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罪的闊斧已經掄起,是誰的頭顱應當落下?
——《權利在高歌》
愛麗絲.莉塔莎還是那幅表情,一個完美的笑容就掛在臉上,可說出來的話,語氣雖然溫柔,仍帶著那麽一絲對計劃變動而感到憤怒,有一個被隱藏在對蘇珊戰士的敵意之中,難以察覺的對羅麗娜記者的不悅;
“蘇珊女士可真是活的輕松又簡坦率呢,我希望你能安靜些,免得日後噎死,臉面盡失。”
令人略微有些意料之外的是,蘇珊明顯被這話氣到了,但卻好似真的被噎住一樣,想說什麽又說不出口的樣子。
緊接著,意料之內的就是梅洛迪戰士為她出面,他也站出來用極為嚴厲訓斥的口吻說道;
“請你不要轉移話題,愛麗絲.莉塔莎,事態已經接近失控,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做了什麽?”
不得不說,如果來做這件事的人是羅琳娜記者,那麽梅洛迪與蘇珊戰士的言論一定會激烈一些。但由於蘇珊在先前亨利.簡的事情上理虧,再加上這次面對愛麗絲.莉塔莎已經被梅洛迪戰士再三叮囑,不要再做什麽出格的事情了。
愛麗絲.莉塔莎有些發愁,羅琳娜記者改變了她的計劃,並且大聲道出她是有計劃的,她會解決這些遺留問題的,所以有什麽想知道的,你們還是問愛麗絲.莉塔莎小姐吧。
羅琳娜記者向在場的眾人拋出了這樣一個觀念,也正是因為如此,所有人都在等她道出那個計劃,在從而不足又或是其他地方指責她,而本來被她試做目標的梅洛迪戰士,恐怕也會警醒起來吧。
果然,不切實際的交易不能獲得堅定的盟友,還以為用皇室成員許諾利誘,畫大餅的那一套能夠有效,結果還不如去收買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說不準效果要比羅琳娜記者好得多。
忠誠的螞蟻要比背叛的大象感人的多,看來這句話也不無道理。
現在臨時變動,已經不能如計劃那般輕易的抓住梅洛迪戰士的把柄,那些侍者們也不能保證不會說出這件事是由愛麗絲.莉塔莎,十二位代表人中的一位昭告了真相。
將羅琳娜記者作為底牌的行為已經行不通了,現在她反倒是要稱為那張底牌,選擇為人們奔波了。
經過短暫的思考,愛麗絲.莉塔莎得出了結論,她做不到一人引導梅洛迪戰士使得他說出真相,也很難威脅到他,於是她決定放棄臨陣磨槍的行為,選擇更為直白的方式,直言道;
“失控的不是我,梅洛迪先生,如果你能現在就說出你的所作所為,我想接下來我至少不用扮演惡人的角色。”
如果能期盼惡人坦白罪行,那一定是有凌駕於罪惡之上的力量才能做到。不用想,梅洛迪與蘇珊是絕不可能就因為不痛不癢的勸解,就能坦言相告的,愛麗絲.莉塔莎也對此並未抱有什麽期待。
事態在羅琳娜記者將她推出的那一刻就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她必須要在對話中尋找能夠岔開這些的話題,並重新找到主導權,如若不然,那麽等待著審判的,就是她自己了。
班斯法瑟.貝特騎士實在是無法在忍受下去這一場鬧劇,他為此奔波的焦頭爛額,乘客們高聲叫喊著,質問他們為什麽現在才將事情公之於眾,質問他們什麽時候才能見到陸地。
他滿臉倦容,已經完全失去了昔日的風光,語氣充滿了厭煩與憤怒;
“你在說些什麽?愛麗絲.莉塔莎小姐,
你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嗎?警衛與騎士們全員出動維持秩序,現在就連船員都失去了控制!” 看著愛麗絲.莉塔莎小姐那幅完全不知問題嚴重性的淡然模樣,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也覺得這一切簡直都瘋掉了。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沒有管住嘴巴,一想到接下來將會被追責,說不準還要遭遇審判,頓時崩潰的碎碎念著;
“糟糕透了,現在的情況實在是糟糕透了!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天哪!”
羅琳娜記者見愛麗絲.莉塔莎小姐並沒有因為她的擅自行動而感到憤怒,由此松了一口氣。
她為自己的正確選擇而感到洋洋得意,並開始試圖主持會議秩序,一副不必擔心,愛麗絲.莉塔莎小姐會為大家解決的神情,厚著臉皮說道;
“請不要擔心,愛麗絲.莉塔莎小姐有辦法解決這一切,請大家安靜,讓我說出事情的經過。”
愛麗絲.莉塔莎小姐並非沒有生氣,但現在,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起這個重要的事,無論是什麽樣的情緒都得靠邊站,等她解決完了在說。
現在,大多數人的態度處於觀望,只有為此事操勞忙前忙後的班斯法瑟.貝特騎士率先表達了不滿,他顯然是不看好愛麗絲.莉塔莎小姐的,覺得她一定是在胡鬧,言語不快的道;
“你說吧,我倒是聽聽,到底是因為是怎樣無知愚蠢的理由能促使你們做出這樣的事。”
羅琳娜記者聞言自信滿滿的深吸一口氣,她就要這樣按著原本的計劃開始發言的時候,愛麗絲.莉塔莎小姐伸出手製止了她的行為,並說道;
“再此之前,請諸位遣散各自的侍者或隨從,這樣你就可以開口了,羅琳娜記者。”
雖然有些不滿,但為了能夠快點聽到那個結果,幾位代表人都無奈的側過頭對身邊的侍者說道;
“都下去吧。”
亨利.簡也自覺的準備離開,卻被愛麗絲.莉塔莎小姐抓住,並搖了搖頭,示意他留在這裡。
這一幕也被羅琳娜記者看在眼裡,按照計劃,並不需要遣散侍者,但也沒有什麽需要用得著亨利.簡的地方,也就是說,現在計計劃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