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士.伯特很快打聽到了所有醫生的狀況,其中出現了一位病倒的醫生。
他是來自布萊希德帝國的博萊斯拉德先生,不過詹姆士.伯特騎士暫時沒有時間去找愛麗絲.莉塔莎說這個問題。
他發現除了來自克裡斯蒂安皇城的安東尼先生目前還沒有狀況,與他隨行的貝特爾森先生略有些許輕微症狀以外,其他幾位船醫都有不同程度的狀況。
尤為是和博萊斯拉德先生時常走動的潘妮女士,她的症狀算是這裡面第二明顯的了,不過並未特別嚴重,大概只需要進行一此聖祝就能解決問題。
於是他吩咐那名最小的騎士路易,和年長的亞恆德裡,守在哪位醫生的門前,又帶走了比路易稍微大一點的薩拉,和阿洛夫聖祝士。
那名為路易的騎士在門前站了一會,望著人群忙忙碌碌的樣子,呆呆的,不由得發問;
“阿洛夫先生為什麽不給愛麗絲.莉塔莎小姐做祝福呢?”
他顯然是疑惑這個問題有一路了,直到現在,他才對亞恆德裡提起這個籠罩在心頭的問題。
亞恆德裡聞言大驚失色,急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噓,這話可不要讓老先生聽到,文森特家族與教會是世敵,他們十分痛恨文森特,視他們為惡魔,怎麽可能會給她聖祝呢?”
文森特家族與信仰問題,往往都是圍繞著王權為中心展開鬥爭。沒有不流血的王室,沒有不陰暗的聖城。身為騎士中的一員,或多或少的都心裡清楚一點,如若想活的長久,唯有秘密不可窺探。
“原來是這樣。”
這下,路易也知道他所提出的這個問題是多麽的嚴肅,立刻乖巧的點了點頭,不在思考這個問題了。
詹姆士.伯特優先帶著阿洛夫對潘妮女士進行了聖祝,這裡的醫生都很忙碌,可以說除了因為身體不適而時不時強撐的她是必須要馬上處理的,其余人似乎都沒什麽大礙。
不過很快,當那些病人發現有一位聖祝士來到了這裡,立馬場面就變得難以控制。
詹姆士.伯特帶著薩拉一路護送阿洛夫,直到進了潘妮女士自己的房間,湧上來的人群這才被阻擋在門外。
這些人並未離去,騷亂也漸漸也擴散開,人們高喊著求聖祝士為他們的親朋好友祝福,祈求神的奇跡能夠降臨在他們的身上。
詹姆士.伯特簡單吩咐了薩拉些許情況,就叫他和阿洛夫和潘妮船醫都留在房間內,他自己出去去找愛麗絲.莉塔莎說明現在的情況。
詹姆士.伯特還未進門,就看到愛麗絲.莉塔莎站在門口靜靜看著那場騷亂,開口詢問道;
“情況怎麽樣?”
詹姆士.伯特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人們都被阿洛夫那邊吸引,完全沒有人理會詹姆士.伯特騎士這邊的狀況,可他還是謹慎的低聲說道;
“有些糟,其中已經有一位病倒了,如果不是我們,根本沒有人發現。這裡忙的不可開交,我們也幫不上什麽。”
愛麗絲.莉塔莎又問;
“醫術最好的是那個?”
詹姆士.伯特騎士指了指人群中的其中一個,又道;
“那個,他在為病患換紗布,要不要我把他叫過來。”
愛麗絲.莉塔莎眯了眯眼,詹姆士.伯特騎士指的這人正是安東尼船醫。
此時潘妮女士那邊顯然是已經完成了祝聖, 幾人魚貫而出,
就連阿洛夫聖祝士也是如此,人群一見他們就圍了上去,向他祈求祝福。 詹姆士.伯特騎士神情不善,薩拉騎士被簇擁而來的人們擠得動彈不得,他也看到了詹姆士.伯特長官正用不善的目光瞪著自己。
薩拉騎士高舉雙手,無奈的衝著詹姆士.伯特騎士搖了搖頭,他是真的勸不住這兩個人。
潘妮女士再次進入救治包扎的行當之中,阿洛夫聖祝士也開始為人群中一些較為嚴重的病人進行聖祝。
愛麗絲.莉塔莎也看到那處的情景,說道;
“不了,我去看看,你去跟著阿洛夫,讓他節省些體力,優先於船醫的聖祝。如果有人死纏爛打,你就看情況攔下他們,替他推脫掉。”
愛麗絲.莉塔莎其實並不是很清楚聖祝士的運作原理,她一直都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那麽便宜的事,只是因為被祝福所以就能行駛祝福與奇跡的權力,不需要支付任何代價。
她不相信聖祝士的能力是無限的,更不相信他們無需支付代價。
聖祝士的末路她也聽過些許,力量耗光而死,最後的祝福,和一些特殊的器皿一類的傳言,一直以來都要很多。因為他們終歸還是人,所消耗的透支的,是一些肉眼看不到的東西,但這不代表不存在代價。
她需要這些聖祝士拋掉所謂的原則和信仰,更有效的去使用他們的力量,但身為一個文森特,她沒有這個資格。
詹姆士.伯特騎士聞言攤了攤手;
“您說這話真令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