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升起,奧德裡奇的不幸的慘劇猶如一道漣漪蕩漾開來,人們悲聲一片,仿若疫病還沒有席卷開來,死亡就已經遍布四壁。
愛麗絲.莉塔莎審視著那些在長廊上排開一大串,或是站在原地,或者相互走動安慰悲痛的人,竟一時之間分不清他們的悲痛似乎並非演技,於是她對亨利.簡說道;
“替我去問問她們為何哭泣。”
亨利.簡點了點頭,他上前朝著一位身著樸素,正用指尖抹開眼角淚痕的老先生詢問道;
“先生,我能問問發生了什麽事嗎?”
那老先生頭也不回,面對著一位憔悴悲痛的白發老婦人,仍舊沉浸在悲痛之中,只是隨口回答;
“奧德裡奇他病死了。”
於是亨利.簡略過他,向著哪位身穿黑色禮服,頭戴黑紗,幾乎哭的快要昏厥過去的老婦人詢問;
“夫人,您為何傷心欲絕。”
那婦人聽有人問起此事,立刻放聲嚎啕大哭;
“我可憐的兒子,他昨夜去探望那可憐的奧德裡奇,可偏偏出了意外,被人從背後砸死。”
說到這,她腳底一軟癱坐在地,在她身側的兩位侍者立刻上前攙扶,而哪位老先生也惡狠狠的瞪了亨利.簡一眼,想要將他趕走。
愛麗絲.莉塔莎出面隔開二人,那老先生一見她,便不快的用拐杖敲了敲地毯,什麽也沒說。
愛麗絲.莉塔莎,神情柔和,她向哪位身著喪服的老婦人輕聲詢問道;
“您的兒子叫什麽。”
那老婦人哀歎一聲,輕輕撫摸了一下面前這女孩美好的面,她充滿淚花的雙眼好像蕩漾起回憶的漣漪,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只是用那沙啞蒼老的聲音呢喃了一句;
“格拉特利,我可憐的孩子。”
愛麗絲.莉塔莎微微俯下身子,朝著二人鞠了一躬以示敬意,隨後帶著亨利.簡大步離開。
沒走幾步,這才經過一個路口,愛麗絲.莉塔莎就看到又一大群人聚在一起哭泣,於是她向一位站在邊緣的年輕的先生詢問;
“請問,那邊在哭的是誰?”
年輕的先生回答道;
“是羅達克的家人和朋友。”
亨利.簡也詢問道;
“他們為何在悲痛。”
哪位年輕先生眼中略帶惋惜,歎息一聲,說道;
“他們的兒子也死了,昨夜有人溜入奧德裡奇的房間,他被那人一劍穿透了心臟。”
愛麗絲.莉塔莎又問;
“奧德裡奇的家人呢?”
這下,哪位年輕先生答不上來了,反倒是一位帶著白色禮帽,留著一個大胡子的男士湊了過來,把他擠走了;
“他的家人沒有登船,但他有個叔叔,不知為何突然消失了。他們說是他捂死了奧德裡奇,結果被人撞見,於是拔劍殺了他,離開的途中又碰上了格拉特利。”
說到這,他又指了指愛麗絲.莉塔莎來時的方向,又道;
“你已經知道格拉特利已經死了的吧。”
愛麗絲.莉塔莎點了點頭,那大胡子男士抓了一把自己的胡須,眨麻眨麻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又說道;
“你相信那個版本?”
愛麗絲.莉塔莎一頭霧水,她並不認識這個好事之徒,於是說道;
“我相信奧德裡奇病死了。”
大胡子男士砸吧砸吧嘴;
“羅琳娜記者也這麽說。 ”
愛麗絲.莉塔莎一陣無語,
她最好這會就去找班斯法瑟.貝特騎士,問問他是如何能一劍刺穿羅達克的心臟。她也最好問問梅洛迪戰士,到底是怎麽想的,背後就將格拉特利直接砸死。 也許只有奧德裡奇是最好的,他大概是被二人齊心合力捂死在病榻之上。提到這個,愛麗絲.莉塔莎又想到了奧德裡奇失蹤的叔叔,真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
愛麗絲.莉塔莎本以為會議還會就此召開以此,然而這樣的小事顯然引不起什麽波瀾。
羅琳娜記者的言辭顯然不是人群想聽的真相,她對此大為憤怒,比起愛麗絲.莉塔莎的姍姍來遲,她早就和梅洛迪等人撒潑打滾無理取鬧。
等愛麗絲.莉塔莎趕到時,梅洛迪顯然是被揪著不放的哪一個,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梅洛迪戰士一見愛麗絲.莉塔莎開門進來,立刻露出一副謝天謝地的神情;
“你終於來了愛麗絲.莉塔莎,管管你的瘋狗,她都來我這撒潑了好久。”
這是梅洛迪的房間,蘇珊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班斯法瑟.貝特騎士也是一副十分不悅的苦瓜臉坐在窗前。
愛麗絲.莉塔莎找了一處很自然的落座;
“但願你們沒有吵得太大聲,我來的路上碰到一個怪人,他問我更相信那個版本,我說奧德裡奇是病死的,他就說羅琳娜記者也是這麽說的。”
她端起一個茶杯,倒了一杯茶,正打算暈暈嗓子,卻發現撲鼻而來的是一股子酒味,頓時蹙了蹙眉,一臉嫌棄的又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