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不聽民謠,哪位民謠大佬科普一下?”
“林星維和許淮都是民謠圈的神秘大佬,在網抑雲上發過五張專輯,人沒露過面,但是……宮七是開過直播的。”
“對,開過直播,但穿著件裙子,隻給了大家一個背影,長發披肩的,總之現在細思極恐。”
“女……女裝大佬?”
“沃日,什麽意思?我剛才還被你的歌感動到,現在你轉頭告訴我我暗戀了一年的女神其實是個男的?不帶這麽惡心人的啊。”
“意思是這哥們用了很多身份發歌,而且每個分身還都挺屌的樣子?其中一個分神甚至是女的?你們是想笑死我?”
“馬上搜了一下許淮、林星維和宮七,好家夥,原來《孤鴻》、《草船》、《七息橋》、《陌上》都是他寫的?這個有點猛。”
“感覺在看文娛小說,在《蒙面歌王》上裝逼的主角就是這個套路……”
“哈哈哈,我記得國外有個大神也這麽玩過,男扮女裝,用兩個不同的身份直播唱歌,而且兩個身份都火了。”
“不愧是莫得感情的殺手,果然滿滿的惡趣味!一隻大寫的逗比!”
“我仿佛看到了一起可以載入史冊的出道營銷……”
彈幕上各種吐槽和猜想,現場也是開始各種鬧哄哄。
項鷹問出了大家的疑問,“為什麽突然願意站到台前了呢?”
台上的葉蓬萊笑了笑,“缺錢了而已。”
項鷹愕然,“那麽簡單?”
“還能多複雜?”寧蓬萊笑得像個沒心沒肺的孩子,“總要生活嘛。”
“……”
“臥槽!這個人……”
“太現實了吧?唱民謠的難道不應該視錢財如糞糞嗎?”
“就他那些版權費會缺錢?逗我吧?”
“有人會嫌錢多嗎?”
“你哪怕惡俗點,說是被哪個不開眼的女人甩了,想成名報復回來我都能接受啊。”
“我猜的其實是身患絕症,被迫出道賺錢治療之類的套路,但萬萬沒想到你那麽庸俗,我好喜歡……”
“又一個背叛了夢想的人,鄙視一輩子!你的歌一首都不會聽!”
“鄙視?了解了他的故事你就明白了,全世界都沒資格鄙視他!”
沈瑤道:“媽,您認識這個寧蓬萊嗎?”
林解語先搖頭後點頭,“不認識,但是聽說過,燕京那邊的人,用林星維、許淮和宮七的名字發過不少作品,是民謠圈子裡的一個傳說,被人知道身份還是因為他的貝斯手患癌,他直接把擔子接過來了,而且聽說偷偷做過不少慈善……總之缺錢應該是真的,值得敬佩的一個人。”
京城星輝娛樂公司這邊,藝人經紀部的總監都要樂瘋了。
能簽到寧蓬萊其實是運氣好,為了把人簽下卻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就現在這一幕來看,一切都是值得的。
當然,如果寧蓬萊能夠奪冠,那就是超值了。
“下面有請大碗喝酒的女俠帶來本季的倒數第二場演唱!”
大碗喝酒的女俠走上舞台。
樂隊也各就各位。
只有少數人注意到,樂隊裡混進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古箏,二胡,陶笛,還有……嗩呐。
看到這一幕的楚陽突然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
女俠並沒有如大家所願地帶來一首全新原創,而是獻唱一首經典老歌:《離殤》。
本來也正常,
新歌哪是說來就來的,特別還是高質量的新歌。 但驚掉人下巴的是,這首歌的前奏竟然是由嗩呐帶起來的……
百般樂器,嗩呐為王。
千年琵琶萬年箏,一把二胡拉一生,嗩呐一吹……全劇終。
敢用嗩呐來伴奏,不是鬼就是神。
很多人還沒意識到,今天站到舞台上的,其實是一位能跟鬼神並肩的大魔王……
嗩呐聲歇,歌聲響起。
彈幕上本來一水的“臥槽”和“不知死活”,當歌聲響起之後馬上就變成了“開口跪”。
“浮生有夢三萬場,不如早還鄉
……
往來皆擦肩,歸途總蜿蜒
……
溫一壺風塵酒,唱一曲離別歌
……”
歌聲溫醇如酒又清晰嘹亮。
教科書級別的吐字,沒有任何痕跡的換氣,毫無瑕疵的真假音轉換……
這才是女俠的真正實力。
“這哪來的妖怪?”
“情感太足了!”
“已跪!貓危!”
項鷹這下也聽出來了。
這哪是什麽獅城歌後啊?分明就是總政台柱子……
但這只是開始。
這首歌很長,足足五分半鍾,在內容和情緒上明顯分成了四段,音調上也是層層遞進,到了第四段的開端基本已經是能把人唱斷氣的那個級別。
女俠開始唱第二段。
音調逐漸變高。
但這一段和第一段一樣,基本還屬於用低吟慢唱來鋪墊情緒。
中間有過渡,小高潮後開始回落,但因為這次沒有再刻意隱藏,那辨識度太明顯了,很多人已經開始往鍾雲秋身上猜想了。
第三段,音調繼續變高,奏樂漸漸激昂。
然後,嗩呐開始亂入……
猶如神來之筆。
嗩呐作為樂器裡的流氓,可喜可悲,那穿透力誰聽過誰知道。
此時吹奏嗩呐的顯然也是位大師級人物,把嗩呐吹出了極強的張力。
對於一般人來說,唱歌唱到一半的時候放嗩呐肯定是用來送終的,但對大碗喝酒的女俠來說,這卻是一記神助攻。
高長音與嗩呐相互襯托,一起將歌曲推向了大高潮。
現場很多觀眾幾乎是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全身仿佛都觸了電一樣。
有些人,真的能靠歌聲就唱到別人頭皮準備炸開。
第四段,再度升Key,真混頂上高音,強共鳴、長氣息,唱得震撼人心,蕩氣回腸!
爆發過後,又恢復了呢喃般的淺唱用以結尾,余味悠揚。
真正的大家風范。
大家仿佛憋了一口很長的氣,現在才長長地吐了出來。
林解語往前探身,轉過頭,越過楚靈和沈瑤,對謝芸問道:“什麽水平?”
她話還沒說完,全場就響起了好像能將整個音樂中心給震塌掉的掌聲和呐喊。
雖然沒聽到,謝芸也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麽,很快通過兩小把話傳了過來。
“她是鍾雲秋。”
林解語隻感覺腦海裡響起了“撕拉”的一聲。
冠軍,沒了。
後台3號休息室,叮咚滿是同情地看了楚陽一眼。
楚陽道:“怎麽了?”
“貓神啊,不是我方不給力,奈何敵軍有航母啊~~”
“航母?那我們就上核武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