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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飛趕緊坐正,一臉認真地說:“願聞其詳!”
胡宗南說道:“楚老弟,你太意氣用事了!將身家都拿出來抗日,是賺足了名聲。但是你這是將其將士置於何地?現在可是有不少人大罵你,說你沽名釣譽!當然不招人嫉妒是庸才,他們嫉妒你,罵你,也不用在意。你真正做錯的是,你是犯了上位者的大忌!”
楚雲飛有些明悟地說:“師兄你說的是委員長!”
胡宗南點頭說:“嗯!你和八路不清不楚的關系本來就招老頭子的忌憚。現在更是拿出身家來抗日,不貪婪美女,不貪財,和共軍那幫人一路貨色。現在老頭明著是捧你當抗日大英雄,其實是捧殺。讓你成為日軍的重點打擊對象。這一年,你是不是遭遇日軍的攻擊,沒有一日安穩過?”
被胡宗南一提點,楚雲飛有些領悟。
怪不得這一年來日軍對自己窮追猛打。
要不是自己投靠八路,又厚著臉皮去求楊愛源,358團只怕早就被日軍鏟除了。
楚雲飛一臉慌張地說:“師兄你可要救救我,我不是真心想要散盡家產的,實在是被日軍逼得無辦法。不拿出錢買裝備,扛不住日軍鬼子啊!”
胡宗南看了一眼楚雲飛,淡然地說:“楚老弟,你拿家產買武器來抗日也沒有什麽。誰也說不出什麽來。但是……”
最討厭說話留一半的家夥,就是會吊足人胃口。
不痛快!
心裡在吐槽了半死,楚雲飛如同一個求學的學生一樣,臉上滿是期待地看著胡宗南。
“但是什麽?師兄你可要幫幫我!”
胡宗南說道:“做人要三思。思安思危思退!楚老弟,名聲是好東西,但是過猶不及。你不貪財,不貪色,一心抗日。還拚命救濟那些難民。簡直是……聖人也不外如此是。聲望你是有了,但是你這是將老頭子處於何地?老頭子不怕你貪,怕的是你不貪。你不貪的話,他拿什麽來收買你的忠心!”
楚雲飛有些明悟。“你的意思是自汙?”
胡宗南看到楚雲飛有些理解自己的意思了,他讚賞地點了點頭說:“這是其中一點,更重要的是納投名狀!”
“投名狀?”楚雲飛很是意外。“當初我遵循委員長的命令,違背閻錫山的命令,出兵攻打日軍。這還不算投名狀?”
“抗日這點上,大家都知道你的態度了。但是你可知道老頭子最忌憚的人是誰嗎?不是日軍,是共軍。你要名聲,你要散盡家產抗日,你不貪財不貪色,這些其實也不算什麽,老頭子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你和八路不清不楚的態度,才是真正的讓老頭子忌憚的。這才是你突然被冷落的緣故!”
胡宗南這樣一說,楚雲飛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這幾次,蔣介石只是給沒用的法幣,然後在報紙上刊登捷報,替自己揚名。
但是實際上的幫助半分都沒有。
物資補給只是象征性的,軍銜也不給。
原來是這方面的緣故。
這是一大問題。
自己怎麽可能和八路鬧翻?
楚雲飛為難地說:“師兄,但是現在日軍是我們心腹大患。八路還是我們的友軍,這個時候對付他們,不好吧?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胡宗南傳授他獨家秘訣,說:“怕個屁。只要搞幾下摩擦,和他們鬥一鬥。不就什麽都原因都有了。不用怕,只要你和八路打了一場,不管輸贏。老頭子就會明白你的心意,這才算真正的自己人!楚老弟懂了嗎?”
“懂了!我知道怎樣做了!不過,師兄,這和八路起摩擦的事往後再說。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有一條財路,想和師兄合夥做生意!”
楚雲飛對於和八路搞摩擦這件事,實在沒有什麽興趣。
他來西安可不是為了這個的。
一心賺小錢錢才是王道!
胡宗南想到楚雲飛一來時確實是說過生意的事,他問道:“做生意?到底是什麽生意,要讓你親自過來一趟。”
“大同煤礦不是被我摧毀了嗎?我想過了,這勢必會影響北方的煤礦價格,當然還會影響鋼鐵的價錢。而且這段時間河南不是鬧饑荒嗎?我是想組建一個商隊將鐵製品,茶葉等貨物販賣到蒙古,換取肉干到河南去賣,賺取中將差價!”
“我還以為是什麽事呢?這種事不是有很多商人在乾。有什麽賺頭的!”
胡宗南是一個軍人,對於經商的事他並不熟悉。
他覺得這麽多人走西口去蒙古貿易,不算什麽賺錢的生意。
楚雲飛忙說道:“有賺頭的!乾好了,一月幾十萬元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胡宗南根本不在意。“幾十萬法幣值幾個錢!”
“幾十萬法幣?師兄你是誤會我的意思,和蒙古人做生意,他們那裡會認法幣,當然是銀元!”
“銀元,幾十萬銀元?”胡宗南聽到會獲利幾十萬銀元,這才終於重視起來。他開口問道:“能賺那麽多?”
楚雲飛肯定地說:“當然。這還是剛開始。只要做好了,日後不會低於這個數,而且越做越大!”
能獲利這麽多嗎?
楚雲飛也不知道。
做生意嘛!
哪裡有包賺不賠的生意!
有的話,也就是在騙子嘴裡才有!
但是這個時候態度必須要堅定不移,不然自己都不相信,怎麽能讓合夥人相信能賺到錢,怎麽肯和你一起搭夥做生意。
胡宗南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真的能賺這麽多,但是我看那些商人走西口,賺得也不多啊!”
楚雲飛一臉認真地說:“師兄,這你就是被他們騙了。誰不知道我們晉商最摳,明明家產萬貫了,穿的依然像個老農一樣!師兄你想想當年晉商走西口賺下多少銀子。不然哪裡能輕易開得了那麽多錢莊銀莊!你說是不是?”
被楚雲飛一提醒,胡宗南這下想起。
好像也對啊!
當年那些晉商走西口,如果賺得不多,怎麽能置辦這些多家產的。
不過胡宗南還有一個疑問。
“要是真的這麽好賺的話, 怎麽沒有多少人願意去關外的?”
楚雲飛知道胡宗南是動心了,他知道必須加把火,就能說動他了。
他忙解釋說:“師兄,銀子好賺,但是得有命拿啊!不說沿路的關卡要賄賂,關外可是馬賊強盜橫行。沒點實力那豈不是羊入虎口,自找死路!
但是我們就不同了。有的是驕兵悍將,沒有那個不開眼的馬賊和強盜敢打我們商隊的主意。
師兄,你可是西北王。陝西都是你的地盤。只要你出面說一聲,陝西哪個關卡敢扣押你的貨物?
至於我嘛。小弟打仗沒什麽本事,但是經商嘛,還是有些心得的。只要師兄肯跟我合作。
今年不敢說,明年每個月師兄至少能有十萬銀元的收入。少於這個數,你找我。
怎麽樣?師兄,現在有沒有興趣合夥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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