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打出頭鳥。
楚雲飛當上了港商的領袖,自然要承受帶來的後果。
再想安安穩穩地過上之前那種緊張卻又積極向上的賺錢生活,可就不容易了。
第二天上午,楚雲飛剛來公司。
他發現公司門口至少圍了數十個記者,當中還有自己報社的記者。
因為這次行動全程是楚雲飛主導,所以自家報社《港島每日新聞》自然佔有優勢。
全程追蹤報道,將最新的情況報告給港島居民。憑借著這個優勢,《港島每日新聞》的銷量也增長了不少。
當然在維護自家老板方面,報社自然也要不遺余力了。
“港島和大陸是同根同源,一衣帶水。現在斷絕和大陸的商業交流,那就是斬斷了港島的未來。
這次行動很突然,短短兩天時間內就召集了十幾萬港民參與。這裡就要說到楚雲飛的作用。
他當時正在日本,聽到消息立即回港,2天時間就組織了這次抗議。
在這裡要稱讚楚雲飛先生魄力和組織能力,在這件事上證明了他熱愛港島……”
雖然自家報社誇讚自己有些話過於肉麻了,但是也確實提高了港民對楚雲飛的印象。
應付完這些記者,楚雲飛、董浩雲等人來到新界懲教所。
包起然等一眾船員被放出來後,鞭炮啦啦啦響起。
楚雲飛等人走上前,張開雙手擁抱包起然。
“委屈你了!”
包起然搖搖頭說:“從事這一行業,就預想過這種情況。再說了有先生你的關照,我在裡面吃的好睡的好,就權當休假了!”
“這有一包柚子葉,你先回家用這個洗澡去霉運。到時候我派人去接你!”楚雲飛側頭對著一並放出來的船員喊道:“我在福臨門設宴為大家接風慶祝。大家都來!”
聽到在福臨門開筵席,這些船員都歡呼起來。
福臨門酒樓他們平時可吃不起,現在有楚先生做東,就可以好好品嘗一下那裡的燒鵝這些了。
分幾輛小巴坐著,打頭那輛小巴上。
包起然拿著柚子葉,說:“楚先生,我被關押這件事,說明我從事的行業很有危險。我認為我現在的薪水太低了,該提提了!”
楚雲飛都還沒有開口,徐大統先開口說:“確實需要調整一下,不過今天是給你慶功的好日子。我們明天回到公司再討論這個問題!”
楚雲飛也順口說:“是啊。包先生今天是你出獄的日子,隻談風月不談正事!”
包起然沉默了一下說:“好!”
一切都很和諧,很熱鬧。
至於隔天,包起然和徐大統兩個人在辦公室為了提成的問題大吵大鬧,就差動手打架這種小事,就不要在意了。
反正他們最後還是達成了協議,包起然地提成提高到16.5%。
包起然繼續負責大陸和港島的船隊。
一切都好似恢復了正常。
直到一個月後,楚雲飛正在觀看淺水灣一帶別墅的設計圖紙時。
大門被敲響。
“進來!”
徐大統一臉著急地走進來辦公室。“楚先生,不好了。包起然被扣押了!”
楚雲飛驚愕地說:“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怎麽了?又發生了什麽事?”
徐大統也是一臉的疑問。“據說船上發現不少炸藥,包起然被懷疑是軍統的人。現在他被扣押,正在接受審訊。”
“那他到底是不是軍統的人?”楚雲飛著急地問道。
“這……”徐大統反應過來,忙說:“楚先生,包起然是你聯系的,你應該更清楚吧!”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聽說他想要乾航運,正好我當時需要人手,就找到他了。”楚雲飛雙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說:“該死的,他到底是不是軍統的人。徐經理,你趕緊派可靠的人去和那邊取得聯系,看看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還有盡量見到包起然,問問他是什麽情況!”
“好。我這就去安排。”徐大統歎氣說:“你說這都是什麽事啊!”
楚雲飛旗下的航運公司總經理包起然被扣押了,一時間鬧得滿城風雲。
大家都在觀望,焦急等待時。
2天后,楚雲飛旗下的輪船和大部分船員都放回來,但是一個船員和船長包起然依然被扣押著。
董事長辦公室,徐大統帶著一身疲憊走進來。
“問清楚了,船員裡有一個人被軍統的人策反了。他偷偷在船上藏著大量火藥,是打算在羊城製造混亂的。現在那邊正在審查包起然知不知情,有沒有可能是軍統的人。他們說查清楚了就放人回來!”
“該死的!”楚雲飛憤怒的一拍桌子,吩咐道:“派人去和那邊交涉,一定要查清楚,絕對不能冤枉好人。要保證包起然的安全。”
“是。”
“那些軍統就是陰魂不散,不讓人安心賺錢。”楚雲飛起身往外走。“孫銘,跟我來。軍統那邊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
14k,香港總壇。
聽到楚雲飛帶著300多人殺到了,聯想到最新的傳聞,葛紹煌明白對方來的目的,他心裡發苦。
“來人,趕緊去請向前過來。”
“是。老大!”
中堂,坐在正中的圓桌上。葛紹煌親自倒茶。
“楚先生,你今天怎麽有空來我這裡的?”
楚雲飛一手拍在桌子上,茶杯蓋都跳了一跳。
“你他媽的少裝蒜,安排軍統到我船上這件事。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真當我楚雲飛不敢將你沉海底嗎?”
我就知道是為了這件事,葛紹煌心裡那個苦啊。
我這是招惹誰了。
怎麽一聽到軍統的事,就跑到我這裡興師問罪了。
“楚先生,你聽我解釋。你船上的事絕對不是我安排的。就算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在你船上安排人啊!”
“不是你,還有誰?”楚雲飛怒氣衝衝地喊道。
“我已經派人去叫向前來了。到時候問問是不是他的人!”
聽到葛紹煌的人說楚先生要見自己,向前真想拿刀子捅死葛紹煌這個混蛋了。
這個時候派人來找我,不就是想將楚雲飛航運船上有軍統的人載在我頭上嘛。
這事是能開玩笑的嗎?
向前不想來的,可是想到楚雲飛的脾氣。
他也只能乖乖來了。
不敢帶太多人,但是也不敢帶太少人。誰知道葛紹煌為了栽贓嫁禍,會乾出什麽事。
挑了20個好手,在懷裡藏著家夥,向前這才敢來赴約。
向前這才剛踏進門,葛紹煌立即怒拍桌子站起來。
“向前你好大膽子,連楚先生的船上你也敢插手!”
我他媽的就知道這個混蛋就是想要栽贓嫁禍。
向前立即大聲喊道:“姓葛的話,你不要血口噴人。這事明明是你乾的。楚先生,這家夥這是賊喊抓賊。他是故意陷害我的。”
葛紹煌豎起三根手指喊道:“楚先生,你不要聽他胡說。我葛紹煌敢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在你船上安插人手。”
楚雲飛一拍桌子,喊道:“你說不是你,他說不是他。那到底是誰?難道港島還有其他軍統的人不成!”
葛紹煌、向前兩個人聽到後,眼睛一亮。
葛紹煌忙說:“楚先生,我在軍統也只是小角色。毛局長安排了其他人來港島也不奇怪。”
向前也是開口呼和道:“是啊。毛局長城府極深。他不信任我們,另派人來港島也不出奇的。”
“楚先生你可千萬要調查清楚,不要憑一面之詞就冤枉了我們。這樣只會讓陰險小人得逞的。”
……
楚雲飛左看右看,猶豫了一下喊道:“你們最好說的是真話,不然要是讓我查出來,你們騙了我的話。我就將你們通通沉入海底!哼!”
說完,楚雲飛轉身就走。
孫銘他們忙跟上。
看到楚雲飛走了,葛紹煌、向前松了一口氣。
這個凶神終於走了,太嚇人了。
葛紹煌看著向前,說:“向兄,你跟我說句實話。那個人是不是你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