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石墩上的彭松身體朝後傾斜。
槍聲一響,立馬嚇得這些偽軍如同驚弓之鳥,原地蹦起來拿著槍四處張望。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啊……長官死了!”
二鬼子望過去,一看。果然連長已經被槍殺了。
“媽呀!”
這些偽軍當即一哄而散,連剛烤好的饅頭都顧不上了,嘩啦啦地就跑了。
砰砰……
接連兩槍乾掉了偽軍兩個軍官。
狙擊班這才住手。
等了好一陣,看到周圍完全沒有人影了。
觀察員繼續放風,王喜奎他們這才從翻過身,活動一下手腳。
王大勇看到那已經烤好的滿頭,為了狙擊這些偽軍。
他們可是埋伏了差不多半天,肚子也餓得咕咕叫。
王大勇咽著一口水,說:“班長,正好餓了。這些二鬼子的饅頭正好奠我們的肚子!”
“不行!”王喜奎斷然拒絕。
王大勇驚愕地看著班長。“為什麽?”
王喜奎喝道:“你忘了團長的命令了嗎?不準隨便吃敵人的食物。你怎麽知道這些饅頭有沒有被下了藥?”
“班長。這些饅頭可是二鬼子剛才留下的。沒有問題地!”
“閉嘴!執行命令,我們撤!”
王喜奎剛想要撤的時候,林永突然出聲。
“有情況。小心!”
王喜奎他們趕緊趴下,透過望遠鏡看過去。
只見一隊人馬小心翼翼地摸到偽軍的陣地。
王喜奎看到他們的軍服,心裡一陣熱乎。
是八路!
這一帶是新二團的地盤。他們應該是老團長的手下。
自從上次被山本特種部隊偷襲,讓獨立團丟了臉面。孔捷就長了記性。
擔任新二團團長以後,偵察連那可是散的很開,明哨暗哨一個都缺。
這邊剛打槍,就被偵查連的戰士聽到,趕緊匯報團部。
偵察連連長孫斌第一時間就是帶人來摸情況。
看到那些八路在查探戰場,王喜奎強忍著內心的激動,輕輕地說:“我們撤!”
自從被政委派到潛伏在358團,王喜奎從一開始的抵製,到現在也慢慢接受了。
這358團打鬼子也不含糊。
團長楚雲飛是個不錯的人,不像其他軍閥那樣喜歡欺壓百姓,喝兵血。
希望抗戰勝利後能策動他起義。
班長王喜奎的威望很高,他一聲令下。
王大勇羨慕地看著那些歡天喜地繳獲了偽軍糧食的八路,低聲罵了一句。
“便宜你們這些土八路了!”
他抱著自己心愛的狙擊槍,跟著撤了!
現在狙擊班的戰士可是對莫辛-那甘狙擊步槍寶貝的不得了。
每天要擦乾淨,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是放進盒子保管好,生怕磕著碰著。
其他戰士想要摸一下都不行。
行軍的時候,也不像其他戰士一樣將槍背在背後。那可是拿在胸前,小心看護的。
偽軍用幾塊石頭搭建地爐灶前,偵查連連長孫斌觀察了一下偽軍官彭松的傷口。
全身只有胸口有一處彈孔。
很明顯是一槍致命。
他站起來,巡視了一下附近。
除了這處彈孔外,也就是在不遠處的地方躺著的偽軍官屍體上有一處彈孔。
槍槍斃命?
好可怕的槍法。
到底是誰乾的?
孫斌正檢查著偽軍傷口時,
散出去的偵查兵回來了。 “連長,偽軍跑了。沒有找到開槍打偽軍的人!”
孫斌聽到,歎了一口氣。又沒有找到。
要是能找那個神槍手,勸他加入八路。那新二團又添一員虎將了。
他有些沮喪地說:“把東西帶上,我們回去!”
偵察連的戰士歡天喜地的將那些饅頭通通帶上。
這可是一個連的夥食,足足上白斤。
而且都是白面做的饅頭。
香!
回到團部,孫斌趕緊向團長匯報。
孔捷拿著煙杆,皺著眉頭說:“你說有神槍手在我的地盤上打偽軍,鬼子?不會又是358團搞得吧!”
偵察連連長孫斌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他神出鬼沒,也不肯打明旗號,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那一路人!”
到現在為止,孫斌都認為對方只是一個人。不然沒有道理,每次就是打兩三個人,就止手了。
孔捷火大地喝道。“那麽多天了,竟然連人都找不到。你這個偵查連連長是怎樣當地。立馬弄清,對方到底是哪路神仙!”
“是!我這就去找!”孫斌喝道。
孔捷眉頭緊皺。
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來頭,竟然連我的偵查連都找不到他們。
看他打偽軍鬼子不含糊,看來是個有本事的。
不過在我老孔的地盤上卻是不露面,不找出來,心裡不踏實啊!
新二團想要找出狙擊班。
皇協軍更想要找出狙擊班!
皇協軍混成第六旅部。旅長李子健上校拿起電話。
那一頭,平田一郎中佐怒喝道。“李上校,你的旅為什麽還不出動?”
沒有找到八路地下落不說,竟然連著兩天不出動。
這是不將皇軍的命令當回事啊!
李子健上校忙解釋說:“太君。有個神槍手,有百步穿楊的槍法。小的實在是沒有辦法。求太君派個小隊過來,一起抓拿此人!”
“一個人?”河源憲兵隊長平田一郎聽到對方一個人,竟然逼得一個旅長要來求救。
他問道:“你們死了多少人?”
李子健不敢隱瞞,如實說道。“死了8個軍官。3個是大尉,5個是中尉!”
平田一郎中佐憤怒了。
死了八個人,竟然就想要我大日本皇軍出動。
你以為我們皇軍是專門給你們擦屁股的嗎?
平田一郎喝道:“李上校。區區一個人就將你嚇成這樣。你還知恥嗎?將此人抓住,不然你就別想幹了!”
李子健嚇得趕緊解釋說。“太君,那個家夥陰險的很。他專打軍官,小兵不打。現在小的手下軍官人心惶惶,誰都不敢出城了!”
平田一郎中佐哪裡會聽一個皇協軍軍官的解釋。
就連皇軍的大佐都不敢違抗自己的命令。
他喝道:“我限你十天內將這個人抓到,不然你就等著撤職,來我憲兵大隊受審吧!”
說完, 平田一郎中佐將電話擱下。
聽到十天內抓不到人,自個就要被送進憲兵隊受審,李子健打了一個寒顫。
日軍憲兵隊那是人去的地方嗎?
那可是豎著走進去,無全屍被人用板車推出來的。
李子健上校朝著自己的副官吼道:“立馬將校級軍官通通叫過來!”
“是!”
旅部指揮部。
李子健巡視了在場地一種手下說:“太君限我們十天內抓到那個該死的打冷槍的家夥。不然通通要抓緊憲兵隊受審!”
聽到要抓緊憲兵隊受審,在場的皇協軍軍官齊齊嚇壞了。
他們都幫助日軍抓了不少人送進憲兵隊,當時那些受刑的家夥處慘狀到現在還讓他們感到恐懼。
一團團長王勇帶著顫抖說:“旅座,但是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躲在哪來。怎麽抓?這十天地期限太短了,是不是……”
李子健當場就喝道:“那你去跟太君說啊!”
“我……”王勇不敢再開口了。
李子健喊道:“從今天去,你們所有人都他媽的給老子出去找人。誰都別想耍滑頭。不然老子認的,手裡的槍可認不得你們!”
3團團長馬海苦著臉說:“旅座,河源縣那麽大。我們這樣做豈不是大海撈針。更何況鬼才知道那個家夥現在還在不在河源縣!”
“那你說怎麽辦?”李子健反問道。
“要我看,不如派個連隊當誘餌。我們在外圍包扎一個圈。只要他敢動手,我們全旅團團圍住。不怕抓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