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們二人立刻從陰影處走出去,為不引人注意,特意圍著庭院繞了一大圈,繞到了這頭。
這二位信徒一個身形高大,另一個瘦高,都身穿紅白外褂,頭上是白色紅邊的帽子,顯然是侍奉瓦爾多教皇的信徒,也就只有他們會成天穿著這套衣服,從不換下。
愛麗絲.莉塔莎也看到他們從那側繞了過來,於是向後退了退,退回長廊等待他們,免得一會聊起來惹出什麽熱鬧,影響了瓦爾多教皇步道。
她雖然心急如焚,也十分厭惡瓦爾多教皇那幅躲在信徒後支配著他們人生的狡猾嘴臉,但她並不想給群眾帶來恐慌。
可那二人卻不是這樣覺得,他們全當愛麗絲.莉塔莎賊眉鼠眼,想要做什麽壞事,覺得她與亨利二人這會是見了他們才心虛的向後躲藏。
在那二人之中其中一位身材高壯,當即快步上前,愛麗絲.莉塔莎簡單掃了他一眼,只見他面額方方正正,看上去三十幾歲,聲音雄厚;
“你是誰,你要做什麽?”
愛麗絲.莉塔莎並未注意到二人那不善的目光,只是直奔主題;
“我找瓦爾多教皇有急事,我是愛麗絲.莉塔莎。”
另一名瘦高瘦高的信徒想都沒想,他剛一上前就不耐煩的打斷,並做出轟趕的動作,道;
“那你得中午在來,瓦爾多教皇不見客。”
他完全沒聽過這個名字,更沒見過那張臉,愛麗絲.莉塔莎不喜歡太熱鬧的地方,平日那些大大小小的活動她都待在自己的房間裡,許多人都不認識她倒是正常。
她知道這話是在敷衍他,尤其在布道會上和一些活動場面上瓦爾多教皇的形象十分親民,人們可以在任何時候向他詢問有關於信仰的事,即便是私下裡他也會與一些信徒見面,為他們解答困惑。
愛麗絲.莉塔莎對於眼前二人的態度十分不滿,她不知道這兩名信徒抽的是什麽風,但她也考慮道自己的知名度怕是很低,因此耐下心來,並且著重強調了她的需求與身份;
“我說了我有急事,你們至少應該上去告訴他一聲,我是十二位代表人之一”。
那瘦高的信徒仍然毫不在意,一臉不屑,反倒是那大方臉的面上短暫的流露出了些許迷惑,可很快,他的動搖被那瘦高信徒打斷。
哪裡會有這樣矮瘦矮瘦的小不點會成為代表人,現在這小孩,什麽謊言都能說得出口,如果她有敬畏神的信,怎麽會滿嘴胡言,玷汙神的殿。
一想到這那瘦高的信徒當即面目猙獰了起來,他十分氣憤,當即對著愛麗絲.莉塔莎指指點點,那幅囂張的態度,那比比劃劃的手指就差戳到她臉上了;
“小鬼,不要搗亂,你能有什麽事,比起神的信仰更重要?快走開!”
愛麗絲.莉塔莎氣的臉都快黑了,這二人存心找她不快,她已經對瓦爾多教皇足夠客氣,奈何他手下的這些信徒都是個什麽貨色。
要知道,她在這耽誤的每一刻,都可能導致維多利亞號上僅剩的船醫錯過活下去的機會。雖然死神這次只會帶走一個人或是幾個人的生命,但沒了船醫大家都得完蛋。
在維多利亞號上,誰都不能排除除了血疫以外還可能發生的事情,僅憑乘客是不可能駕馭的了維多利亞號的,他們還需要那些負傷的人在痊愈後帶他們回家。
就算在無知的人,也知道在大海之中的船醫和船長一樣重要,在關鍵時刻可以拯救一船人們的性命。
他們了解海上那些未知的疾病與症狀,知道大海裡那些東西是可以作為藥材使用的。 但她不能在這裡說這些,她不能在這麽多人的面前說出真相,也許公布真相的時刻馬上就要到來,但他們得在恐慌情緒爆發前做好準備。
愛麗絲.莉塔莎深吸了一口氣,盡力平複心中的怒火,想著不能與這二人計較,還是要心平氣和,這不是他們的錯,還是直接找瓦爾多教皇說吧。
她身為十二位代表人之一,即便是上去把瓦爾多叫下來也不算冒犯,在牧師步道中常常會因為各種事情而不得不離席。在說,瓦爾多教皇手下有那麽多牧師,隨便上去一個也能把他頂下來。
“既然你們不願意,那我就隻好親自上去。”
說罷她當即就要繞開二人,那大方臉一看此狀立馬用那高壯的身軀攔住了她,呵斥道;
“不管你是誰,你得等布道結束,你不能上去!”
愛麗絲.莉塔莎聞言頓時破功,原來他們知道自己是十二位代表人之一,但還是執意要為那什麽破理由阻撓她。
如果相信神就能讓他們所有人都能得到拯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那愛麗絲.莉塔莎寧願轉身就走,可不幸的是這些人現在也要靠著醫生來拯救。
“讓開,我有很急的事,趁我還好好說話沒有無理取鬧之前,你必須立刻馬上把他叫下來!”
這她瞬間火氣翻湧,就差當場開罵,但仍盡力忍了忍,想著不能引人注意。
這下那矮瘦的也毫不客氣的怒斥道;
“步道是神聖的不容被打斷,如果你要無理取鬧,我們就叫警衛過來把你這個小崽子抓走!”
這一刻,愛麗絲.莉塔莎希望他們兩個混蛋東西能夠成為第一波受害者,希望在他們開始腐爛的時候,那些受祝的醫生一個都不看他們一眼。她詛咒這兩個嘴臉醜惡的信徒,就讓這些該死的家夥在信仰中緩緩腐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