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哈裡森.漢克船長在與其他三位代表溝通後並沒有叫她,愛麗絲.莉塔莎抓住機會向他提問,得到的回應是;
“你們在維多利亞號上的時間太長,所受到的影響比我們那時要更深的多,我覺得你們還是需要多加休息。如果維多利亞號上還有人想要下來時,我們的人回看到的,到時候我們會下海救人,而且昨天我們也有聊過,如果你有什麽想說的話我很願意聽你講。”
愛麗絲.莉塔莎點點頭,問道;
“你們真的不記得亨利.簡了嗎?如果你叫我們四個人一起,那麽我們就能為他的存在作證。更何況他應當還在船上,我昨晚碰到拉克薩.馬洛水手,我知道是他在凱特琳號不顧一切救了你。我還知道很多,例如卡斯帕.科林有個懷孕的妻子,她叫安潔拉.瑪利亞。你們有個叫朱利安.馬丁斯特被不知名的東西咬了之後失蹤了,這些都是亨利.簡對我們講述的。”
哈裡森.漢克船長顯然有些不耐煩,不過他還是解釋道;
“我知道,但我們也在努力搞清這件事,其實我在其他三人那也問到你們是如何返回阿西裡的,可這與我們知道情況不一樣。我知道你們一時半會還是不能清醒過來,但你們之所以返航是因為我們與芬尼斯船長的約定。我們根本沒派過人去追維多利亞號,你也看到了,那些東西可不是一艘小船就能搞定的。”
愛麗絲.莉塔莎也看出他的不耐煩,但是能夠理解,畢竟他也許已經為前三個人無數次的進行過解釋,就像亨利.簡在維多利亞號時面對他們一樣,他得不停的一次次的去糾正偏差,需要一次次的告誡他們真相,但他們又很快還會忘記。
他們所遭遇的事情哈裡森.漢克船長也曾在凱特琳號上遭遇過,也許是她的詢問讓他從新想起了在凱特琳號上那段備受折磨的時光,因此才會顯得這麽不耐煩。
但愛麗絲.莉塔莎還是不得不耐心提醒;
“芬尼斯船長?可他在維多利亞號上的時候已經過世了好一陣了,帶我們回來的是亨利.簡,是他執意要回來救你們,我們才會靠近阿西裡。”
因為不管怎麽說,哈裡森.漢克船長的解釋並不能令人滿意。
哈裡森.漢克船長歎息一聲;
“我想你太過混亂,事實上是我們在拯救你們,而不是你們來拯救我們,我們的確需要一艘船,但我們不可能駕馭它並且離開這,等你徹底記起那些記憶的時候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麽這樣說了。”
愛麗絲.莉塔莎很無奈,哈裡森.漢克船長不願深入解答她的任何問題,他覺得說什麽都是徒勞,強烈要求等她恢復了記憶在來找自己。
轉眼之間兩日過去,哈裡森.漢克船長不允許他們靠近海岸,他們最多只能遠遠的望著那艘龐大的維多利亞號。
愛麗絲.莉塔莎也漸漸發現了一些古怪的地方,哈裡森.漢克船長不準所有人靠近海岸,包括他自己的船員和維多利亞號前幸存者,而且每晚他們都會在營地四周塗抹那種奇怪的樹油混合物,也會往營火裡每隔一段時間便添加一種絮狀物,燒出白色的煙。
愛麗絲.莉塔莎曾打探他們為何這樣做,但得到的回答卻是模棱兩可, 他們說那種樹油的混合物是用來標記營地,而往火裡添加的絮狀物是為了讓營火燒的更好。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愛麗絲.莉塔莎一句都不信,這樣的舉動實在是太過古怪,顯然這是不正常的,而哈裡森.漢克船長對於他們隱瞞了很多事。
如果想要搞清楚一個神秘而被隱藏的真相,那麽最好的行為就是不要遵守所謂的不能打開盒子的行為,考慮到已經過去整整三天,她還沒有記起多少維多利亞號上所發生的那些被扭曲的記憶,也包括她仍舊沒有忘記亨利.簡的存在。
事實證明,不管是為了什麽,哈裡森.漢克船長一定撒了謊,隱瞞了什麽。
趁著夜色漆黑,愛麗絲.莉塔莎悄悄摸出營地,這些日子裡只有一道身影,在記憶的碎片中一次次劃過她的腦海,她記起來與一個人相識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誓言,她是傑普森.洛倫娜。
月光皎潔,愛麗絲.莉塔莎脫了鞋子,將雙腳踩在細膩的沙中,沿著海岸一步步朝著礁石群那處去,因為那離營地很遠,如果有人發現她消失了,也要很久才能找到她。
海浪拍打在礁石上,愛麗絲.莉塔莎光著腳坐在其中一個上面,將腳丫伸入海水裡,每當浪潮打過來,那漆黑的海水映著冰冷的月華就會拍打在她的小腿上,當潮汐退去便只剩腳丫。
夜裡的海水冰冷,帶著絲絲黑暗的冷意,其實她坐著的位置很淺,只要稍微向下一點,腳下便能踩到沙裡,因此她也不怕海水裡有什麽東西會突然爬出來抓她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