忙前忙後。
“知道了,師兄”秋生應允,和一正兩人將一個木桌抬至任老太爺的墳前,在桌上又披了一張鮮紅色的桌布,隨即桌上擺起了香燭,香爐,貢品等物。
待得匿在雲層中的太陽赤著臉裸露出來的時候,遠處橫臥的群山上便猶如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邊一般,這般場景美極了。
任老爺,任婷婷與九叔三人直到此時,方才姍姍來遲的到了山上,文才跟在後面氣喘籲籲……
任婷婷穿著一身淡綠色的綢衫,下擺穿著一條淡綠色的長褲;她烏黑的頭髮攢至耳旁梳成了兩個精巧的大辮子,辮子末尾處還拴著纖細的紅繩。
她與她的父親任老爺,坐在由任家下人抬得滑竿上邊,滑竿的來回晃動之間,她那穿著水綠色繡花鞋的小腳,便在椅子上一晃一晃的。
九叔也乘了一架滑竿,人是一正雇傭過來的,雖然他知道九叔身體好,但還是沒舍得讓九叔自己爬上山……
文才一邊喘粗氣,一邊直勾勾的望著一身水綠色綢衫的任婷婷,三魂七魄就好像被勾去了兩魂六魄一般。
跟在任婷婷身旁還有一名獻殷勤的穿著一身西裝的青年男子,他高聳的鼻梁上邊還架著一副圓框眼鏡,臉上還帶著幾天前被道術惡搞留下的傷痕,正是阿威本人。
一正看人到齊了開始開壇做法,恭請了三清祖師,拜祭天地之後。
樣樣做得有模有樣,看不出絲毫漏洞。
一旁的文才跟秋生都看傻眼了,光是看背影還以為是師父九叔在做法。
九叔也在一旁和任老爺說:“任老爺放心,阿正不會有問題的,就是我出馬也不會比他現在做的更好……”
任老爺點頭……
一正身穿法袍, 等到做法完成看著周圍的人,嚴肅的清了清嗓子,朗聲道:“任家上下,給任太爺上香,以表誠心。”
任老爺眾人都紛紛上香。
“大家都要誠心誠意的拜,拜過之後才能動土,知道嗎?”
眾人上過香之後,此時任家的兩名身著白色汗衫的兩名壯丁走過來道:“阿正師傅,都已經拜祭過了,可以動土了吧?”
見一正點頭,那兩人走到墳前隨即開始挖掘動土了起來。
來人小心翼翼的挪開墓碑,沒有像電影中那樣一腳踹倒,這是現實不是電影,遷墳特別對於任老爺家這樣的大戶極為重要,和電影裡一樣用腳踹墓碑?估計是不想在任家鎮混了。
看著一群人開始熱火朝天的挖墳,任老爺走了過來。
“阿正啊,當年那位風水先生說這塊墳地很難找的,是個風水寶地,你怎麽看?”顯然,這話就是為了試探一正的水平。
一正來時早就看過地勢,笑道:“此地確實是寶地,從對面看穴星,如蜻蜓之頭部和兩翅膀,穴星(即蜻蜓頭部)山腳有隨龍水繞抱,可點到水,故喝形之。(山本無形,似形喝形),從正面看不到後面來龍之景象,後面來龍龍騰虎躍、之字走度,且雙龍入脈,龍氣強勁,飲盡當面九曲來水,明堂雙印、龍虎排衙,此地不可多得。”
一正可沒有瞎說,這些都是和九叔學會的,有登抄神通輔助,他現在的風水一道已經不下於九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