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林也聽不下去了,開口說道:“你們兩個未免也太瞧不起陳哥了。”
這份輕蔑,赤果果的。
葉神俊一臉坦然的說道:“這裡沒有別人,也沒什麽好隱瞞的。我,你,還有我的朋友,白到先生,都是天地選擇出來的氣運之子。我們憑借氣運戰鬥,爭奪的是天地氣運。一個非氣運之子參與進來,不是炮灰是什麽?”
白到先生便是吹簫人。
“這位朋友,你可能還不知道什麽是氣運之子吧?我們被稱之為天選之人,可以調動天地的力量。剛才的曲子,便是我調動天地力量的手段。現在你明白我們多麽可怕了吧?你現在想要逃走,或許還有一線機會。我也很喜歡追逐戰。”白到先生笑呵呵的說道。
“陳生,你或許很強大,可是沒有凝聚氣運,終歸無法和我們為敵。凡人之力,怎麽能夠和天地抗衡?凡俗武器,又怎麽能夠破開氣運盔甲?”葉神俊冷哼。
他從來都沒有將陳生放在眼中。
哪怕陳生很強大,一次次的創造奇跡,哪怕陳生收服了蛟龍,也震懾了整個獸群。
可是,凡人終歸是凡人,即便再強大,在氣運之子的面前,也不過是螻蟻。
氣運加身,凝天地氣運為己用,天地也在守護著自己。
這就是葉神俊最大的資本,也是他可以輕視鄙夷陳生的資本。
陳生看著葉神俊一臉得意的樣子,隻覺得好笑:“氣運加身又怎麽樣?實力不夠終歸是不行。”
“你到了武元境界?”吹簫人白到詫異的詢問。
“呵,這是你的境界吧?”陳生反問。
武元?按照境界匹配,他的境界的確相當於書中的武元境界。可他的北冥決,不是普通的武者能夠比擬的。
就算是武元巔峰的強者,在他手中也只有被蹂躪的份。
“僥幸,踏入武元境界已經兩年了。”白到回應。
“呵,兩年還只是停留在武元境界初期,你簡直是個廢物。你這樣的人,也能夠成為氣運加身者?難道是系統出現bug了嗎?”陳生笑著嘲諷。
白到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他的身邊從來都是恭維讚歎之聲,感覺心中遭受倒一萬點暴擊。
不滿三十歲,便能夠成為武元強者,他足以傲視群雄。可在踏入武元那一刻起,白到便發下豪言壯語,他要在兩年之內,成為中期。
可是,期限到了,可他還停留在武元初期,讓他心中本就不舒服。
他現在很懷疑,自己當初說那話的時候,陳生是在旁邊的。
“你是什麽境界,也敢來嘲諷白到先生?白到先生可是天才中的天才。你如今年過半百,又是什麽境界?”葉神俊替自己的盟友打抱不平。
“一般一般,我也才只是武元境界大圓滿而已,相比於天才,我還差的很遠啊。”陳生謙虛的說道。
二人忍不住翻白眼,你這麽囂張的人,何曾謙虛過?你這是在謙虛嗎?這就是赤果果的嘲諷。
墨林在一旁開心的笑著,看著陳生嘲諷二人,心中爽歪歪。
“很好,我最喜歡和境界比我強的人戰鬥,這樣才刺激。若是你的實力太弱,將你收為跟班,也沒什麽意思。大叔,我再送你一首曲子!”
白到不再多言,將長蕭放在嘴邊,再次吹奏起來。
這一次,樂曲不再是婉轉悲涼,而是氣勢磅礴,千軍萬馬的喊殺聲,在無形之中爆發。
這首曲子,聽的陳生熱血沸騰,隻想要衝入到戰場之上,在戰場上流盡最後一滴血,然後馬革裹屍。
他聽過很多氣勢磅礴的曲子,都沒有這一首曲子特別,更加吸引人。
在他的四周,那些已經枯黃的草木,也紛紛站立起來,對著狂風咆哮,直至完全被摧毀。
“這...這首曲子能夠吸收草木的氣運?”
陳生很快便發現異常之處。
草木還活著,可是凝聚在草木中的氣運全部被奪走,一同奪走的還有它們的生命精華。
並且,不僅僅是草木,那些從暗中鑽出來的蟲蛇,也紛紛奉獻了自己的氣運和生命。
屍體倒在樹葉下,石堆下面,密密麻麻。
若論山林之中什麽最多,除了草木之外,便只有蟲子了。
那場景,即便是陳生看了也是一陣頭皮發麻。
並且,最恐怖的事情是,在簫聲之下,他竟然也有奉獻出自己氣運和生命力的欲望。
好像只有將生命奉獻出去,才是至高無上的榮耀,才不枉活了這一生。
“原來,他的可怕之處都是在簫聲之中。他本身的實力並不弱,再加上這片山谷中的氣運,他就是這裡的王者,任何人都無法取代。”
“其他人聽不懂,是因為他只能夠掠奪草木和蛇蟲的生命,而無法掠奪人類。至於我為什麽能夠聽懂,想來是和我自己的特殊性有關系吧。”
陳生很快便做出了判斷,目睹氣運和生命力,一同朝著吹簫人手中的長蕭匯聚而去。
吹簫人依舊在忘我的吹奏著,好像對這一切渾然不覺。
可是陳生知道,吹簫人真正的目標是他, 用簫聲干擾他的理智,然後讓他主動顯出生命和氣運。
可是,他陳生可不是普通的人,他身上的氣運也不是普通的氣運。
想要讓他失去理智,此人的實力還不夠。
“既然你想要掠奪我的氣運,那麽便怪不得我反其道而行了。在搶奪氣運這方面,沒有人比我更加在行了。”
陳生運轉北冥決,搶奪氣運。
北冥決是北冥天尊所創,到了天尊這個境界,能夠凝聚一方世界的氣運。
陳生境界尚且不足,想要從萬物生靈體內剝奪氣運很難。可搶奪空氣中的氣運,可謂是手到擒來。
伴隨著陳生出手,之前一同往長蕭中匯聚的氣運,齊刷刷的調轉,朝著陳生的體內湧入。
體內的氣運節節攀升,連帶著被清空的氣運值,也在不停的增長。
“怎麽?氣運怎麽變慢了?難道說這裡的氣運都被雲夢澤搶奪了,本就沒有變少?”吹簫人第一時間感應到變化,很是狐疑。
不過,他依然沒有睜開眼睛,繼續忘我的吹奏。
他的目標不是草木氣運,而是陳生。
若是能夠得到一個人的氣運,對於他而言可是一大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