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冷靜,我們得想想辦法解決這件事。”
法裡安西德騎士近乎頭痛欲裂,難道就沒有人能夠冷靜下來去處理這件事嗎?他起身試圖安撫人們,顯然,這次也失敗了。
法比安.費爾先生情緒激動,他早就無法在忍耐這亂哄哄的現實了,他先是大叫著;
“一團糟,一團糟!”
又在不經意間瞥到瓦爾多教皇那威嚴的尊容膽怯的縮了起來,不在多言了。
隨後阿爾科克.艾羅先生也緊接著氣憤的高聲反駁法裡安西德騎士的話;
“這要如何解決,我們之間出現了叛徒,出現了獨裁的暴徒。他們策劃了這起陰謀,殺了一個本應活下去的無辜之人!”
他倒不是不願意去解決這件事,但只要這件事裡還有這兩個將所有人都拉下水的混蛋在,他們就別想向群眾解釋收場。
梅洛迪戰士也毫不客氣的火上澆油,他有恃無恐的站起身來揮舞著雙手,對著法比安.費爾先生指指點點,然後又拍打著胸脯,那意思仿佛在說你個敢怒不敢言的懦夫。
他譏笑完法比安.費爾先生,又面對阿爾科克.艾羅,一副毫無畏懼的囂張模樣,嘲諷道;
“來啊審判我,我倒要看看你們要如何收場。要把我像那個賤民一樣吊死在絞刑架上嗎?那就來吧,我倒要看看你們這群偽善的家夥到底要怎樣做!”
法裡安西德騎士終於被這些愚蠢的行為與責問磨平了耐心,他氣憤地敲擊著桌面,再一次打斷眾人的爭吵,發怒道;
“我們就不能冷靜下來商談這件事嗎!?”
對此他等來的不是什麽冷靜,又或是好的建議,他只是等來了萊芬德.喬納森毫不客氣的嘲諷;
“像殺死科斯的那次一樣冷靜?我提議將這兩個喪心病狂的陰謀家關起來,或者吊死他們。”
話題再一次被扯向紛爭的中心,紅夫人扶額,駁回了萊芬德.喬納森的無稽之談;
“用怎樣的理由,這件事是可以公開的嗎?”
她頭痛欲裂,因為在場沒人能夠想到一個解決的方案,所以誰都不能冷靜下來。
面對紅夫人的反駁,刹那間眾人語塞被堵得啞口無言,這也正是梅洛迪戰士毫不畏懼的原因,他們決不能在這時候公開這件事。
不置可否,愛麗絲.莉塔莎搞砸了,但這複雜的真相被揭露,於是這一切不能讓他們去指著一個年幼的孩子。
天那,她看起來真的只有十幾歲,對著那張臉,恐怕什麽怒火也要咽到肚子裡去了。
法比安.費爾先生崩潰的抱頭痛哭,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一切的爭論都沒有意義,他們要完蛋了。
如果不懲罰班斯法瑟.貝特騎士和梅洛迪戰士,那麽得知真相的群眾就會將他們打死,但如果現在就懲罰他們,那就要冠以罪名。也就是說,這真相將要由他們揭露,可結局並不能阻止被被暴徒們打死的可能。
兜兜轉轉的,他們走入了死胡同,誰都看誰不順眼,但誰都殺不死誰;
“天哪,我們根本毫無辦法,這件事已經被戳破了嗎?又有多少人得知,我們會受到暴徒的攻擊嗎?又是什麽時候?”
隨著法比安.費爾的一連串的詢問,眾人陷入了沉默。
法裡安西德騎士也不知道應該如何主持場面了,他公開疫病的事情並不是為了讓事情發展成這樣,無論真相如何,他絕不會讓眾人對班斯法瑟.貝特騎士進行處刑,
所以一切問題又變得一團糟了。 愛麗絲.莉塔莎靜靜看著面前的人們,瓦爾多教皇依舊一副置身事外的沉默, 福斯蒂娜修女也差不多,也許是事態無論發展都任何程度,身為神職人員又或是因為擁有著眾多信仰者的支持使得他們完全有底氣這樣做。
難以想象,信仰的影響力即將在這艘維多利亞號上演化成什麽樣子的怪物,又有多少人會在疫病的影響下成為狂熱的教徒。
芬尼斯船長在這事上沒什麽發言權,更別提羅琳娜記者和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了,他們壓根參不到這個話題當中,只能傻站著看戲。
法裡安西德騎士的態度顯然是偏袒班斯法瑟.貝特騎士,畢竟他們兩個關系很好,只要是有人提出懲罰或者吊死這兩個叛徒,他就閉上嘴不在說話了。
斯法瑟.貝特騎士的話並不算多,但他顯然並不是因為自己的行為而感到羞愧,反而更像是因為覺得眾人那不可理喻的愚昧懶得在說些什麽。
至於紅夫人和商會的代表人阿爾科克.艾羅先生,他們只是嘴上說說想要吊死哪二位混蛋,實則心裡清楚背後的利害關系。
他們知道根本就不可能處罰他們兩個,無論是後面的疫病還是別的什麽,最終都會需要用到梅洛迪與斯法瑟.貝特騎士,更別提神審判或者是處刑他們的理由是否能被公開了。
也就只有萊芬德.喬納森和法比安.費爾先生這兩個完全被怒火耍的團團轉,心裡真的想著吊死或者審判他們兩個。
愛麗絲.莉塔莎歎息一聲,惹得眾人一臉迷惑的看向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又要說出什麽一語驚人的什麽話。
“僅處死奧德裡奇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