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一點光都沒有。”
我蹙著眉,兩側的欄杆上圍滿了人,大家都忘記了之前的事,這令我松了一口氣,也朝著船身右側人數較少的一遍靠去。
沒走幾步,我就聽到的的確確有什麽聲音被埋沒在眾人的聲音之中,很快不止我一個,其他人也聽到了這異樣的聲音,當即有人率先大叫起來。
“安靜,安靜!”
大家都想聽清那聲音是什麽,我也想,於是乎我踮著腳抱著欄杆,試圖能夠看得更遠,朝著下面望去。
噗嗤的一聲,有人在我身後忍不住的笑了,我疑惑的回過頭看去,是斯法瑟.貝特騎士,他看著我這幅略顯滑稽的樣子,竟捂著嘴笑了出來。
我終於明白為什麽我一直對他好感不多,大概是身高的問題,我總算是明白這些人為什麽總是用奇怪的眼光打量我,可憐的愛麗絲.莉塔莎小姐是個“侏儒”一個小個子,小孩子。
一想到這個,我有些失落的從欄杆上退下,沒心情去看什麽了。斯法瑟.貝特騎士隻當我是累了,完全不理解我此刻失落的心情,面上笑嘻嘻的看著我沒在說些什麽。
我找了一處坐下,趕跑了坐在上面看熱鬧的一位樂手,他先是略帶不快的看著我,隨後被另一位樂手急匆匆的拉走了,我看著另一位樂手在哪位樂手的耳畔低語了什麽,他又回過頭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我,先前不快的神色也是一掃而光。
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起,樂隊的奏樂稀稀拉拉的,只有兩位小提琴手還算敬業,從奧德裡奇的那場騷亂中一直奏樂到現在,我看著那兩位盡管沉浸在自己美妙旋律的世界中的老紳士,不由得很是讚賞他們的優雅風度。
人群中不斷有人叫喊著。
“樂隊,停下來停下來,不要在拉你們那平庸的調子了,我好像聽到了天使在我的耳畔唱歌。”
兩位優雅的老紳士這才停下了手中的琴弦,莊嚴的站在原地,等待著騷亂過去。
一位女士好奇的道;
“海裡好像有什麽?”
另一位貴婦人也好奇的招呼著身邊的一位老紳士,說道;
“發生了什麽,去看看。”
人群中一位紳士叫喊道;
“有誰看到了什麽嗎?”
另一邊的人群中有人回應道;
“太黑了,什麽也看不到。”
一位年紀不大的小紳士興奮的叫喊著;
“我也聽到了,有人在唱歌,太美妙了,是誰,是誰在唱歌?”
“那聲音是從海裡來的。”
“什麽?從海裡來的!”
燃燒的火焰……斷裂……沒人……島……
那聲音更近了,我聽到一些不連貫的歌詞,隱隱約約的不知道是在唱些什麽。
我把注意力放在了羅琳娜小記者身上,她從船頭跑到船尾,又從船尾沿著欄杆跑回來,像是在追逐者那聲音,很快,她也看到了斯法瑟.貝特騎士,湊了上去問道;
“斯法瑟.貝特先生,您有聽到嗎?”
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怒氣匆匆的帶著警衛上來,他一上來,就氣鼓鼓的抱怨道;
“這一天天的還真是忙,又發生什麽事了?”
眾人一看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上來, 有幾個愛湊熱鬧似的想要圍上去發問,可一見到他身後的幾人,那幾人又立刻頓住了腳步。
我一看來者,竟是紅夫人,瓦爾多教皇,還有法裡安西德騎士和兩位戰士。他們也看到了我正坐在一位樂手的凳子上,而哪位樂手正一臉委屈的站在稍遠處看著我,他們的面上立刻多多少的蒙上了些許驚訝之色。
最為驚訝的人,應當是我才對,我看著幾位代表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急忙起身把座位讓出來走上前去行禮問好。
斯法瑟.貝特騎士一見大家都來了,也是低頭對羅琳娜記者說了一句;
“是的,我也有聽到一些聲音。”
隨後又推開圍在身側的人群,指揮著匆忙跑上來的一位警衛說道;
“去拿照燈和鏡子來。”
我站在諸位代表的身後,不想太過於顯眼,我很少這樣與其他代表站在一起一起出席一些場合,在加上我是代表父親來的,大多數的人並不認識我,只是把我當做一名普通的貴族小姐或是什麽的。
紅夫人回過頭衝著我笑了笑,我也用燦爛的笑容以示回應,真不敢相信,他們竟是一起上來的。
那名警衛在聽了斯法瑟.貝特騎士的話後,立刻猶如受到恩賜,又或者一時之間衝昏了頭,竟當場忽視掉了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對著其他警衛發起命令來。
“去拿鏡子和照燈,快!快,拿上來。”
很快就有幾個警衛跑了下去,把斯法瑟.貝特騎士要的東西送了上來。
“來了來了,拿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