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戈和王休清嬋有說有笑的走向江止戈的老宅。
老宅這件事對於現在的江止戈已經不是什麽難事了。
背靠異武司還有著大佬撐腰。
江止戈現在是穩得一批。
不過這個心情在江止戈到了老宅之後就變了。
直接傻眼的江止戈呆呆愣愣的看著眼前。
“小戈,怎麽不走了,不還沒到嗎?”王休看著江止戈有些不解。
眼前空蕩蕩的一片,地上只有一些廢墟,根本看不見江止戈所說的老宅。
心細的清嬋看著廢墟出神江止戈,心裡有了大概的猜想。
“王哥,我家沒了。”江止戈沮喪著臉說。
江止戈怎麽也沒想到,背後的人下手這麽快!
家,在人族的心中就是根一般,家是每一位人族都掛念的存在。
即便是江止戈的這個家,已經只剩下他一個人,但是這個家也是父母唯一留下來的念想。
現在卻什麽都沒了。
江止戈的沮喪浮現在臉上,即便是粗枝大葉的王休也感覺到了。
江止戈在王休的眼中就是如同弟弟般的存在。
王休先前也說過,守夜人這個群體就仿佛一個大家庭。至少在林城是這樣!
想知道幕後之人是誰,現在很容易。
因為那個人現在一定認為江止戈已經死了,所以他不會再有任何掩飾,更何況在江止戈夜時器做手腳的那個人,一定接觸過幕後的人,即便不是本人也會接觸那個人的走狗!
大夏動蕩,內憂外患的情況下,大夏一直動用嚴律重典!
任何罪責都是從重處理,謀財害命可不是小事。
假若江止戈死了,那麽自然也不會有人知道,但是,江止戈現在可沒死!
王休也知道,家這個概念對於人的重要性,對於很多人來說,家就是精神支柱的存在。
“還有我們。”王休拍了拍江止戈的肩膀安慰道。
“嗯。”江止戈很快就調整好心態,家,沒了,那麽幕後的人必須付出代價!
王休和清嬋也支持著江止戈,在夜時器上做手腳,他們也很好奇,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
夜時鋪的人魚龍混雜,大多是從本地招攬,只要無作惡前科都可以入鋪成為學徒,直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從事夜時器的調整修理。
這些人,有很多會被權貴收買。
所以幕後之人自然是林城的權貴。
他們也只需要搞清楚,到底是那家就可以了。
以他們的身份,權貴的身份不足以讓他們顧及,並且他們有理有據,沒有人可以阻攔他們。
三人本意是前往夜時鋪找到當成給江止戈調整夜時器的師傅。
可以調整修理夜時器這一大夏重器身份自然水漲船高。
所以大多數人都是尊稱這一類人師傅。
不過,巧就巧在,正好有一隊人來了江止戈老宅的位置,開始收拾廢墟。
三人對視一眼,知道不用費事了,直接抓住這些人盼問就可以了。
由王休出面攔下了那些人。
“你們是什麽人!”領隊之人出於慎重沒有大聲呵斥。
特別是在看見三人腰間腰牌之時,更是慶幸多虧自己小心慎重。
“你們是哪家的人。”王休沒有彎彎繞繞,直接言明自己的目的。
“黃家。”領頭人老老實實的回答,這三人,不是他可以得罪的。
江止戈三人臉上浮現怪異的表情。
“這黃家可真是多災多難啊。”
三人都從對方的表情中讀出了這個意思。
前不久就因為黃愚言論不敬得罪了王休,又因為貪墨亡者錢財觸犯律法,再加上張克本就與異武司有矛盾。
恐怖要付出不小的代價才能寧息事人,卻不曾想又撞到了異武司的手下。
而且三人有著難以描述的感覺,總感覺這件事好像又於黃愚有點關聯。
知道了罪魁禍首,三人立刻前往黃家。
報仇不隔夜,有仇當然要當場報。
黃家的族地距離衙門並不遠,張克是在回家的幫襯下才在林城衙門衙長之位坐穩。
所以張克也私下將黃家搬遷到了衙門附近便於照料。
三人到了黃家大門,直接闖了進去,他們是來興師問罪的,根本沒打算給回家留顏面。
多罪疊加,這黃家事後能否留存都是個問題。
三人談笑間緩緩走向大廳。
門房急忙前去稟報,三人不告而闖進,任誰也看得出來來者不善。
而且三人腰間腰牌毫無遮掩,身份也顯而易見。
這件事已經不是他小小一個門房可以耽誤的了,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稟報黃家族老和族長。
得知來者不善的黃家族長族老連忙前往大廳等待。
江止戈三人走到黃家大廳,黃家高層已經在大廳等候良久。
前不久黃愚之事已經讓他們焦頭爛額,涉及異武司的事絕不會是小事,這才多久,異武司居然又來了。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黃家先行服軟。
“你們黃家在夜時鋪是否有著歸屬你們黃家的師傅。”王休淡淡的開口。
黃家高層雖然疑惑,但也如實告知。
黃家在夜時鋪的確有位師傅屬於黃家,算是黃家的供奉。
得知黃家在夜時鋪的確有著歸屬他們的師傅,那麽就更好了。
“還請你們將哪位師傅叫來。”王休看著他們緩緩開口。
“這。”黃家高層面露猶豫,哪位師傅雖然歸屬他們回家,不過也只是供奉,夜時鋪的師傅最終的歸屬是夜時鋪,而夜時鋪,是朝廷的手筆。
現在夜時鋪還在開業期間,他們也很難叫回哪位師傅。
猶豫見,王休將腰間腰牌丟給黃家高層,“持我腰牌前去。”
王休毫不擔心自己腰牌有失,黃家沒有那個膽子。
見狀, 黃家高層也知曉,王休意已決,他們也隻好執行。
派出一人前去喚回那我師傅。
隨後便開口詢問江止戈王休清嬋的來意。
王休示意江止戈開口,畢竟這些是只有江止戈才最有發言權。
“我的夜時器交由夜時鋪調整但是。”江止戈停頓了一下,這一停頓,使得黃家高層心中壓力更勝一分。
“當日夜時器通報遲了整整半個時辰!”
聽到這,黃家高層表情驟變,這可不是什麽小事。而且見江止戈了i興師問罪,恐怕這件事有著黃家族人參與。
“當日僥幸覺醒成為異人,度過危機,幸而被王哥救下,加入異武司。”
江止戈目中寒芒外露,使得黃家高層如刺芒在身。
“我在異武司修煉數日,於昨日成為修士,不曾想今日回到老宅,昔日老宅已經成為廢墟!”
“而你們黃家的人,就在我那老宅廢墟之上收拾廢墟!”
黃家高層此刻已經冷汗淋漓。
心中不停的咒罵到底是何人行此事!
不過其中有一人臉上有著思考的神色,仿佛知道何人所為。
張克已經將異武司得罪的死死的,黃家因此與異武司之間的關系也非常平淡甚至說是毫無聯系。
當下恐怕這本就不佳的關系,要進一步惡化。
高層皆是心中苦楚,那張克身為衙長,有著官身在身,異武司尚且無法對其下手,而他們黃家只不過是林城的世家之一罷了。
被異武司抓到把柄怕不是要往死裡整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