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白羽很委屈,他這段時間表現很好,並沒有做任何傷害他人的事情。
他負責和東升集團的合作,也是一絲不苟。這段時間,他可謂是將全部精力都耗在這方面。
為此,他基本上都是七八點離開家門,凌晨才返回家中。很多時候應酬的滿身酒氣,惹得他妻子非常之不滿。
“陳叔叔,白羽錯了,希望陳先生原諒晚輩!”趙白羽認錯,在腦海中思索到底做錯了什麽。
如果這個人不是陳生,他很可能會做出摔酒杯的行為。可這個人是陳生,他不敢,在場眾人都不敢去得罪。
“何錯之有?你為何要道歉?”陳生反問。
趙白羽快哭了,他真的不知道錯在哪裡,只能低著頭站在那裡。
“還請陳叔叔指點!”
“陳生,這孩子有點笨,自己做錯了事情都不知道。我回去之後,一定要讓他好好反省,想不出來不許出來。”趙恆很圓滑的打圓場。
“不,趙大哥,白羽並沒有做錯什麽。”陳生搖頭說道,同時將趙白羽手中的酒杯接了過來。
在眾人困惑的目光,陳生將杯中的洋酒一飲而盡。
“陳生,我有些不明白!”趙恆困惑的詢問。
他的心中直突突,在他看來,陳生突然間發難,很可能是要對趙家開刀。
他們之間的關系很好,趙恆也一直站在陳生這一邊。可是林城的局勢變了,陳生找借口打壓趙家,也是情理之中。歷朝歷代,都是這樣的。
趙恆心中也做出了最壞的準備。只要陳生不太過分,他都會接受。無可奈何,如果不跟著陳生走,趙家會死的更慘。
“趙大哥,你有沒有關心一下白羽呢?你有沒有發現他的臉色變得灰白?還有身體也略微變胖了?”陳生反問。
趙恆看過去,果然發現趙白羽和之前有些不同了。別人發現不了趙白羽身上的變化,可作為長輩的趙恆,還是分辨出來的。
“陳叔叔,我真的沒有四處鬼混,我也已經很久沒有觸碰女人了。”
趙白羽委屈的辯解著,他很懷疑,是自己的女人跑到陳生這裡告狀了。
“我知道,我說的是,你體內的酒精含量太高了,你的肝腎已經超出了負荷。再這麽喝下去,你的身體是會出問題的,所以我不喝你敬的酒。”陳生解釋著。
這...
趙白羽的鼻子有些酸,忙碌了這麽久的時間,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關心他的身體。
“陳叔叔,我知錯了。”趙白羽再次低下頭。
相比於之前的忐忑,他心中更多的是感動。
“這不是你的錯,是這個社會的錯。錯在你如果不這樣做,不將自己泡在酒桌上,很多事情便無法完成,我說的沒錯吧?”陳生再次詢問。
趙白羽本能的點了點頭。是啊,他看起來風光,負責和東升集團的合作。
可在工作的時候,他這位趙家大少並不會得到多少尊重。東升集團的幾個部門經理,沒有任何一個是好對付的。
而東升集團的強大,讓這些人自認為優越,高人一等。
他有時候也不得不卑躬屈膝的應酬,去討好。
“你很誠實!”陳生讚賞的點了點頭。
白羽太年輕了!趙恆心中歎息一聲。
趙白羽點頭,這不是變相在告狀嗎?只怕以後和東升集團的合作接觸會變得更加困難。
聽到陳生的話,趙白羽也悚然一驚,自己好像做錯了事情。
“難道每一個上位者,心思都這麽深沉嗎?”
林靈坐在人群中,看著陳生很是失望。曾幾何時,她以為陳生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她一直想要創造機會,和陳生接近。可是陳生很少在林城,直接將她的念頭扼殺。
“我喜歡誠實的人,也很欣賞你。以後趙家和東升集團的一切合作,便全權交給你來吧,以後遇到任何處理不了的事情,不用和你伯父商量,直接向我匯報便可。”
陳生拿出來一粒丹藥,放在趙白羽的手中。
這是陳生從系統那裡兌換來的殘次品丹藥,也是之前市面上售賣的那種。丹藥的藥性少的可憐,在陳生的眼中,是地攤貨一樣的存在。
可這枚丹藥,足以將趙白羽調理的龍精虎猛,和初生的牛犢一樣。
趙白羽想要拒絕,可看著陳生帶著威嚴的目光之後,便選擇了收下。
“肖茵,石海,你們怎麽看待這件事情?”陳生詢問。
“集團的員工越來越浮躁了,趙公子尚且如此,我無法想象,底層員工會有多麽艱難。內部,有必要再清理一次了。”肖茵開口表態。
她雖然高高在上,在總經理的位置幾十年,可她的心一直關注著底層。
“集團越大,問題便越多, 很有必要抓出一些典型來。”石海附和著。
無數合作商老板以及高層點頭,東升集團有些盛氣凌人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可是利益在,他們都選擇忍氣吞聲。
“石海,你說的很快,可我不讚同。”
陳生微微搖頭:“今天是我看到的並且提出來,如果我沒有參加這次慶功宴,只怕沒有人會提出來,這種態勢也會越演越烈。甚至,嵌入到骨髓之中,成為風氣。”
“而東升集團才剛剛開始起步,未來會遍布江北,遍布龍國,甚至是整個世界。如果現在便縱容,未來又會如何呢?”
“合作夥伴,在我陳生的眼中,從來不是外人,而是自己人。哪有自己人刁難自己人的道理?肖茵,石海,東升集團全部都是你們在打理,現在我交給你們一個任務。將這些人,全部找出來,連夜開除。”
“我東升集團容不下這樣的人,一天都不行!”
陳生的聲音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回蕩,讓所有人看到了之前雷霆手腕對付陳天的無情父親。
“無論東升集團多麽強大,陳生還是原來的陳生,一點都沒有變!”趙恆等人在心中笑著。
他們不安的心完全放下了,陳生和所有上位者都不同,不會去敲打他們,限制他們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