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臨,一輪皎潔的明月高高的懸掛在空中。
不一會師徒幾人便跟著醒過來的少根筋來到一片巨大的芭蕉林。
跟著在芭蕉林中轉了會,一行來到一座木屋前,少根筋道:“這就是我家的木屋!”
九叔拿著羅盤上前推開門,眾人還以為他要進去,剛要跟上,就見他突然蹲下,從地上撿起根細紅繩來。
九叔順著紅繩朝外找去,發現紅繩綁著一對用竹簽穿起插地上的紅燭,紅繩另一頭在芭蕉林裡。
“看來這林中有棵樹成精了,大家不要靠近這些芭蕉樹!”打完玄機後,九叔一邊將丟入林中的紅繩收回來,一邊提醒道。
“啊!”靠著棵芭蕉樹的文才驚叫一聲,一蹦三尺遠,落地後腳底一滑,一屁股摔到地上。
王一正捂臉,好丟人!
要知道文才可是他教出來的……
這他喵的摔的不是文才的屁股!是把他的臉……
呸呸呸……
什麽鬼!淨瞎想!
王一正一把把文才薅起來,呵斥道:
“我們這麽多人!那樹就算成了精,這時候也不敢出來造次!道家弟子嚇成這樣成何體統!”
九叔讚許的看了王一正一眼,也對文才喝道:
“樹木成精,本體不能移動,只能樹靈出竅,樹靈和鬼差不多,這片林子雖大但沒多少年。
我看這芭蕉精沒有太大的道行,我們這麽多人在她根本不敢出來作祟。
你師兄說的對,師父師兄都在這兒,你怕什麽!”
“對啊,膽小鬼……”
秋生也在一邊嘲諷打趣著文才,肥寶和小海搖著頭看著又拌起嘴來的二人不禁莞爾一笑。
秋生一點都不慌,況且他還抱著能辟邪的桃木劍,那芭蕉精,根本不敢靠近,所以他很鎮定。
最最關鍵的是,師父九叔這尊大神在邊上,他怕個毛線!
更何況還有三師兄王一正這位已經驚蟄的“大佬”護身,芭蕉精敢來,就兩個字!
找死!
“媽呀!”
文才驚叫一聲,一只有些蒼白是手抓住他的肩膀,文才當機立斷,一把抓住就給手的主人來了個過肩摔,一張黃符撚在手上,一掌拍在其身上,乾脆利落。
王一正見狀心裡好受了點,還是沒白教文才那麽多,還不算一無是處……
“師兄,是個人啊,看上去很虛弱……”
一邊的少根筋看清楚後,忙道:“是我弟弟啊,怎麽搞成這樣啊,他還有沒有得救啊!”
王一正上前查看了一下情況。
“沒事,只是陽氣損耗嚴重,要修養一段時間,先扶他回去。”
木屋中,一番查看過後,王一正對那些焦急等待的少根筋道:“只是精陽損耗過多,以後多嗮太陽,吃些補血的藥和食物便能養回來,沒有性命之憂!”
又起身到窗戶看著外面的芭蕉林,一對金瞳的視野中林中泛著一股淡淡的黑色霧氣。
驚蟄之後法眼已成,不用施法也能看見陰氣鬼怪,這是驚蟄真人最基本的能力。
王一正又拿出自己那塊羅盤表看了看,這塊表他抽出一點點時間用神機百煉改造了一下,功能已經和指鬼羅盤相差無幾。
“師父,這裡這麽多芭蕉樹,陰氣又不知為何堆積的厲害,羅盤受到干擾沒太大用處,看不出是哪棵芭蕉樹成精。
少根筋說了,不止他弟弟一個遭遇到這種情況了,等那個芭蕉精成了氣候就麻煩了,我看得把她引出來除了它!”
“師兄,怎麽引啊?”文才問道。
“芭蕉精喜歡吸陽氣,處男陽氣重且精純,你們誰是處男?”
肥寶和小海,秋生與文才一起將目光落到九叔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九叔是個老處男,偶爾做法用到童子尿,前些陣子馬賊來襲,秋生、文才放不出,九叔還……
九叔面色無比難看,王一正見狀忙道:“當然不能讓師父去,不然成什麽樣子!先說好!我和莎燕同居。”
肥寶也手一推連忙道:“唉,師弟你也看到你嫂子了,我兒子都能喊你叔叔了,天地可鑒,我不行的。”
眾人眼光又落到小海身上,小海眼神躲閃道:“我和寶哥在大奧都是混跡上流社會,你知道的,上流社會誘惑太多,寶哥又是有家室的人,為了寶哥的清白所以我也只能獨自承受了……”
秋生倒也直接,說道:“我和董小玉的事,還有不知道的嗎?”
最後,大家都目光落在了文才身上。
文才也支支吾吾道:“師兄…我不是故意失身的…”
噗……
眾人傻眼了。
什麽?文才也…
不是…
處男了?!!
太離譜了!
怎麽會……
有人看的上他嗎?
雖然這小子這幾年算是長開了點,但也普普通通啊……
“師兄,我坦白,你不要打我好不好……”
“說!”
王一正一聲大吼,文才一顫,如同倒豆子一般把前因後果交代了個明明白白。
很簡單,怡紅院。
錢是哪來的?
販售機。
這玩意兒原本就放在義莊裡,後來搬到新建的林府裡,王一正當初給義莊每個人都開了使用權限,九叔用的就不少,紅媽有時候懶得出去買菜,還用販售機采購呢。
更不用說這兩個憨憨,文才也偷偷地利用販售機攢了一筆錢,又偷偷去了一趟怡紅院滿足了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結果第一天去就一見鍾情看上了怡紅院的賣藝唱曲的姑娘,給人家贖了身。
還買了一個院落來安置人家,不久後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文才就迷迷糊糊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
“師兄,我和小月……”
啪!
王一正一巴掌抽翻了文才。
“臭小子!混蛋玩意兒!白教你那麽長時間了!禮義廉恥全他麽給我忘了!
我教你行端坐正!你給我逛妓院!逛妓院!”
眾人連忙拉住王一正,一陣勸:“阿正,現在關鍵是除芭蕉精,文才的事先放一放……”
文才躲在一邊,捂著腫脹的臉,低頭不語。
“師父,現在沒有處男了,怎麽辦?”
九叔思慮片刻,鄭重道:“阿正,你上!”
“什麽?”
王一正大腦空白了半刻,有些手足無措道:“師父,我上?上什麽?我不是處男啊……”
“阿正,你體質其實很特殊的,你知道嗎?”
我?體質?特殊?
王一正一頭霧水,搞不清楚情況。
“小紅對你有意思還能說是日久生情,但常薇那次她明顯就是看上你了,就足以說明問題。
阿正,你對於鬼來講很有吸引力!尤其是女鬼!”
“別逗了師父!”
王一正聞言反應很大。
“上次常薇還想用糖水毒死我啊師父,那碗糖水毒的要命,稠的和芝麻糊一樣,她喜歡我?”
九叔滿是促狹之色說道:“不一樣啊,阿正。
常薇成鬼之後,手段殘忍,所有被她害過的人皆是全身骨骼多處斷裂,重傷而死,無比痛苦。
唯獨你……
她想害你的時候給了你一碗糖水……”
“不是師父,就這樣也不能說……”
“哎~”
九叔裝模做樣的歎氣道:“徒弟長大了,不相信師父的話了,修為比師父高了,也不聽話了……”
王一正看著九叔頭都大了一圈,忙道:“行行,師父,我當誘餌還不行嗎,您就把神通收收吧你……”
……
“阿正你要把自己披紅戴綠伴成新郎,然後以紅繩為紅娘,綁住一對龍鳳燭,點燃龍鳳燭,將紅繩一頭丟入芭蕉林中,另一頭拉進房中,綁在左腳大拇指上。
躺床上,那個芭蕉精自然會被引來,接下來,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知道了師父,不過師父披紅就可以了,帶綠就不必了吧。”
“也可以,也沒那麽嚴格。”
王一正腰上纏著一條大紅布做腰帶,往屋外芭蕉林裡丟紅線,插龍鳳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