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視角的問題,為了防止一些注意力不集中的信徒跑神,所以像是在這種背後可能會有人經過的情況,都會拉起幔布。
因為這巨大雕塑的原因,幔布也隻架起了一半,在加上那些信徒坐的比較遠,從哪裡的角度是看不到幔布未遮擋的地方,這也方便了那些在幕後的人相互交流。
瓦爾多教皇后面的部分就是長廊,顯然,在唱詩班該出場的時候他們會把那當舞台用,站在那上面,這也導致了瓦爾多教皇的背後完全沒有可供人穿梭的地方。
愛麗絲.莉塔莎能看到,那另一側的幔布正抖動著,也能看到那另一側那身著清一色純白朝聖衣的唱詩人們,還有幾個牧師顯然面色不好,紛紛低聲議論著表達著什麽。
來者正是直接從那邊穿梭過來,自然不會是信徒。
大方臉明顯很生氣,但還是比起剛才的衝動態度微微緩和了些許,他大手一揮,撥開來者橫在二人中間的劍,瞪著眼睛怒道;
“不管你的事,拿開你的破劍,我們碰到兩個蠻橫不講理的小孩,看我這就轟走他們。”
那執劍的來者回過頭,裝作這才看到愛麗絲.莉塔莎的驚詫表情,十分誇大的張開雙臂,熱情無比的讚歎道;
“天哪,愛麗絲.莉塔莎小姐!”
愛麗絲.莉塔莎頓時無語的就差當場對他翻個白眼,這人正是詹姆士.伯特,她們有過幾面之緣。
這一次她對詹姆士.伯特的印象有所不同,大概是剛見過班斯法瑟.貝特騎士那自命不凡的驕傲模樣,她對著這張幾乎可以算得上是班斯法瑟.貝特騎士翻版的笑臉可開心不起來。
不過,顯然詹姆士.伯特可比班斯法瑟.貝特騎士油腔滑調多了,他長相清秀,舉止怪異浮誇,帶著一點流裡流氣,甚至有點稚嫩的調皮感。
詹姆士.伯特一見愛麗絲.莉塔莎這一臉不悅到極致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這會怕是也不受待見。
於是深呼一口氣,對愛麗絲.莉塔莎眨了一下眼睛,仿佛再說別怕,我站在你這邊。但這並沒起到正面效果,反而驚出愛麗絲.莉塔莎一身雞皮疙瘩,更是一臉嫌棄表露無遺。
然而詹姆士.伯特完全沒看到她的表情,嬉皮笑臉的轉過身擋在二人中間,他面對著那大方臉,一掐小腰表情古怪,驅趕道;
“走開走開,你們這些失禮的家夥,她可是十二位代表人之一,和你們的瓦爾多教皇一樣是皇室成員。”
他慷慨激昂的為大方臉介紹愛麗絲.莉塔莎的真實身份,那大義凜然,十分賦有表演天賦的誇張模樣,比看台上的瓦爾多還瓦爾多。
然而大方臉卻沒能真正領悟他這樣做的意思,反而以為他是在戲弄自己,憤怒的直接將人推到一遍,再一次直面愛麗絲.莉塔莎,憤憤道;
“你騙人,她就是個小不點,這次我可不會再被你戲弄了!”
愛麗絲.莉塔莎意味不明的盯著詹姆士.伯特那張被人駁了面子的臉,顯然他平時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大概很喜歡捉弄人,並且經常以此找點樂子。
只不過愛麗絲.莉塔莎對此刻的狀況路由感悟,現在他的樂子正是自己等人,於是明顯不快的抬起那被大方臉死死抓住的手腕晃了晃,眼中帶著些許陰冷寒意,盯著他的眼睛,冷冷道;
“詹姆士.伯特。”
愛麗絲.莉塔莎沒說什麽,只是用行為提醒他在玩下去可就不是這麽好收場的。
詹姆士.伯特也這才從英雄救美的自我感動中脫離出來,他順勢掃了一眼,眉間微蹙似乎在疑惑她救下的那個小跟班去哪了,卻看到了愛麗絲.莉塔莎身後瘦高信徒正把人抓的死死的,把人家臉都打紫了一塊。
他幾乎是瞬間就搞清楚了狀況,顯然這兩個信徒一前一後把二人堵在了這,他本來是看到愛麗絲.莉塔莎所以過來湊熱鬧的,可沒想撞見這情況。
這下,他的笑容也徹底凝固在了臉上,猶如耗子見了貓,急忙轉過身對著大方臉咧著嘴擠眉弄眼,示意他趕緊松手,在這樣抓下去怕是要完蛋,他先是誇張的怪叫一聲;
“哦我的天,我的祖宗!”
可那大方臉愚鈍萬分,沒懂詹姆士.伯特的意思,還是緊緊抓著。
這下詹姆士.伯特急的直接掐住大方臉那即將被審判,充滿了罪惡的爪子,並在他發怒之前立馬高舉右手大聲發誓喊道;
“我向眾神發誓我絕無虛言!”
隨即信徒們的朗誦聲也在此刻結束,頓時寂靜一片,詹姆士.伯特瞬間啞然,打量了四周發現並不是自己導致的,這才又壓低了聲音,眉飛色舞對著二人瘋狂搖頭,並低聲說道;
“你們快放開他們兩個,她的父親可是個文森特,她這次代父親文森特.浮士德出席,你這一巴掌下去,怕會死的很慘!”
那大方臉聞言臉色大變,頓時松開了手,於是詹姆士.伯特對著那瘦高信徒狂打手勢,示意他別胡鬧趕緊松開不然就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