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未免有些搞笑,比起這種無用的警示文字,她覺得還是外面的海妖和影子更有說服力。
“你不是拉克薩.馬洛對吧。”
拉克薩.馬洛下意識道;
“什麽?”
愛麗絲.莉塔莎笑笑隨手抹了抹石碑;
“你水性不好,而且你的酒壺,我之前跟著你們的時候,發現在另一個人的身上。剛剛在水裡我看清那個影子,就想到了,我看帶著酒壺的那個才像個酒鬼,你才是卡斯帕.科林。”
拉克薩.馬洛將視線移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愛麗絲.莉塔莎知道自己沒有猜錯,指不定互換身份名字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哈裡森.漢克船長也真是沒少提防她;
“你少裝蒜,我早就懷疑你了,我就是沒想到原來你們都被騙了。”
拉克薩.馬洛聞言蹙了蹙眉,並沒有承認自己到底是誰,反問道;
“誰騙了我們?”
愛麗絲.莉塔莎攤攤手,撩起一些湖水潑到石碑上;
“我打賭哈裡森.漢克船長一定也下過水,而且他也知道那些影子早就混在你們之間。”
拉克薩.馬洛搖搖頭,他並不完全相信愛麗絲.莉塔莎,但他的確看到了那個影子;
“這不可能,我們沒失蹤過人,而且我們的記憶也沒有在出現任何缺失,你不是也想起來了,這水會蠱惑人心,是這水的問題。”
愛麗絲.莉塔莎打斷他;
“別急著下定論,你先告訴我你們見到的石碑在那,不過在那之前我要看看這個石碑都寫了什麽。”
拉克薩.馬洛蹲下來去觀察那塊石碑上的文字;
“你剛剛不是已經看過了,就這麽幾行字。”
愛麗絲.莉塔莎將其中一段指出來,讓他看其中的區別;
“不,後半段是另一個人寫的,這石碑上只有一句話。”
拉克薩.馬洛看不出來,這種古文字在他眼裡都差不多,他又不是考古學家,對於聖職人員的文化並不了解,他指著最上一行的文字,回憶著愛麗絲.莉塔莎剛剛說的話,用手一個字一個字的指過去,蹙著眉重複了一遍;
“如果人有兩隻眼睛就會被蒙蔽兩次,一次看不見真理,一次得不到真理?”
愛麗絲.莉塔莎見狀將他的手往下壓了壓,因為第一段的內容已經模糊的太嚴重,她也看不出來是什麽,所以她所說的第一段,實則是第二段。她指著下面那一行;
“所以這石碑立在這裡難道不是想要告誡我們這水會蒙蔽人的眼睛?”
拉克薩.馬洛抬起頭狐疑的看著她,猜不透她到底是不是在胡說八道,愛麗絲.莉塔莎見他不信,也道;
“那你怎麽想後半段的話?”
拉克薩.馬洛站起身;
“也許是誰亂寫的,至少看上去有很久了,這地方是不是模糊了,還是原本就應該這樣。”
愛麗絲.莉塔莎懶得和他爭辯,反倒是問出她最好奇的事;
“你們在這裡沒見到什麽聖殿嗎?”
拉克薩.馬洛搖搖頭;
“沒有,這裡除了石碑以外就是石碑,先前的聖祝士中有人說這裡簡直就像是石碑的墳墓。”
愛麗絲.莉塔莎率仍舊坐在石碑上沒有要走的意思,繼續追問;
“我是沿著水源一直走來的,林子裡也有很多石碑嗎?”
拉克薩.馬洛也如實回答;
“有,
只是有水源的地方更多。” 愛麗絲.莉塔莎只是稍作沉思,又看向湖泊;
“也許是被衝下來的,例如發大水什麽的,這地方肯定有個聖殿,不過也有可能沉沒到地底,又或者在這個湖泊裡。”
拉克薩.馬洛不明所以;
“為什麽?那人也沒說就在這裡,你怎麽知道,石碑上還寫別的了嗎?”
愛麗絲.莉塔莎彎下腰,指了指其中最下面後被雕刻上去的古文字,道;
“真理的深潭,這地方挺深的,要不是你拉我,我怕是一時半會也上不來。我們在水裡才能看到真相,所以把它比作真理的深潭似乎也沒什麽不妥。”
拉克薩.馬洛繼續問道;
“那你怎麽解釋他說要你上岸?”
愛麗絲.莉塔莎想了一會,仔細回憶著一路上所見石碑的細節,加深了這種想法;
“我想寫這話的人應該和哈裡森.漢克船長的想法一樣,但他接受不了現實,漸漸精神崩潰了,似乎離開了隊伍,想要離開這座島。”
水源沿途的石碑順序都是被打亂的,但也不是特別亂,所以可以看出應該是很早之前這座島嶼因為某種原因發過一次大水,衝倒了太多石碑,而這些文字早在那之前,又或是在那之後不斷雕刻。
拉克薩.馬洛有些懷疑這是否是眼前的人的自我妄想,實則她在撒謊,只是她不知道;
“你怎麽知道?”
愛麗絲.莉塔莎聞言又去撩水,她將石碑其他部分被泥土根系埋沒的地方澆濕後撥開,下面就露出其他歪歪扭扭的小字,這下就連拉克薩.馬洛也看得出來,這是不同的人在上面雕刻的。
愛麗絲.莉塔莎仔細辨別了一番,發現磨損太過嚴重,她也沒看出寫的是什麽,就只知道這不是石碑上最早雕刻的文字,也道;
“這位朋友沒少刻字,也許我們得多找找石碑看,有太多石碑的正面被埋沒,我根本不知道那上面都寫了什麽,只能看到他刻的一些字。如果我閱讀更多的石碑,這樣我們就能知道這座島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作為交換,你必須有問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