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場演唱會的門票都是一秒售空。
搶到了的歡天喜地,沒搶到的哭爹喊娘。
“我就眨了一下眼,十幾萬張票就這樣‘biu’的一聲從我頭頂飛過去了?”
“哈哈哈!特意升級了網絡來搶票,果然天命在我!”
“我是搶到了兩張,但女朋友的閨蜜沒搶到,她要我把票給她閨蜜,不然就分手,該怎麽辦?”
“老夫掐指一算,你女朋友的閨蜜應該是男的。”
“臥槽!傻啊?趕緊換啊!有票還怕找不到女朋友?”
“我特麽的守了半個小時,倒計時還剩一分鍾的時候就開始點了,結果一刷新就告訴我賣完了?”
“……全家一台台式兩部筆記本四台手機一起搶都沒搶到,我服了!”
“你們都是魔鬼嗎?我單身二十五年的手速竟然都不夠用了。”
“楚陽:你們盡管存錢,搶得到票算我輸。”
“你們誰有我慘?
好不容易搶到了魔都站的票,但特麽的那天正好要結婚!
沒辦法了,誰替我去一下吧。
地點在福源大酒店三樓,賓客五點半進場。”
“感謝樓上,心情好多了,不過你和楚陽請來看日子的大仙是同一個人吧,要不然怎麽那麽巧?”
“這波黃牛怕是要賺瘋。”
“臥槽!兄嘚,大明早亡了,現在都是實名購票!”
“是你太年輕,有些人的套路你是永遠想不到的,明明是因為他們的介入導致門票價格水漲船高,但他們還能充當救世主的角色,讓從他們手裡買到票的人高興得屁滾尿流,手段6的一筆。”
如今監管越來越嚴,黃牛的身影也慢慢變少了,但是僧多粥少的時候照樣能夠看到他們活躍的身影。
溢價是常態,若是遇到有特殊意義的“告別場”、“復出場”、“紀念場”等,票價翻個2~3倍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楚陽這兩場,最高的已經被炒到了上萬,內場票更是有價無市,內部預留下來打發各方大佬的千多張也是兩天不到就被送光了。
門票是提前兩個月售出,真正的時間是6月20日,還有得等的。
嘉賓名單雖然沒有爆出來,但記者們在外蹲點,根據過來彩排的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魔都站最大牌的是劉楓,之後還有陳洛、夏靈、陳曦等;京城站則是有天后鎮場,鄭雨晴、鍾雲秋等人都會參加。
兩邊都是六位嘉賓,歌曲數目則被提到了三十二首,加上安可,反正到時候超時被罰幾乎是肯定的了。
但就這樣還是引起了很多人不滿,唐靜和謝夢瑤就一直在打電話訴苦,說粉絲不停在問她們會不會出場。
這兩位都還好打發,還有兩位從國外打來的楚陽就沒辦法拒絕了,只能又加了兩個位置給艾麗薩和喬本紗織。
雲千尋對自己要唱什麽歌一直舉棋不定,但幫楚陽選起歌來卻是果斷的很。
“《青花瓷》肯定要有,《赤伶》也得安排上,嗯,《曾經的你》、《藍蓮花》必須的,等等,這首,《牧馬城市》是不是該放在第一?”
“為什麽這首放第一。”
“畢竟是你……嗯,脫胎換骨後創作的第一首歌嘛。”
“什麽脫胎換骨?我沒有,我不是,你別冤枉我。”
“難道不是嗎?大家都這麽說啊,以《牧馬城市》為分界點,你的作品前後一個地一個天好不好?”
“……那是他們不懂欣賞,時間會還我清白。”
雲千尋才懶得跟他杠這個,轉移話題道:“新歌呢?不安排幾首嗎?”
“把以前的坑填上就行了,《歲月神偷》、《你的樣子》、《亡命之徒》。”
《夏洛特煩惱》裡放了五首新歌,其中《海闊天空》已經被當成了希望樂隊的出道曲目,《清明雨上》已經給寧小欣和吳穎唱了,《一次就好》也已經公開唱過,只剩下《歲月神偷》和《你的樣子》。
《亡命之徒》則出現在了《我是傳奇》裡,不過只在開頭的時候出現過幾句,這次被楚陽放在了天京站,作為希望樂隊的合唱曲目。
雲千尋眉毛一挑,“《一剪梅》呢?”
楚陽都快忘記這歌了,道:“要不……給楓哥唱?”
說完自己就搖頭笑了。
“不行,不搭,還是得找一位老藝術家。”
最好同時還是位老司機。
不管給不給,自認識楚陽以來,劉楓都已經賺翻了。
一首《十七歲》,一部《無間道》和兩首《無間道》的同名主題曲,這天王不僅沒有因為時光的流逝而漸漸被遺忘,反而迎來了事業的第二春,而且正是他最想要的那種狀態,不用放下身段死皮賴臉地去跟小輩們搶熱度博眼球,而是能夠以一種雲淡風輕的姿態遊走在眾星之上。
對於楚陽終於記起了自己是個音樂人這件事,不僅是歌迷們開心,連導演們也高興。
很多正在準備新電影的導演都想向楚陽約歌。
江湖傳言,楚陽一首主題曲起碼能帶來半個億票房……
當然很多人在梁媛那關就卡住了,最終能真正聯系到楚陽的寥寥無幾,但讓楚陽怎麽都沒想到的是,連陳黎也找到了自己頭上。
人當然是通過陸塵介紹來的,這兩位合作的電影雖然撲了,但因此建立了不小的交情。
陳黎也算是華語電影的一面招牌了,楚陽當然不會因為票房上剛碾壓了人家就擺架子,而且這人身上文氣很重,言行舉止間有股說不出的儒雅,挺容易讓人產生好感的。
知道楚陽人就在京城,陳黎特意設宴招待。
楚陽隻帶著雲千尋和葉蘭出席,也沒說電影配樂的事,也就天南地北地瞎聊,一開始是詩詞歌賦風土人情的,最後才說到了電影上,本來還瀟灑自如的陳黎卻惆悵了起來。
“不知道楚導看了拙作沒有?”
“第一時間就看了。”
《俠》是跟《我是傳奇》同檔期上映的,楚陽一開始還如臨大敵來著,沒想到最後卻是臨了個寂寞。
陳黎道:“發現什麽地方出問題了嗎?”
“剪輯和劇本?”
“沒錯,”陳黎一歎,“就是剪輯和劇本。”
陳黎最牛逼的地方在於每部電影文藝味都挺重,但卻每部都能不虧本甚至小賺,但是這一點已經秒殺了百分之九十的同行,再加上片子質量高,是各大電影節的常客,所以才有了那個四大導演之一的名頭。
“說起來慚愧,劇本是出自我一人之手,剪輯也是我一手把控的,沒想到丟人了。”
陳黎和陸塵都有自己的工作室,在創作上還算比較自由,所以想甩鍋都沒法甩。
“其實我覺得主要還是您對這個類型不太熟悉,很多地方進入了誤區,把歷史上的俠客和武俠小說中的俠混起來了……”
陳黎本來是想把片子重新剪一遍,然後請楚陽重新配樂,最後再放出網絡版,看能不能搶救一下,沒想到楚陽說起武俠這個類型就一套一套的,什麽“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手中無劍,心中有劍”都出來了,把一桌人聽的一愣一愣的。
陳黎確實深諳古典文化,對俠客文化也有深入研究,但就是研究太深,所以創作中文藝感十足,充滿了各種感悟和說教,偏偏又沒有武俠電影的精髓。
飄逸、灑脫、天馬行空、一言不合就開乾……
旁觀者清。
陳黎並不是一個聽不進意見的人,每次電影上映後幾乎所有著名影評人的評論他都不會錯過,但能像楚陽這樣直接點到他要害上的很少見。
“說得我都想重新拍一遍了。”
“重拍倒不用,我這裡有個本子,您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有些劇本自己不想拍,放著又不甘心,裡邊可能又正好有自己特別喜歡的角色,正合適拿來做順水人情。
陳黎果斷上鉤,“什麽劇本?”
“《龍門客棧》。”
楚陽想演廠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