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是大劍仙 ()”
陳景到現在似乎明白了一個道理,他並不需要其余的功法與秘籍。
他需要的只是不斷地練劍,不斷地去感悟劍道。
同樣的,修煉境界對他來說也並沒有什麽參考價值。
他是劍修,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最純粹的劍修,用一般的修煉境界是無法來具體衡量的。
“劍道,劍道。”
陳景一個人癡癡地念了幾句,慢慢開始入定修煉。
第二日早上朝霞漫天,陳景也從入定中醒來。
他來到外邊,見到那些殘月宮弟子精氣神比之前好了不少。
不過有些弟子手腳重傷而斷,這卻是無法再複原的了。
對於殘月宮弟子來說,剿滅銀蛇門這一戰無疑是慘烈的。
身邊的朝夕相處同伴不斷死在自己眼前。
還有那些恐怖的毒蛇,已經厲鬼。
當然還有最後江流鑫不人不蛇的可怕狀態。
這些弟子經歷了這些,也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成長。
無論是心性磨練上,還是開拓眼界。
這些僅剩下的五十多名弟子,日後定然會成為殘月宮的頂梁支柱。
至於天常老人和丁奇,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丁奇走到陳景這邊,行禮說道。
這還是丁奇第一次主動行禮。
昨夜這一戰讓他真正認識到了陳景的實力。
這位陳劍仙,或許真有不弱於自己師尊的實力。
“陳先生,我已完成雇主的任務,我這邊回去了。”
陳景這才想起來,丁奇還有一個殺手任務,目標正是銀蛇門兩大護法之一的劉真。
他倒差點把這回事給忘了。
陳景道了聲“好”,讓其路上小心。
丁奇又和天常老人、韓憐道了別,然後轉身離去,消失在山林中。
“這殺手冷冰冰的,也還算是懂禮貌嘛。”天常老人樂呵呵說道。
陳景笑道:“我們與他畢竟也算是同生共死一場了。”
天常老人哈哈大笑:“確實確實。”
這時候,天常老人也對陳景施了一個大禮。
“常某其余的話就不多說了,陳兄弟幾次三次就下我性命,我真的羞愧啊。”
陳景搖搖頭,說道:“常老先生既然稱呼我為兄弟,就不用拘泥於這些事情。”
天常老人哈哈大笑,說道:“經此一戰,我這老不死的也算是大開眼界,體內有種力量要蓬勃而出。”
“我便不能再陪陳兄弟走了,我得趕緊回到故居,開始精心修煉一段時間。或許下次再見到我,天常老人就脫胎換骨嘍。”
陳景也跟著大笑起來,“那陳景拭目以待。”
“哈哈哈,走嘍。”
天常老人忽的縱身飛起,驚得叢林鳥兒亂竄。
天常老人就這麽跟著鳥兒飛行,就這麽慢慢的消失不見。
陳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都走了,就剩下我一個男的,我是不是也該走了。”
陳景看了眼身後的殘月宮女弟子,清一色女子。
他這麽一個男子一直和他們在一起也尷尬啊。
就在他想著也要告辭的時候,忽然從空中飛落一隻信鴿,被秋露給接住。
秋露打開密信後,臉色巨變。
她立即衝到了韓憐的跟前,“宮主,大事不好!”
說著,已經雙手將密信獻上。
韓憐只是看了一眼密信,也隨之面色大變。
她一拍桌子,“走,回殘月宮!”
陳景見狀,奇怪道:“韓宮主,這是發生了何事?”
韓憐起初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陳景,畢竟他是個外人。
可陳景幫助殘月宮不少,
甚至還親手擊殺了殘月宮大敵江流鑫。這些所有活下來的弟子,包括她韓憐本人都是陳景就下來的。
再這樣隱瞞他,似乎也不太對。
“陳先生有所不知,殘月宮密門後面發生了異變!”
陳景疑惑道:“異變?”
密門之後的異變,那一定是和隱月山有關了。
難道隱月山那處封印又出了什麽重大問題。
韓憐放低了聲音,繼續說道:“那處泉眼之中湧現出可怕的寒氣,幾乎將整個殘月宮給冰凍住。”
“如今,殘月宮所在地山脈已經成為了一片冰山!”
“寒氣?”陳景嘴裡念著這個詞,馬上想起了那位隱月山仙子所說的隱月山掌門。
似乎那位掌門練功出了嚴重的岔子。
看來這件事十有八九是和那位掌門有關聯的。
“韓宮主如果不介意的話,陳某願意前去相助!”陳景說道。
“陳先生願意相助,那當然是最好不過!”韓憐欣喜異常。
她吩咐弟子收拾好行禮,立即出發趕回殘月宮。
回去路上,眾人並沒有任何耽擱,直奔殘月宮。
才來到殘月宮幾裡之外的地方, 陳景等人就感受到了那莫名的寒氣。
在那山腳下的村莊裡,似乎一下子開始過冬了。
陳景之前見過的那位老人正站在村口,穿著一個大棉襖,可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
他看見殘月宮眾人後,立即趕了我過來,想要求殘月宮相助。
當看到陳景的時候,老人心裡也是一。
沒想到這位青衣先生地位如此之高,竟然能夠和韓宮主平起平坐。
而且看韓宮主那神色姿態,似乎更為尊敬這位青衣先生。
陳景問道:“老人家,村子裡狀況如何?”
老人拍了拍胸膛,說道:“這突如其來的寒氣真是嚇死個人,還好咱村裡厚衣服多,不至於凍死了。”
“沒有大問題就哈。”陳景點了點頭,看向身後的韓憐。
韓憐對老人說道:“老人家不用擔心,本門自會處理此事。”
她一揮手,帶著所有弟子往山中而去。
陳景自然是跟在了後頭。
上回陳景跟著那對年輕夫婦來的時候,還覺得這山中山清水秀,別有一番風味。
現在則變成了真正的冰天雪地。
山谷的溪澗全部凝結成了冰,所有的樹木全部被冰層給覆蓋。
也很難見到一個山間動物。
也不知道是凍死了,還是在冬眠。
韓憐心中焦急萬分,不由地走快了幾步。
沒過多久,眾人終於來到殘月宮正殿外頭。
只見這正殿大門也被冰雪覆蓋,高高懸掛的牌匾上幾乎無法再辨認殘月宮三個大字。
韓憐忽然說道:“其他弟子呢?”
難道全部被凍成了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