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薩拉一頭霧水的盯著愛麗絲.莉塔莎,友善的笑著詢問道;
“你們這是吵架了?”
他其實也看到了,但他並不了解文森特的那套說辭,要知道在他小時候與兄弟吵架,可要比這凶的多。
他的哥哥曾經因為撿來的一條狗的命名權和他大打出手,他那時尚年幼,打不過比他體型大上許多的哥哥,挨了兩拳,打腫了臉。
於是他當天下午就去抓了一籮筐癩蛤蟆,往它們背上抹上狗屎,統統放到哥哥的房間,在那嫌棄震驚的尖叫聲中竊笑著偷偷溜走了。
後來父親知道了這事,狠狠教訓了薩拉一番,不過當知道這他這樣做的原因後,又把他的哥哥也叫來當著他的面同樣狠狠打了哥哥的屁股。
於是最終他們將那條撿來的狗十分沒品的取名巴訓,因為他們兩個都因此挨了父親的巴掌和教訓。
諸此之類的事情還有很多,不過他們總是很快重歸於好。
人在生氣的時候什麽話都有可能說出,他就不止一次被兄弟姐妹們欺負的邊哭邊喊,大放厥詞要殺死對方。
當然,當他的哥哥氣急敗壞的拔出劍來二人打作一團的時候,他們的父親或者是姐妹就會有更年長的站出來,當場踹翻他們兩個好好教訓一番。
不過實際上,就算沒有人阻止,他們也會在比試中重歸於好,畢竟他們誰都不想殺死對方,反而打著打著就會開始稱讚對方的本領,並總是會想,這不愧是我的弟弟或哥哥。
見到愛麗絲.莉塔莎原來也有這般模樣,他倒是覺得她們之間的距離仿佛拉進了許多,並未覺得這有什麽瘋狂的。
“沒有。”
愛麗絲.莉塔莎搖頭,語氣平靜的回答了這個問題,正如薩拉所想,她的確隨和,竟沒有像是其他貴家小姐們那般無視又或是因此而暴跳如雷。
隨後愛麗絲.莉塔莎又看向詹姆士.伯特騎士問道;
“杖你們找到了?”
詹姆士.伯特騎士他還在震驚的余韻中,只是木訥的點了點頭;
“找到了,還好,沒有什麽損壞的地方。”
他說這話時,大有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樣子,看來他也知道了這杖的價值意味著什麽。
薩拉也在詹姆士.伯特騎士驚詫的目光下自顧自的隨便找了一處坐下,他想愛麗絲.莉塔莎不會在意這些瑣事,他也想輕松些。
這些日子他們東跑西跑,很是疲累,如果愛麗絲.莉塔莎真的不在意,他們也不必裝的那麽虛偽。
(扎克席茲皇城騎士大多出身低微貧窮,類似於受過教育更遵守秩序的傭兵,騎士榮譽感並不高,重點還是出身階級,決定待遇,屬於兩個極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因此其他國家的皇室成員與貴族們,對於沒有身份或頭銜的騎士態度可謂是嗤之以鼻。
薩拉出身不算低微,但也並不富裕,屬於中上偏下的階級,他們的衣著分化也很明顯,甚至什麽都不懂的人也能靠隻從配劍的好壞就能看出地位高低,一目了然。因此他一直緊繃心弦,為了不觸怒他們在此期間一直努力去迎合這些貴人們的喜好,憋得十分難受。)
他見愛麗絲.莉塔莎並未露出不悅的神情,於是乾脆放松下來,閑聊道;
“這些家夥太無恥了,竟然偷走聖祝士的杖不肯歸還。廢了我們好一番力氣,不過老先生一眼就找到這杖在那,真是十分的好眼力。”
愛麗絲.莉塔莎聞言對他笑了笑,
她只知道聖祝士們既然能夠在人群中一眼看出其他的聖祝士,所以才猜測他們可能有別的辦法在遠處識別神聖物。 可惜還沒等薩拉屁股坐熱,詹姆士.伯特就趕緊上前將人拍了起來,他一臉警告的神情。 似在發問你這是作什麽妖還不快起來,見他反應平平,更是用眼神不斷指向門口,告訴他別在這抽風趕緊出去。
薩拉這才尷尬的起身,一臉抱歉的看向愛麗絲.莉塔莎,就這樣被詹姆士.伯特騎士趕出門外。
詹姆士.伯特騎士也看出愛麗絲.莉塔莎似乎也並不在乎薩拉的失禮。
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他本以為文森特對禮節要求十分的高。他們通常十分高傲冷漠,不會與任何粗鄙的或行為舉止不夠端莊典雅的人多說一句話。
不僅如此,即便是皇室成員或是貴族們,都不會允許沒有頭銜的扎克席茲騎士在他們的面前坐下,甚至不經允許就隨意開口說話或靠的太近,這樣會讓他們感受到冒犯與蔑視,通常都會為此大發雷霆。
愛麗絲.莉塔莎的聲音打斷了詹姆士.伯特騎士的思緒,又問;
“安東尼那邊怎麽樣?”
詹姆士.伯特騎士趕走了薩拉,也是一臉嚴肅,他意識到自己跑了神,現在還是先想正事比較好。
不過,因為先前的騷亂,眼下情勢反而更差,他隻好簡單敘述了一下現狀,又問道;
“我們剛剛出去順便給其他醫生悄悄做了聖祝,因為剛剛的騷亂不少人的傷口又崩開了,他們怕是一時半會忙不完了,現在呢?你打算怎麽辦。”
愛麗絲.莉塔莎思索了片刻,最終決定還是先去解決病倒的博萊斯拉德先生。
“去叫安東尼船醫,我們去看一下病倒的哪位博萊斯拉德先生的情況,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