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有罪的,沾染了太多無奈與現實,現在,這罪惡已經洗不清了!
——愛麗絲.莉塔莎《審判》
愛麗絲.莉塔莎知道梅洛迪戰士對她的看法,他太小看自己,難道他就不能轉換一下思維,把她當做一個真正的成熟的敵人嗎?如果是這樣,那他也就不會說出這樣含有歧視與偏見的話了。
場面愈發混亂,現在無論梅洛迪有什麽秘密也都隱瞞不住了,眾人竊竊私語,紛紛開始揣測事情的真相,羅琳娜記者高聲講述著她的正義,宣揚著;
“建立在欺騙與謊言上的罪責是無法樹立起正義的形象的,你只是用謊言樹立權威,當揭穿這一切時,權威要比本要崩塌的時候還要跌落的更快!”
幾乎是所有人都通過他們這幾句話猜到的真相,那個與梅洛迪站在一起的人,是班斯法瑟.貝特騎士。是他默認了梅洛迪的陰謀,將所有人都推向了一種暴行,這暴行,名為“謀殺”。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為了將一些罪惡名正言順的冠在無辜者的頭上,他們都在欺瞞與武斷下犯下罪行,眾人的情緒瞬間被牽引了起來。
沒有什麽比起在不知情的狀況下,染上無辜人的血,這一點更加令人恐慌憤怒了,這要比得知愛麗絲.莉塔莎將真相公布於眾更加令人怒火中燒。
現在,怒火化作了有形的烈焰,折射入現實,不在僅存於心中,而是連綿不斷的將整個會議大廳熊熊燃燒起來。
紅夫人身為貴族成員的尊嚴,使得她無法在繼續容忍被人刻下“汙點”,本應潔白正義的人生就這樣被一個可恥的騙子毀滅了,紅夫人看著那毫無悔過之心的梅洛迪與一臉冷靜的班斯法瑟.貝特騎士,憤怒的拍案而起;
“這是在飲鴆止渴,你們到底瞞著我們做了什麽事,難道用無辜人的血建立起的秩序能夠獲得歌頌與讚揚嗎?”
法裡安西德騎士憤怒的打斷紅夫人的話,他說出這個可不是為了讓事態這般混亂發展,這一切都糟糕透了,無論是梅洛迪與班斯法瑟.貝特騎士的許諾,還是愛麗絲.莉塔莎小姐所帶來的現實,都將他逼得煩躁又幾近崩潰。
“夠了!現在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維多利亞號上,發現了疫病,我們得把精力集中在這個上面,不然在我們被暴徒丟入海裡喂魚之前,我們就要先被死神奪走生命了!”
他開口了,吐露出真相,無數雙眼猶如黑夜明亮的星,在這樣的氛圍下,法裡安西德騎士將真相一股腦的吐露了出來。
空氣瞬間凝固,這下沒有人還能保持理智,班斯法瑟.貝特騎士幾乎是跌坐了下去,他別過頭去,就像是不能正視這殘酷的真相一樣,也不能直視法裡安西德騎士。
愛麗絲.莉塔莎呆愣在原地,疫病這一詞像是一道閃電劈開了她寧靜的內心,伴隨著瓢潑大雨傾瀉而下。
這下,無論是自暴自棄的芬尼斯船長,還是總是一副展現著商人的沉穩阿爾科克.艾羅先生都滿臉震驚的站起身。
芬尼斯船長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驚呼道;
“什麽,疫病?你在說什麽,維多利亞號上怎麽會出現疫病?”
阿爾科克.艾羅先生也徹底慌了神,驚叫著;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現在安全嗎?醫生我們得叫船醫!”
紅夫人也因恐懼而捂住臉彎下身, 試圖用這種方式冷靜下來,
她那妖嬈充滿魅力的身軀在恐懼中顫抖著,但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阿爾科克.艾羅先生的話音剛落,福斯蒂娜修女那尖銳瘋狂的聲音隨即而上;
“這是什麽時候發現的,你為什麽不早說?天哪,難道您覺得靠著那幾個騎士揮舞刀槍就能打敗死神降下的詛咒了嗎?”
人們歇斯底裡的吼叫著,膽小的法比安.費爾先生驚恐的尖叫著;
“我們得把他們隔離起來,或者扔下海去,我們得做出決定,決不能讓疫病在維多利亞號上傳開!”
他手舞足蹈的揮舞著手臂,對疫病的恐懼在這寬敞的會議廳內連綿不絕的回蕩著,每一個人都驚恐的發聲,宣泄著不滿,質問著,紅夫人冷靜了片刻,依然顫抖著;
“天那,我還以為新王立法之後疫病就被消滅了!怎麽可能,怎麽會出現在維多利亞號上!是誰?那個帶來死神詛咒的罪魁禍首是誰?”
法裡安西德騎士完全沒有料到,這場面竟要比愛麗絲.莉塔莎將維多利亞號迷失航向這一事昭告眾人還要瘋狂。
他費解的望著面前的一切,聲音微微顫抖著,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對於十二位代表人的失控感到慌亂,法裡安西德騎士正竭盡所能的試圖主持這已然完全失控的局面;
“安靜安靜,疫病從未絕跡,只是在一些偏遠的地方仍肆虐著,有誰知道該如何應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