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刺穿的那個女人似乎在死亡瞬間有了瞬間的清醒,她朝著江舟伸出手,嘴裡還未說出什麽,就沒了氣息。
附著在她臉上的赤臉鯢似乎是感受到了寄主的死亡,它朝著江舟的方向陰森森的笑了。
然後就化成了一攤血水。
頓時,空氣中彌漫了一股腥臭味。
江舟倒有些好奇,這陸府的人究竟是怎麽活下去的。
陸建勳又知道不知道他這府裡的異狀呢?
看著天邊隱隱浮現的一抹白,江舟便準備打道回府了。
將自己的痕跡全部抹除掉,江舟再次翻牆而出,不見了身影。
那個岩石前留下的血液和屍體沒過一會兒就詭異的消失不見了。
……
江舟回到張家館時,張啟山和尹新月已經坐在飯桌上吃早飯了。
江舟一點也不客氣的坐在飯桌上,伸手拿了一個蟹黃包。
張啟山連忙問道:“江公子,收獲如何?”
江舟兩三下吃完手裡的蟹黃包,瞟了一眼著急的張啟山,“陸建勳府邸有古怪。現在我不建議你們進入陸府。”
“為何?”
“你們還記得九龍葬天墓裡遇見的人面姑嗎?”
江舟又拿了一根油條,繼續說道:“我昨晚在陸府看見了人面姑。準確來說,是赤臉鯢。”
知道張啟山三人不懂,江舟接著解釋說:“張日山,你還記得赤鯢嗎?”
“當然記得,你當時還塞了一個東西在我嘴裡。”
張日山會想起那天的場景,有些哭笑不得。
“赤臉鯢就是人面姑大量以赤鯢為食進化而來,雖然概率很低,但不代表不會成功。”
“赤臉鯢甚至比人面姑更邪惡,更具有一些人性的表達。比如它會笑,會哭,會陰森森的看著你……”
“人面姑我之前也給你們科普過,白瞳血青,可以麻痹人的感知能力。赤臉鯢卻是血紅白瞳,至於麻痹人的感知能力連我都沒有辦法。”
“這陸府怎麽會有這種東西,我記得在墓裡都沒看見。”
張日山驚疑的說道。
更是對於赤臉鯢能力的後怕,連江舟這麽厲害的人都束手無策,差點著了道。昨天要不是江舟說給他們探探路,不然他和佛爺可就不知道能否平安回來了。
“墓裡有沒有我不知道,畢竟我們隻探索了龍尾的一節,張啟山更是記不住自己在龍腹時發生的事。不代表墓的深處沒有這種玩意兒。”
“對了,陸府裡分別在八個方位擺了八個石頭,相鄰石頭距離一模一樣。昨天晚上我才想通,這是連接而成了一個六芒星圖案。而倉那族的族徽就是六芒星。代表取代。”
張啟山兩人聽了頓時覺得陸建勳來歷的不簡單。
那個九龍葬天墓有多危險沒人比他們更清楚。
然而陸建勳卻和這個墓扯上了關系。
尹新月在一旁聽的雲裡霧裡,什麽人面姑,赤臉鯢……
她聽了半天就聽出了一個陸建勳有很大的問題,和佛爺之前下的那個墓有很大關系。
江舟喝了一口剛才管家送上來的牛奶,奶香味十足。
“總之,現在搞不清楚陸建勳的底,還是不要打草驚蛇。”
“還有,昨天潛入陸府的不止我,還有一個女人。不過最後被赤臉鯢貼臉死亡。”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人知道九龍葬天墓,或者這是一個巧合?”
張啟山聽完江舟的話,
也拿不定主意。 “要不,我們重中之重就先把日本那邊解決了。能解決一個是一個。”
張啟山將自己的建議說出來,反正最後拍板都需要江舟同意。
“沒問題。日本那邊解決了,陸建勳花點時間也可以拉下來,就是比較麻煩。反正是看你這個長沙布防官的本事兒了。”
“至於日本那邊,就我和張副官去吧。今晚你把詳細的地圖給我。”江舟打了打哈欠:“我先去補個覺,時間到了喊我。”
張啟山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
“咚咚咚~”
“公子,時間到了。”
下一秒鍾,房門便被從裡面拉開了,江舟穿戴整齊,眼神銳利。哪裡像是才睡醒的,張日山都懷疑江舟是不是沒睡。
張日山甚至看見了江舟又背起了雲淵九字刀。
看來,今晚有一場硬仗要打。畢竟,江舟都這麽重視。
在江舟以前的那個世界,日本犯下的滔天罪行讓每個華夏兒女都感到痛心和無能為力。
這次,好不容易可以搓搓小日本的銳氣,江舟當然會全力以赴。讓小日本也知道血的代價和生命的可畏。
江舟和張日山準備好,便拿著張啟山給的地圖出去了。
日軍的軍資運輸路線距離太長,反而讓江舟兩人更容易破壞。
江舟和張日山躲在茂密的草叢中,暗暗監視著不遠處道路上的動靜。
按照張啟山的調查,這個路線每隔半個月便會有大量運輸車隊經過。
後被張啟山跟蹤調查到這條路線的盡頭是一座在山裡開采出來的隱秘山洞,裡面就堆放著運輸來的物資。
要不是當時日軍運輸搬運時踐踏的痕跡,不然張啟山都難以發現這個山洞。
江舟向張日山比了一個手勢。
明天晚上才是日軍的運輸時間,我們等下去那個山洞埋下定時炸彈。
張日山點點頭,兩人便向後慢慢後退。
兩人在這茂密漆黑的山林中極其靈活,最大程度的留下最少的痕跡。
行程快過了一半時,江舟停了下來。後面跟著的張日山比了一個詢問的手勢。
眼見江舟蹲下來,將手掌貼在地面上,“有動靜。還不小。”
“應該是一個車隊。”
“什麽,日期不是明天嗎?”
江舟也不知道出了什麽變故,導致日軍改變了運輸日期。
“那現在怎麽辦,公子?”
江舟沒有一絲猶豫:“按照原計劃。既然送上門來,沒有不接下來的理由。”
江舟和張日山加快速度往山洞跑去,剛好可以借著後到的車隊混進去。
“副官,等下我們借著車隊混進去。”
張日山比了一個手勢,表示自己知道了。
很快,江舟兩人便到了日軍放哨點。
只見道路兩旁有兩個七八米的放哨塔,上邊各自站了前後左右四個人,下邊站了兩個小隊的日軍,人數應該在四十人左右。
白晃晃的探照燈不停地在周圍掃視,明亮而刺眼。
“公子,這防守也太嚴了。”
江舟盯著道路的對面,隱隱約約看見了車燈的亮光。
“準備,車隊來了。”
“這上面的兩個探照燈的交替間隙只有一點五秒,按照車隊的速度,我們的時間只有十五秒。”
江舟計算著車速和探照燈的盲區時間,對張日山說道:“我們必須在這十五秒內混進車隊。”
“我知道了,公子。”
於是兩人悄無聲息的利用探照燈的交替時間逐漸靠近馬路。 靜靜看著越來越近的車隊。
兩人像一個影子一樣潛伏在黑夜中,利用周身的植物給自己打掩護。
車隊一經過兩人面前,江舟和張日山利落朝車底一滾,牢牢攀附住汽車的底盤。
檢查的日本軍官打了一個哈欠,將車隊的證件進行了嚴密的檢查。確認無誤後,車隊便又行駛了起來。
沒過多久,又是一道哨崗,比前一輪的人數還多,檢查還要細致。甚至還詢問了一些問題,在江舟聽來些許是統一的暗號。
前前後後過了三道崗,江舟粗略估計了一下,約摸應該有一百八十人左右。
興許是怕過多的駐扎士兵引起外界的注意,山洞邊的駐扎士兵也沒多少。
零零總總加起來有兩百左右的人。
隨著車隊一停,江舟利用鏡子的反光偵查著環境,利用其中日軍的一個空當,江舟朝著堆積油桶的地方利落一滾,手中的追魂刃朝著不遠處的樹林射去。
那裡有一道日軍的暗哨。
很快,張日山也順利躲在了油桶中間。
隱秘的朝著江舟比了一個手勢後,便潛伏了起來。
天越來越黑,清冷的月色鋪滿遍地的溫柔。
寂靜的黑夜暗沉沉的,像是把所有月光都吸收了,鬼峭的黑影格外的滲人。
也不知道是探照燈電量不夠,還是日軍本就不想吸引注意力,探照燈的光芒格外的弱。
偶爾衢弱的白芒閃過,像是魑魅的幻影,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