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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蓉大爺》第二百八十四章:大爺……
可卿稍做猶豫,又瞧了樹上疊抱著的一對樹蛙,雖覺可厭卻又不忍打攪。秦氏心地終是寬厚的,厭的也僅是李紈的身份,及可能影響往後東府內宅的安寧。

作為東府蓉大奶奶,將來的當家主母,在她看來內宅的安寧才是最重要的。這會想的是如何將這事瞞下去,或能勸得大爺那是更好。

再望得那書房一眼,思忖著款款領瑞珠並兩個小丫鬟離開。過了走廊,蓉大奶奶吩咐道:“管教府裡的丫鬟婆子們,不得差事時莫要往叢綠堂去。”

瑞珠低頭應下。

那邊房裡的幾人曉得外面人離開,愈發放肆。

蓉哥兒瞧李紈清素偏寡淡清秀的臉上掛著媚色,更覺秀麗魅惑。李紈是保守樸素的,即便衣裳熏香,即便稍施粉黛,即便耳上掛墜,也難掩她本質清純素淡的氣概。

素淡的臉上顯著紅暈,白皙玉頸通透粉紅。

是多大的魅力啊。

蓉哥兒心裡歡著喜著,亦招搖得意著,手腳兒都在發顫。

房外蛙聲此起彼伏,落在蓉哥兒耳中,卻也成了美妙契合的伴奏。

他卻不知道今兒的事情,竟被可卿已經曉了。或許就算知道了,這會兒還是該做什麽做什麽。因他也最清楚可卿的性子,素是心善並古道熱腸,又稍有計算想將府裡打理得如李紈這會般井井有條。

“蓉……蓉……要……素雲……雲兒……伺候……你你罷。”

宮裁恩恩哼哼地如此說到。

初暑日,實在太熱了。

像是洗了一個極其滾燙的熱水浴,手兒腳兒全被熱水消磨了精力,渾身全酥了軟了沒了半點力氣。又有奇異感覺襲出,直覺肚下難耐。被這暑日侵襲,忍不住篩糠般顫一陣,呼著濁氣嚇停了外面一眾叫喚的青蛙。

李紈不顧模樣,隻往冰涼書案上躺去,連書案上的筆墨也不怕沾上身子了。側目見蓉哥兒樣子,無力擺手,氣虛道:“換素雲罷。”

換了任何時間地點,李紈也說不出這樣的話。可是今兒她還是說了,是她實在沒有其他辦法的選擇。

蓉哥兒看向素雲,這丫鬟在府裡也算是中上姿色,氣質也同李紈般清素。就如她的名字一樣,素淡如雲。只是,蓉哥兒心裡卻不太願意動,無關樣貌。關乎的是往後這些丫鬟的去往。

李紈身邊的大丫鬟總不能到東府來,畢竟李紈都不好住東府,更別說她身邊的丫鬟了。如果動了,往後這些丫鬟再嫁外人,蓉哥兒心裡總是有些不適。盡管也許外人與丫鬟自己也是不在意的,當他還是覺得不好,甚至心裡會有愧。

素雲亦聽了奶奶話,臉面早紅著,再看蓉大爺稍作有雲,更有失落之感。稍作猜想,又明了蓉大爺顧慮。

她到底不是別的房裡丫鬟,又不像襲人、麝月般主子是爺們,即便失紅丸配人,夫家那邊也都早有心理準備。她的奶奶是節婦,不論往後出府嫁人,還是在府裡配了小廝,身子應是清白才對。

否則要讓夫家曉了,只會壞了珠大奶奶的名聲。

她偷偷瞄一眼小蓉大爺,又羞又緊張。又瞧奶奶模樣,氣力全無。心裡稍作計算,也知蓉大爺待丫鬟們極好,跪下道:“素雲願意在奶奶身邊伺候一輩子。”

“……”

夜色降臨,蓉哥兒隻覺涼風作爽。水澗蛙鳴依舊,他這會倒有閑情逸致在坐水邊行廊裡賞景。

喃喃自語道:“可得歇息幾日了。”

坐一會,見夜色漸深,才回了內院。

“瞎鬧什麽?”蓉哥兒看著小雀兒伸頭湊臉過來亂嗅,敲她腦袋道:“多大的人了,還跟以前一樣沒規矩。

”小雀兒哼一聲,側眼瞧著大爺,又瞥向另一邊的小丫鬟。說道:“那誰,去後廚把大爺的湯端來。”

“什麽湯?”

小雀兒沒好氣回道:“自然是給咱們大爺補身子的湯。”

“不急著吃那玩意。”蓉大爺眉頭緊著,盯著小雀兒問道,“你後晌跟你奶奶去了哪裡?”

賈蓉一聽到的小雀兒熬了湯,頓感不妙。以為是這丫頭今兒也隨著可卿去了從綠堂,只是素雲沒發現小雀兒而已。

“還能去哪,後晌奶奶被太太打倚霞閣叫了出去,我留倚霞閣伺候另幾個奶奶罷。”小雀兒哼哼道。看著大爺沾滿別的女人氣味回來,十分的不滿。人家在府裡呆幾年了,天天這裡伺候,那裡跑腿的,還經常給大爺熬湯煮藥。

沒功勞也有苦勞啊。

怎麽說排隊也該輪到自己了。

瑞珠寶珠兩個作為奶奶的陪嫁丫頭不算,連香菱這個後來的憨丫頭現在也是姨娘了,身邊都有其他丫鬟伺候了。更別說府裡其他鳳奶奶、平姐姐、寶姑娘等,怎麽還插進來別人了。

生氣!

蓉哥兒不禁笑起,揉了揉小雀兒腦袋。道:“行拉,別鼓著臉了。跟個蛤蟆似的,不好看。吩咐丫鬟們去大些水來,今兒出了一身汗,先沐浴完了再喝你的湯。”

小雀兒感受到親昵動作,方才臉色好轉,又吩咐其他小丫鬟去打水。哼道:“大爺還是節製多休息的好,我這才配沒多久的一味也用的快沒多少了。”

蓉哥兒咧嘴點了點頭。

心理卻苦笑起來,也知道被是可卿給發現了。

等丫鬟打水來,小雀兒硬要親自伺候,又監督著蓉大爺喝了湯,方才放心下來。

“大爺來了。”秦可卿見了洗沐後的蓉大爺過來,忙起身。

賈蓉過去牽住手,問道:“在忙什麽了?”

可卿拿起桌上的東西給大爺瞧,輕聲道:“前兩日,平安州同金陵的窯廠送了會票來,說是去年至今年五月底的盈余分利。雖窯廠裡留了一半,分了一半,合計起來送來的竟有萬兩左右銀子。”

“原來咱們可兒腰包富了。”蓉哥兒嘿嘿笑道,“分了一半才萬兩銀子,算不得多。咱們去年從府裡支出去的都有好幾萬兩了。照這麽計算,還得幾年才能回本錢。”

秦可卿幽幽白了大爺一眼,道:“哪裡要幾年時間,留在窯廠裡使用的就不是銀子了?還有買的地,建的窯,也都是銀子。”

蓉哥兒笑笑,這還是兩個大窯廠才開始第一年,等後面時機成熟了賺的會更多。他道:“可兒這又算的什麽?”

可卿解釋道:“城外莊裡上半年的租子也送來了,雖不如窯廠裡的多,卻也有幾千兩。又有前些日子打黑山村送來的一些,府裡庫房合計竟有十萬之富。所以媳婦才想著,要不找機會將府裡在戶部的債先消了,留下兩萬兩作日常使用,其他的用作購買族產,擴建族學。”

這敗家娘們。

真是久窮乍富,不知天高地厚。

現在庫房能有十萬兩銀子是因為抄了黑山村的烏進孝,先從黑山村送了幾萬兩銀子來,作府裡壓宅備不時之需。照她這思想,幸好沒讓黑山村將所有銀子送來,不然十多二十萬兩銀子,全要被她變成族產不可。

蓉哥兒無奈笑道:“拿幾千兩置辦族產便行了,也能買得幾百畝地。幾百畝不算多,亦不算少,也便於安排族人打理。”

秦可卿道:“幾百畝分下族人去,每家也沒了多少。像芸哥兒家那樣的,也好是芸哥兒跟著大爺出息,保不齊那生病的寡母要餓死在後街家裡。”

蓉哥兒無語道:“可兒是劫自家的富,濟別人的貧。”

“才不是。”可卿嗔一聲。大爺後晌沒在珠大嬸嬸身上樂夠?說著話,手上還不規矩。蓉大奶奶心理稍埋怨,解釋道:“族產是全族的,也不是哪家私有的。不管是京裡的八房也好,還是金陵的十二房也罷,咱們家都是嫡長。就算族裡有什麽活動,哪怕分利也是由咱們家主持的。就算將來家裡發生了什麽大難,有著族產,家裡也不至於沒了日常使用。”

蓉哥兒笑道:“能有哪樣的大難?一兩銀子放在家裡,家裡就能用一兩;一兩銀子放在族裡,家裡卻只能用半錢。這道理,媳婦難道不懂?”

可卿卻搖了搖頭,想著前不久南方的大雨,都在傳大爺要因這事受難了。她雖沒說什麽,心裡卻緊張的很。如今大爺愈發風光,可卿心裡卻越緊張。來往都是王爺公侯,雖然氣派,卻也危機四伏。

她是貧女出生,小時節儉慣了。雖剛嫁來時也沉迷這富貴,然而隨著她當家的時間愈長,又開始亂想了。

秦可卿深知,離朝堂越近,離皇家越近,其實也就越危險。

誰能不被富貴迷了眼?

連佛門寺裡都在放印子錢和收租了,更有甚者養幾百上千僧兵圈地為王。

現在家裡有作娘娘的,一個個也跟著氣派起來,眼睛全都花了。她瞧著這樣,心裡頓生危機感。

“有大爺在,咱們家自是遇不上什麽大難。可再過得七八十年,大爺和可兒也百歲,當家的也是後人了。那時該是什麽模樣,哪個知曉。天下做主的,總是皇家。咱們家對皇家來說,就像是府裡的焦大。”秦可卿委婉表達著自己的擔憂。

蓉哥兒卻聽得糊塗,牽著可卿的手道:“你又是哪裡聽來的謬論。”

“今兒聽了太太說起不少往事,瞎琢磨的。”可卿輕聲道:“曾年二公在時,自然是將焦大當生死兄弟的。後來代化公當家,念他功勞亦善待。太爺待焦大也算恭敬,可老爺當家卻早忘了焦大之恩。大爺如今當家,也不派差事,留了他在府富貴。可下面的人卻瞧不上他,只因現在得寵的是其他管事。在皇家看來,咱們家與焦大又有何區別。”

秦可卿幽幽歎一聲,繼續又道:“雖然封了一個娘娘,大爺也靠才華能風光,可又能保得兩府幾年幾代?家裡來往的如今都是王爺、郡王,人都是心思複雜的,若哪裡惹得皇家不滿……”

蓉哥兒苦笑著。

這妮子是真以為自己和北靜郡王妃有什麽了!

不過,他細細琢磨可卿說的,卻也有幾分道理。

賈敬那裡就算做的再隱秘,也難保不出差錯。還有北靜王也不像心思單純的,難保將來賈家還是去趟了渾水,現在置辦族產也能保大難時的衣食用度。

蓉哥兒笑道:“家裡有可兒這樣一個精明的奶奶,咱們家哪能出什麽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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