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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是一周目boss》四百五十一 禮教管的寬(2合1)
“我在想溫存的事兒。”

“……”

隨著雲淺的話,陸姑娘那如臨大敵的神情緩緩定格在臉上,隨後……逐漸轉化為紅暈與些許的尷尬。

她低著頭,小聲的說道:

“姑娘……不,夫人您倒是一點都不避著妾。”

“嗯。”雲淺點頭,畢竟陸姑娘問了。

許多時候、許多問題並非是雲淺不願說,而是取決於這些姑娘會不會問。

她方才在想的是可以借助陰陽雙行的功法在榻上修行,順勢回想溫存的細節,於她而言的確並非是什麽不能說的事情。

“妾看著夫人在為難,還以為是遇了事兒,想著能不能給您出出主意。”陸姑娘紅著臉解釋。

她可不想被雲淺認為是故意打探她**的女人。

“沒事。”雲淺搖搖頭。

“那、最好。”陸姑娘以微涼的瓷杯輕輕接觸面部,絲絲涼意讓她逐漸清醒。

雲淺的確不會是因為講出溫存的事情而害羞的性子,她方才就知道了。

所以她才說,雲姑娘看起來很單純,可實際上與她根本就不是一個階層的人。

夫妻之間的溫存在雲淺看來是極為正常的——也只有於自己這種壞女人而言,才恥於開口吧。

畢竟,自己是青樓裡的姑娘呢。

陸姑娘忍不住歎氣,又有些許的疑惑,她抬起頭看著一臉淡然的雲淺。

只是溫存的話,雲淺為什麽要蹙眉,為什麽顯露出一幅糾結……好像如臨大敵的神情?

她是將誰當成敵人了?

隻可能是公子吧。

很奇怪……啊。

哦。

陸姑娘視線在雲淺唇上一掠而過,眼神飄忽。

是了,根本就不奇怪。

因為雲姑娘很羸弱,和徐公子那樣年少有為、體力充沛的人兒在一起,完全就撐不了多久。

所以的確需要蹙眉。

紅著臉。

陸姑娘此時沒有將雲淺前後關於“癸水”、“溫存”的事兒聯系起來。

她覺得雲淺如果真的來了癸水,便需要侍女照顧,倘若雲淺的日子和她的下旬廿二左右撞上了,那麽就要需要其他姑娘來服侍。

這就是為什麽一個大小姐往往有許多貼身的丫鬟。

癸水的時期需要錯開嘛。

至於說徐長安……

陸姑娘完全沒有考慮過,讓徐長安來照顧雲淺的可能性。

在她的心裡……男子總歸是要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男子的時間總歸是更加寶貴的。

家常事情,還是交給女子的好。

陸姑娘悄悄抬眼,望著身邊這個好看到不可思議的女子,隨後臉更紅了。

溫存的事,她可幫不到雲淺。

這種事情,想來只有雲淺的陪嫁丫頭能夠幫襯著一手吧。

雲姑娘……不,徐夫人總是這樣的不拘小節。

想著雲淺的坦然和輕柔的態度,陸姑娘的心裡緩緩的……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很明顯,雲淺不介意提起溫存和私密的事情,她是很大方的,一點也不小家子氣。

那自己在這裡矯情,反而落了下乘。

可如果對於雲淺來說並不是什麽不能說的事情,是不是意味著……

自己可以多問一些?

心跳加速。

陸姑娘承認,自己心動了。

作為一個好色的姑娘,她因為相比於花月樓其他的丫頭,身居高位……所以,臉皮其實比想象中的薄許多。

平日裡即使聽個牆角,卻也都是女兒家的對食……反正大家都是女人,不需要避諱什麽。

那些真正情投意合的丫頭和男子的事兒,即使是陸姑娘也都是避開著走的,

簡單來說,她堅決拒絕見到除了新婚丈夫之外的、男人的身子。

關於男人,其實陸姑娘根本就不了解多少,以她的地位……即使有需要和男子應酬的生意,也都是手底下的丫頭們去處理的。

作為一個好色的女人,其實她和祝平娘一樣,都意外的清純。

‘也許……’

陸姑娘感覺自己的心跳在耳邊不斷的回蕩。

也許,她可以抓住這個機會,問一下雲淺關於……溫存的事情。

承認了,她現在就是想要打探雲淺的**。

反正姑娘不會因為這種小事生氣,自己可以大膽點。

“唔。”

想到這裡,陸姑娘的臉更燙了,她認為要是在這時候將有些冷了的茶水倒在自己的面上,該是能蒸的乾淨。

“?”

雲淺看著陸姑娘:“你怎麽了。”

“沒、沒什……”陸姑娘說著,語調忽然一轉,豁出去的說道:“不,其實妾對溫存的事兒很好奇。”

那是什麽樣的感受?

陸姑娘很想問。

但是對雲淺表露出自己對於溫存很好奇就已經耗費了她所有的勇氣,於是剩下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而讓陸姑娘驚愕的,是雲淺平和的態度。

雲姑娘就好像能聽見她的心聲似得,看著她說道:“溫存的感受嗎?我想想。”

陸姑娘:‘……’

啊。

雲姑娘意識到了。

原來自己已經完全被看透了,身為好色的女人這件事也被雲淺所接受了。

不然的話,為什麽她都沒有開口,雲淺就知道她在想什麽。

陸姑娘:“……”

現在就是想要找一條地縫鑽進去,然後一輩子都不出來。

可是……陸姑娘的指節捏的發白。

雖然羞的想要昏死過去,但這對她而言真的是千載難逢的、可以繞過那些話本、故事和圖畫,了解真實溫存感受的機會。

與虛假的東西不同,這可是真正一對恩愛夫妻的想法。

所以,陸姑娘生生的壓住了害羞的心,睜著泛著水光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雲淺的神情,生怕錯過了什麽細節。

陸姑娘自己都沒有發現,她這樣的眼神和行為能夠給人極大的壓力。

可在她面前的是雲淺,雲淺則完全不會在意這些事情。

——

夫君的因緣,將來還有可能是姻緣的姑娘詢問了,她好好回答就是。

“溫存嗎……”

嗯。

雲淺仔細思考。

為了讓夫君的因緣滿意,雲淺難得的用僅剩的體力來思考這件事情。

關於溫存的感受有許多可以說的,但是太多了……單純依靠言語,雲淺知道她很難讓陸姑娘感同身受的。

她不可能將自己所有細微的感受都複述給陸姑娘聽,倒不是說她不願意說,而是她的體力不允許她說那麽多的話。

所以,要挑選一些對於自己而言十分重要的東西。

雲淺思考的同時,陸姑娘期待的看著她。

一時間,周圍很安靜,只能聽見兩個女子細微的呼吸聲。

“安心。”雲淺忽然說道。

陸姑娘期待的神情微微頓了一下,她眨了眨眼:“安、安心?”

“嗯。”雲淺點點頭:“溫存的感受,很讓人安心。”

關於溫存的每一個點,哪怕是事後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沐浴都需要夫君來幫忙——即便是這種極度的疲憊,雲淺也深深的喜歡著。

唯有安心,貫穿始終。

“讓人安心……嗎。”陸姑娘若有所思,同時眼裡的期待消散了少許。

倒是沒有想到,意外的聽到了這般正經的答案。

陸姑娘本來以為,夫妻之間的溫存所帶來的感受應當是更私人的、更珍貴的、更美好的東西。

可雲淺給的答案是“安心”,陸姑娘雖然覺得理應如此,但是……還是升起一點點失望的情緒。

因為只是心情安定的話,她不需要溫存也能體會到啊。

區區安心,完全就不是什麽珍貴的東西。

在雨天,她偶爾泡上一杯清茶,聽雨觀景色,就會很安心。

她平日裡瞧著丫頭們在

夜晚,偶爾備了夜宵過來看祝平娘抱著帳本在那裡算計,等待的過程也讓她極為安心。

和祝平娘牽手的時候會安心。

被祝平娘抱著的時候,些許的心跳加速後也會安心。

這種融入日常的情感,讓陸姑娘完全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特殊。

所以才會失望。

她有些迷茫。

所謂溫存的感受,難道不應該是更珍奇、更讓人心動的感受的嗎?

如果溫存就是安心,那自己這算什麽?

時刻都很在溫存嗎。

陸姑娘使勁的搖頭,隨後望著雲淺不太甘心的問:“姑娘,就……就只是這樣嗎?”

“嗯。”雲淺應聲。

她隻想說這麽多了。

也許吃了飯後,她會有精神多說一些,可目前為止,雲淺只能到這裡。

“這樣啊。”陸姑娘輕輕點頭,喃喃道:“妾倒不是不喜歡,只是平日裡那些丫頭都很喜歡溫存的。”

非常喜歡。

她以為會是什麽更讓人歡欣的事。

轉頭看著雲淺,陸姑娘做出最後的努力,她大膽的問道:“夫人。”

“嗯?”

“在什麽時候,會覺得安心呢。”陸姑娘眼睛閃閃發亮:“妾想知道。”

“許多時候。”雲淺回答她。

“具體些?”

“牽手的時候。”雲淺平靜的說道。

“嗯。”

“擁抱的時候也會。”

“嗯嗯。”

“還有吻的時候。”

“嗯嗯……嗯?!”

陸姑娘的聲音一下揚起了許多,她紅著臉慌慌張張的站起身:“吻……吻,姑娘說的是這兒?”

雲淺有些奇怪的看著陸姑娘手指抵在唇角,點點頭,不太理解有什麽好慌張的,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居然……居然是親……”陸姑娘愣了許久,她使勁搖頭。

不對啊。

這樣很不對啊。

“怎麽了?”雲淺不知曉這個姑娘在大驚小怪什麽。

“夫人,您……您不是公子的妻子嗎?”陸姑娘小心翼翼的問。

“是。”雲淺說道。

當然是。

“可妾聽說,夫妻間的規矩是、是不能這樣的。”陸姑娘低著頭,耳上一片紅暈:“不過,公子這樣也很好的。”

真的挺好的。

原來,徐公子看起來很正經,卻是會是欺負人的。

欺負還是雲姑娘這樣乾淨的女子。

陸姑娘很喜歡不正經的徐長安。

果然,男子正經歸正經,如果在親近的時候也正經過頭,就不那麽讓人歡喜了。

而徐長安做的,毫無疑問讓陸姑娘覺得很滿意。

“有什麽問題嗎?”雲淺奇怪的看著陸姑娘。

“夫人不知道?”

陸姑娘意識到了什麽,她稍稍彎著腰,小聲的說道:

“妾在書上看到過,說親吻的事兒,在丈夫和正妻之間,是很少見的呢,因為不大合規矩。”

不單單是書上。

陸姑娘有刻意了解過這些規矩。

雲淺眨了眨眼:“什麽意思?”

“就是說……”陸姑娘左右看了看空蕩蕩的環境,貼在雲淺耳邊小聲說道:“有規矩要求,男子在溫存時候,是不能與妻吻的。”

雖然這個規矩很奇怪, 可禮教中的確是有這樣一條規矩。

不知道為什麽,親親這種事情被認為是不尊重人的。

一般對於正妻,有規矩的男子不能做這樣的事情。

只有娶進門的妾室可以不需要過分的尊重,想怎麽欺負就怎麽欺負。

毫無疑問,陸姑娘不喜歡這樣的規矩。

塵世裡的規矩就是討厭,連男子和妻子的溫存也要立規矩,是不是有病?

要是要病,就去找先生看看腦子。

所以,陸姑娘在聽見雲淺和徐長安有親親後,才那樣的驚訝。

同時也很欣喜。

徐公子……雖然瞧著正經,但是至少不是死正經,陸姑娘知道了這個消息,就很高興。

公子並不是被禮教熏陶的人兒,自然是值得她高興的。

這倒是她想錯了。

徐長安完全就不知道這什麽規矩,當然……就算知道了,也會嗤之以鼻。

和自家妻子溫存還要看外人的規矩?

吻妻就是不尊重人?

若是有病,就早些去投胎。

陸姑娘小聲說道:“總之,妾了解過規矩,因為正妻是需要尊重的,所以吻……嘴唇什麽的,一般都是給妾的。”

“給你的?”雲淺瞧著她。

“才不是給妾身。”陸姑娘一臉血紅,十分無奈:“是、是給妾室呀。”

“我倒是第一次聽這樣的規矩。”雲淺搖搖頭:“他沒有與我說過,便不算是什麽規矩,不用在意。”

雖然有時候會喘不上氣,但雲淺很喜歡溫存中的這一環節。

要是連這個也要管。

她可是會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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