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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蓉大爺》第二百章:誰家的姐兒在塌上躺著
  賈蓉的算盤打得好,忙到月底等平安州的水泥送來,將盱眙建閘修壩的事情交給段玉負責去。他則是打著催促水泥建窯的名義去金陵,實際去那裡想與寶釵溫存一番。

  看段玉那幽怨的眼神,蓉哥兒乾笑兩聲:“這兩日還得請玉大哥往樂馬湖十三爺那跑一趟,待玉大哥回來,小弟也該啟程下金陵了。”

  段玉冷呵呵兩聲。恰時聽外面有所騷動,喝問道:“何人喧嘩?”

  蓉哥兒也朝外看去,只見著段浪領陳老進院中來。陳老身後還跟一中年男子,容貌上與陳老相似。聽陳老笑嘻嘻道:“老朽見過欽差大人。”

  賈蓉起身相迎,笑問。“老人家如何今日過來了,這兩日天氣涼了,可要保暖身子才好。”

  “老朽特來感謝大人。”陳氏族長也不敢托老欺幼,姿勢放低。

  旁邊段玉心裡疑惑,問:“老人家這話如何說起?”

  陳老族長眼角的皺紋擠在一團,花白胡須輕輕顫抖。笑道:“這位大人所有不知。若是我陳家買下水壩船閘放今日拍賣,怕是四萬兩也未必能拿下。多虧了蓉大爺心好,讓才我們陳家撿了便宜。”

  段玉聽聞不由得心裡一驚,難不成還吃虧了。

  賈蓉卻暗暗搖頭,陳家以為佔了便宜,實際三萬兩都已經超出他的心理預期不少。如今的盱眙到底不是主要的河運交通樞紐,淮河的航運功能也大幅度降低。如果價錢再高,賈蓉心裡也會不安心,互惠互利達成雙贏才是最好的。

  再說,賣得再多的銀子也不屬於賈蓉的。這混帳心裡還怕這新人將銀子都使用在了搶命名權上,導致以後連各族內買水泥的錢都沒了。

  那才真的坑了。

  蓉大爺毫不在意道:“老先生此話嚴重了,盱眙治水一為百姓安慰,而為盱眙農人解決水富成澇、水卻成旱的麻煩。不論多少,只要能解決這些問題,往後盱眙百姓也會感謝陳老的善舉。”

  陳老哈哈笑過,都讓賈蓉擔心這老頭子突然笑著過氣。

  又聽陳老道:“陳家知大人身邊缺兩個貼心使喚的丫鬟,特意從族裡找來兩位豆蔻小女,代為丫鬟借欽差大人使用。”

  嗯?

  賈蓉歪著腦袋瞧向段玉,這怎麽回事?還有人送女人來,可真是好家夥。

  段玉卻不覺多奇詭,聳聳肩膀神色間反而頗有羨慕。

  蓉大爺訕訕道:“多謝陳老好心了,我家那丫鬟雖然有時候犯傻,可不是個好惹的。還喜歡吃醋,到時抓花了你們陳家姐兒的小臉可不大好。”

  陳老不以為意,笑一聲,道:“世間若有這樣丫鬟,早該打發送到莊上給佃戶配種……”

  這老先生話說一般,卻突然瞧見了賈蓉身後那小丫頭滿臉殺意,一雙眉眼緊蹙微眯,目光死死鎖住了他。老先生再說不下話去,乾咳兩聲。

  “老人家怎滴?”賈蓉關切問道。

  陳老止不住的搖頭,感覺自己像是森林裡被狼盯上的小白兔一般。陳老本後的中年男子還想說兩句,見了族長擺手才罷休。陳老也不是害怕一個小姑娘的眼神,而是想到了這丫頭能被賈蓉待在身邊,必然是得寵的。

  得寵的丫鬟能輕易得罪嗎?不能啊。所以陳老知道這一步走錯了,或者說不該當眾說那話。

  蓉大爺道:“老先生去到旁邊廂房歇息一會罷,本官這便讓去請太醫過來。”

  陳老連連搖頭,苦笑道:“不必了,老朽想起還有事情,今日暫不打攪大人了。”

  賈蓉看著陳家的人連忙離去,心裡不禁暗笑,這老人家也真是的說什麽不好,偏偏要惹小雀兒。這妮子別瞧是寧國府丫鬟,還有一個身份可是聖教佛母。換句話說,小雀兒也算得上是土匪頭子了。

  陳老出了門才大喘一口氣,身後中年人不解問道:“族裡兩個姑娘都已經帶來了,為何不將她們留下此地?”

  陳老搖頭道:“不了,勿要再打這主意。兩個宗族小女生死不算什麽,若然的那位丫鬟記上陳家的仇反落了下成。”

  “一個丫鬟而已,怕什麽?”

  “糊塗。能夠跟著出府隨身伺候的丫鬟是其他丫鬟能比的嗎?”陳老感慨一聲,又道:“待會訓幾件好物送那位女子去,事情辦漂亮些,莫讓她在欽差大人耳邊吹枕頭風。”

  “哦!”

  陳老望著天上的雲霧,歎聲道:“這位大人年紀輕輕,卻實在不凡啊。可惜我陳家卻搭不上這東風,實在……唉……”

  同陳老一眼唉聲歎氣的人有許多,如那些沒競拍到命名權的。他們本是瞧不上的這些東西的,可是一想到往後淮河水壩船閘上,能夠刻上自己家族的名字或是自家的店鋪名,心裡竟怎麽也按奈不住。

  想著淮河來往船隻商戶,見了那大名,怎麽也的去自己的店裡打聽一番。多好的廣告啊,還是朝廷衙門裡立的,誰不心動?

  “欽差大人的這一招太絕了,才短短幾日盱眙淮河段治水的銀子便有了。”

  “可惜了。往後那幾日的生意該是要越做越大了。”

  “唉……悔不當初,要不是聽信了他們的話,早早捐了銀子,說不得還能分下一個水壩來。咱們縣裡淮河上還有幾座水壩沒賣命名權了。”

  “命名權?”眾人聽了這話,齊刷刷搖頭。

  消息傳到隔壁幾個縣裡去。

  有知縣大罵:“這賈蓉是以公謀私,謀取私利。河道衙門修建的水壩怎麽成為謀私的工具,咱要上書到忠順王那裡去。”

  還有知縣痛哭。“五個水壩船閘,一個的攔湖大壩……竟然賣一個所謂命名權賣出了十二萬兩銀子,十二萬兩啊。早知道,早知道……咱就該聽了他的,老實過去。”

  “看誰的笑話?看誰的笑話,看賈蓉的,還是看段浪的?看的是我們自己的笑話啊。他怎麽就想出一個這樣的鬼主意來,白白賺了十多萬兩治水的銀子。”

  有人苦笑道:“聽說他們寧國府所研究的天物貢灰往後將有限提供盱眙縣。咱們幾個縣,想要買這東西都買不著。朝廷?是,寧國府是將方子送了上去,可工部和內務府現在還沒找到代理的窯主了。等工部能產出皇家貢灰了,少說要等到一兩年後去。”

  論最委屈還要數泗州知州,他聽了消息跪地大哭。“大人誤我,大人誤我啊。我泗州與盱眙相隔洪澤湖南北岸,如今盱眙縣治水,而泗州無措。誤,大誤也。我泗州也累受水禍之患,該如何是好?該如何是好?”

  州府衙門內,有人無奈道:“治水事關重大,其中又牽扯水利營田府官職,只怕泗州各宗族心生怨意。幸得忠順王尚在淮安府宿遷,大人只能到那去。否則將來盱眙無禍,反位於盱眙淮河上遊的泗州出現水禍……”

  急了。原本都等著看熱鬧的人急了。他們都知道籌銀是難事,所以不想趟這渾水,寧願賭一賭在自己任期時不會遇上洪水。可是如今盱眙縣竟然真籌集到了銀子,他們再不能看熱鬧了。

  再看下去,只能看自己的笑話。

  怕了,他們怕了。

  賈蓉卻好笑地盯著小雀兒,道:“你有什麽可生氣的。”

  小雀兒委屈道:“雀兒才不是愛吃醋的,也不會抓花別人的臉。哼……大爺是怕我回去給奶奶告狀罷。那缺了兩顆眼珠子的白蛆,竟然慫恿大爺將雀兒打發出去配……配……呸,他們才配種了。”

  蓉哥兒哈哈大笑,“你是打哪學來罵人的話,有眼無珠就有眼無珠,什麽缺了兩個眼珠子。”

  小雀兒哼道:“鳳奶奶那聽來的。”

  也對,只有王熙鳳才有事沒事罵別人是蛆啊、野牛肏的之類。

  賈蓉道:“好的東西不學,盡學這些沒用的話。往後別這麽說了,好好一個姑娘,嘴裡總提著蛆算什麽事。”

  小雀兒聽了,隻覺一陣惡心。咦一聲,全身起了雞皮疙瘩。道:“是那老東西嘴裡含蛆,才是雀兒。”

  賈蓉責道:“人家都一把年輕了,還這般在背後說人家。”

  雀兒噘嘴道:“大爺當然維護他了,人家都把自己家的豆蔻小女送上來了。要是雀兒不在這裡,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了。指不定誰家的姐兒在塌上躺著,就等著大爺寵幸。”

  “你家大爺像那樣的人嗎?”

  “不像,就是。”

  賈蓉與小雀兒一陣拌嘴,等到夜裡時分,卻聽了前衙傳信有人找來。

  “大晚上的,什麽人著急來找?”賈蓉不解問道,悄悄看向小雀兒。發現這妮子正用懷疑的眼神瞧著他了。難不成還有別人家送女兒來?

  都是什麽風俗習慣啊,這風氣不好。真當咱是好色之人了?

  蓉哥兒暗暗搖頭,卻聽傳報的人道:“是隔壁幾個縣的老爺,說是有關淮河治水的事情要與大爺商量。”

  賈蓉聽聞,臉上微冷。淡淡道:“就說我已歇息,讓他們明日再來。”

  他娘的,真當自己是跟蔥了。從七月到八月底,將近兩個月時間沒來問候,現在著急找過來,以前幹什麽去了。

  “大爺真不見一見他們?”小雀兒問道。她這些時間待在賈蓉身邊,也了解了一些治水的知道。說道:“若是上遊不治,隻治下遊,淮揚地界能安穩?”

  蓉哥兒淡淡道:“盱眙以西多有丘陵,再往深入,便是秦嶺一脈。那地方通常在累夜大雨時才有洪澇,更多的是旱災。上遊治水並不著急,況且丘陵山脈之中要開一條泄洪引水渠,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賈蓉記得在後世淮中上遊有有不少人工開鑿的新河。不僅解決了淮河中上遊雨季洪澇,還解決了旱季缺水的問題。可是那裡不比淮東地方,說開引水渠就能開引水渠。即便是前世也是到了出現重工的六七十年代才修的那些新河。

  在這樣生產力低下的社會,不可能在上遊開上好幾條引水大渠,其中的工程量太大了。萬一真和隋煬帝開運河一樣累死無數民工,最後導致民怨。誰能當擔得起?

  小雀兒道:“聽縣衙裡的人說過,泗州也是洪澇常發地方。”

  “泗州。”蓉哥兒無奈聳聳肩,“原本倒是有計劃暫解五河口之險。哪怕從五河口修一條引水大渠將淮河之水分流送入洪澤湖也不是不可,誰知泗州知州不知好歹,唉……今兒也沒聽了他的名,想必去樂馬湖找忠順王去了。”

  其實賈蓉心裡,最初的計劃是先解決洪澤湖之危,再解決五河口之險。這樣一來,至少淮河流域沒那麽容易發生水災了。如果淮河上段分流了,位於下遊的盱眙縣也不必著急分流治水。

  你不肯配合,難道本大爺還求著你配合?

  他心裡琢磨一陣,還是將自己的想法畫了圖上,求了段玉快馬送樂馬湖行宮去。

  “非是下官不肯配合啊。”樂馬湖岸的皇家行宮內,泗州知州跪坐在地,臉上淚痕讓人感覺像是他受了天大的委屈。哭訴著:“那位大人未曾明說治水事宜,只是讓下官過去。下官在泗州公務繁忙,哪裡……”

  忠順王聽著措辭,臉色漸黑。打斷問道:“好個公務繁忙,爾之事比本王如何?”

  知州大人一愣,道:“下官不如王爺。”

  “你還知道。”忠順王款款走下來,低頭冷眼看著這知州。“本王聽了他有事來找,尚且要停下手中事物。你竟……好大的官威。不知河道衙門有需,可調地方官員協助?也不看看你泗州是何模樣?老的泗州城還沉在洪澤湖底下了。”

  泗州知州跪在地上,已不敢狡辯。臉面貼著地磚,身子不停顫抖。

  只聽忠順王道:“將蓉侍衛所畫截流地圖給他瞧瞧,人家早給你出了方案。你卻如此對待,是想著江南省一眾被革的官員裡沒你的名字嗎?不想當這個知州了,本王現在就可以革了你。”

  “下官知錯,下官知錯。”

  這會兒的他哪裡還有半句怨言。連忙看著手中地圖,隻瞧上面畫著一河從淮河上遊分流出來,截澮河、崇河、沱河之水一路向東,一部分水流匯入洪澤湖裡,一部分在盱眙縣位置再次匯入淮河。

  “良策,上等良策,泗州有救了。”他瞪大了眼睛,嘴裡不停發出嘖嘖稱奇之聲。“如此想法,竟讓人無法以言語形容。王爺,此策乃何人所出?”

  “能想出這樣法子的,除了你不願搭理的賈蓉還有誰?”

  忠順王冷哼一句。其實他在剛看見這圖時,也大受震撼。果然如皇兄所說,天上來人非同一般。暗暗想著:這小子還有多少本是藏著掖著?估計連皇兄都沒想到他竟有如此本領吧,以後皇家對賈家……唉……

  知州聽了是賈蓉想的,頓那兒啞口無言。

  忠順王又道:“依蓉侍衛所說,此工程比洪澤湖入海總渠更為重大。所需銀子、人力更是不小。聞你任期明年即滿,本王會上稟當今,讓你在泗州再歷一期。”

  “啊?”泗州雖為直隸州,但知州卻隻為五品。眼看著升官在即,卻……心涼了。

  忠順王卻繼續道:“還有四年時間,爾若四年中能修好此渠,便是大功一件。若是惹了天怒人怨,泗州城門上少不了你一個腦袋。”

  知州心慌了,計算著以後就算是把賈蓉當菩薩供著,也要從他那裡學取精華才行。

  忠順王見了泗州知州顫顫巍巍走了,才款款同河道總督道:“你信世間真有離恨天嗎?”

  河道總督微微搖頭。

  “不信?”忠順王問。

  “不,下官不知道。”河道總督苦笑一聲,緩緩吐氣道:“下官上任多年,雖曾到淮河各段巡查數次,也從沒想過這法子。蓉侍衛從未去過,卻自是觀看輿圖,便將淮河水情說得一清二楚,還能尋出一個這樣好法子。”

  河道總督頓了頓,道:“若不是天上來的神仙,怎麽會有如此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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