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往佛山的路上,一襲黑衣的常薇在月色下帶著自己兩個手下追趕著王一正的行跡。
深夜,她們在一處荒地上停了下來,常薇追逐多天也未曾見到見到心儀之人,氣的直跺腳。
“搞什麽嘛,走那麽快!”
一邊的女吸血鬼用著不太標準的國語小心翼翼的詢問:“主人,我們幹嘛要追著那些人跑,我感覺那個年輕人和那個一條眉毛的人好危險……”
“有意見?”
常薇繡眉一挑,嚇得女吸血鬼不敢出聲。
啊……
常薇在心裡咆哮著,已經快兩個月了!
她已經兩個月沒見到王一正了!
好討厭那個九叔!上一次把王一正支出去她幾個月沒感受到他的氣息!
這回又鬧么蛾子要去什麽佛山!
還有那輛大車!
從哪來的?!
跑那麽快,她追都追不上!
還有這是什麽地方啊?!
這麽臭!
一股硫磺加上榴蓮還有臭雞蛋的味道……
“這味道好像很像那個老家夥記憶裡的那什麽……那什麽來著………”
就在這時,旁邊的空地上突然白光大作,並有滾滾濃煙升騰而起。
一個紅色人影從白煙中飛了出來,她周身被火苗包裹著,停在她們面前。
嫣紅感受到來者的戾氣,有些懼怕的往後躲了躲。
只見她一身紅衣,還披著一天紅色的鬥篷。
及腰的長發沒有做任何裝束,連根發帶都沒有,直接披散下來。
單看她面妝,眉如遠黛,口含朱丹,還有幾分味道。
看見這出場方式,常薇這才想起:“我想起來了!這個味道是紅袍火鬼!”
紅袍火鬼盯著眼前的三個,此刻的她臉沒有被凝霜毀掉,還沒有狂化,看上去還是美豔的不可方物的樣子。
“你們幾個哪來的鬼?不知道這是我的地盤嗎?還敢闖進來?”
紅袍火鬼聲音自帶混響,在深夜中聽上去極其詭異。
“嗤……”
常薇笑噴了,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眼裡漏出不屑之色。
“就這?你的地盤?就這荒地?還有這個兔子同款的小地洞?”
看著眼前這個“同行”,常薇真的由衷的看不起她。
她自己混的最差的時候還有間老宅棲身呢!
至於被九叔抓到關壇子裡?
nonono……
那是意外,意外造就的情況能叫落魄嗎?
但眼前這個紅袍火鬼就真的直接在地上扒拉個窩就當住處了!
這真的很那啥……那啥……
常薇努力搜索著奪取來的記憶,她隱約記得有個詞很適合形容眼前這個“同行”……
“我想到了,你很low……”
突然,一陣陰風吹起,擋在紅袍火鬼頭髮被吹開了,她不明白low是什麽意思,但看常薇那表情,就知道不是什麽好詞……
紅袍火鬼畫風突變,之前的烈焰紅唇此刻也變成了天包地,參差不齊的獠牙露在外面。
原本指如小蔥根般的纖細雙手,此刻變得臃腫肥大像熊掌一樣,上面還沾著綠色的液體。
紅袍火鬼凶殘的撲過來,來勢訊猛。
常薇見狀不慌不亂身上的陰氣爆發,直接震飛紅袍火鬼。
伸手一招,一造型怪異的奇形兵刃出現在手中,這原本是地藏鬼王的兵器,現在落到了常薇手上。
“小脾氣挺暴啊,一言不合就動手……”
常薇揮舞了幾下手中的兵器:“正巧我心情也不佳,算你倒霉了……”
…………
寶發莊大門敞開,門口貼著暫停營業的告示。
內堂裡,九叔和大貴一左一右的坐在椅子上。夢夢坐在大貴下首,手挽著一塊絹布輕拭著眼淚。
凝霜和王一正還有風莎燕和馮寶寶和大貴的兒子運高各自坐在一邊。
大貴一開始還和九叔吵幾句,可當二人回憶起以往來,都摁不住內心情感,兩個老男人在一起抱頭痛哭。
嘴裡還不停地說著以往的事。
王一正等人看得很是感動,不過二人說著說著就不對味了……
“林鳳嬌!你告訴我,運高是不是你兒子!”
嗯 !!!!
王一正驚了,他們剛來,諸葛大貴就問這麽勁爆的問題嗎?
運高是個早產兒。
當初他們的師父說夢夢懷孕三個月考驗他倆的時候,夢夢還是和黃花大閨女。
而他倆當時只顧著學道法對這事也不太明白留意,所以就直接信了他們師父的話。
所以大貴想著運高現在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不過就算不是諸葛大貴也不會在意的。畢竟養了這麽多年早感情早就深厚了。
因為諸葛大貴現在在意的是不讓九叔將運高和自己老婆給搶走了。
“十八年了,等我老婆嫩了,兒子大了,你回來討債來了。”
諸葛大貴站在原地想起了十八年前師父給自己和師兄敖天龍設置的一個考驗,自己全憑說好話拍馬屁贏得了師父放心的夢夢托付給了自己,繼承了奇幻門主之位。
而九叔則是被師父傳下太上九王斬妖劍和奇幻門的全部秘法……
自己和夢夢結婚,而師兄知道後便一氣之下便離開了奇幻門,這一去就是十八年。
現在九叔回來了,諸葛大貴覺得這是討債的來了。
自己美好又幸福的小生活,嬌媚的老婆,疼愛的兒子可能都要被師兄都給帶走,而自己有後半生守著壽伯過日子的風險。
只是諸葛大貴不知道的是九叔到現在還是童子雞……
可當九叔被問的心煩,主動透露了這個消息之後,諸葛大貴直接繃不住了……
大貴一臉懵逼的問著九叔:“林鳳嬌,你現在真是還是童子雞?”
九叔氣的直翻白眼,往一邊轉頭。
大貴看見此情此景心裡就有底了,哈哈大笑。
“林鳳嬌,童子雞!哈哈……”
大貴笑到趴在地上,拚命捶地。
夢夢沒好氣的狠狠踹了他兩腳:“大貴我都和你說了,運高是你親生兒子!還在師兄面前問這個!不嫌丟人啊!!
還有都快飯點了,你去買點好菜回來,師兄過來了我要露一手好好招待招待師兄。”
“哈哈哈哈……知道了……”
大貴一邊笑一邊直接拿過過買菜的籃子走了。
此刻諸葛大貴那重達兩百多斤的肥胖身體顯得是那麽的嘚瑟。
飯桌上,諸葛大貴還在笑,端著飯碗剛扒了一口飯,看見九叔黑著的臉,立馬噴了出來。
“哎呀,大貴,你有完沒完啊!髒死了……”
夢夢一臉責怪,替他擦拭著飯粒。
“林鳳嬌,處男……哈哈……”
九叔滿頭黑線,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剛要說什麽,門外就傳來一道金光重重拍在諸葛大貴的胖臉上……
諸葛大貴直接被打飛出去。
“大貴!”
夢夢吃了一驚,連忙查看起他的情況。
九叔一臉疑惑,看向王一正,眼裡傳達信息:“是你小子乾的?”
王一正也愣在原地,什麽情況啊這是?
當即向九叔表示不是。
諸葛大貴緩過勁來:“怎麽回事?我怎麽突然飛出去了。”
王一正看向剛才的那一團金光,伸手一招便把金光懾過來。
金光散去,竟然是……
一封信?
信交到諸葛大貴手上,打開來,諸葛大貴便了然了。。
靈幻界有一家族,靈幻界稱為諸葛世家,乃是諸葛亮的直系後代。
大貴開始講解情況。
“又是我弟弟孔平那小子搞的鬼!!他和我是諸葛亮第十八代子孫,精通天文地理,愛屍如命!就喜歡收藏各種珍奇僵屍。平時也研究捉鬼方法。”
“信上說,邀請我過去,和他去抓一隻僵屍……”
王一正問道:“師叔,什麽僵屍?”
“西雙版納銅甲屍!”
是夜,陳家村亂葬崗。
這個多年都沒有人敢來的亂葬崗,今天卻迎來了三個不速之客,哦,當然,還有一個非人的怪物西雙版納銅甲屍……
“孔平這次中計了,佛山南有諸葛孔平,北有天下第一茅,弄得我們都沒有生意了,我們這次就利用這隻屍將他們壓下去。”一白衣道人咬牙切齒道。
“哈哈,這隻西雙版納銅甲屍,是一隻千年古屍,是我師祖親手抓到的。”一個身著黃色道袍,面露猥瑣的術士道。
“怎麽個厲害法呢,我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過,不過我知道這隻銅甲屍是很邪門的”那身穿黃色道袍的猥瑣術士,上前一步,看著豎起來的銅甲屍道。
“怎麽個邪門法呢”那白衣道人和大祭祀同時上前一步,問道。
“我師祖啊,他自從抓住這隻西雙版納銅甲屍後呢,就一直倒霉到現在了。”那猥瑣術士解釋道。
“切你師祖到現在都沒死,都活了幾百年了,還敢說倒霉。”大祭祀對猥瑣術士的說辭有些不屑。
而那白衣道士也是在一旁應和:“就是,就是,還敢說倒霉!”
那黃袍術士猥瑣的一笑:“這你們就不知道了,我師祖他抓住這隻銅甲屍後呢,三天摔斷了腿,四天摔斷了手,倒霉得都殘廢了,死又死不了,哎,你們說,老而不死加上殘廢,算不算倒霉啊?”
那白衣道人嘿嘿笑道:“孔平這次抓住這隻銅甲屍,那就倒霉定嘍!”
“要是抓不到呢,我們就噓他,臭他,看他還有沒有臉”大祭祀道。
黃袍猥瑣術士補充道:“那他倒霉定了。還有啊”轉過身來,又接著說:“這家夥不懼任何法寶,無論是茅山道教,西方佛教還是都不怕,它只怕公雞血和荔枝柴。”
“保險一點,把我們的秘術下在它身上,讓它再凶幾分。”大祭祀說著,就在銅甲屍身上下了一道秘術。
寒光閃過,銅甲屍那早已腐朽的手指甲全部脫落,緊接著,一根根閃著寒光的新手指甲長出。
“再保險一點,灌上我們歧黃洞的五毒水,讓它凶得冒泡。”黃袍猥瑣術士走上前去,掏出一截竹筒,將其中儲存的五毒水全都灌入了銅甲屍的口中。
又是一道寒光閃過,銅甲屍口中的兩根獠牙也脫落了下來,代替之的,是兩根更新,更長,更鋒利的獠牙。
“為了全力保險,最後在給它喝我們這些修道之人的鮮血,讓它凶上加凶”說著,白衣道人拿出匕首。
大祭祀恍然大悟道:“對啊。”說著便伸出右手,匕首劃過,劃出一道傷口,新鮮的血液被白衣道人裝入竹筒中。
收集完大祭祀貢獻的血液,白衣道人對著黃袍猥瑣術士道:“該你了。”
重複先前的步驟,白衣道人拿到了兩人的血液,隨即起身,走向銅甲屍。
兩人一見,連問道:“那你呢”
白衣道人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畢竟是練過臉皮的,他很快又裝作自然的樣子道:“用不著我”
三步並作兩步,白衣道人將手中竹筒內裝著的血液,灌入了銅甲屍的口中。
似乎是受到了新鮮血液的激發,那銅甲屍似乎也從沉睡中蘇醒,身體不停的抖動。
“你們看看,越來越厲害了”白衣道人一看,不禁大喜道。
“厲害”“厲害啊”“好厲害”三人不停的讚歎道。
隨著量變的積累,最終那筒血液就是最後促量變成質變的契機,銅甲屍猛地睜開雙眼,口中噴出一股煞氣。
銅甲屍根據所吸的血液,伸出雙手,抓住了那大祭祀和黃袍猥瑣術士,一腳踹飛白衣道人。
隨後雙手用力,大祭祀和黃袍猥瑣術士也被甩飛。
隨著銅甲屍渾身一震,原本束縛著銅甲屍的那些纏繞在棺材上的雞血繩和鎮煞符都齊齊閃過一道金光,隨後失去效力,而銅甲屍也脫離了束縛,動作迅速的撲向三人。
經過一番搏鬥,三人完全不是銅甲屍的對手,三下兩下過後,最終三人還是死於銅甲屍之口。
三人死後,西雙版納銅甲屍仰天長嘯,原本銅色的肌膚已經開始呈現出如同白銀一般的色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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