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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祖是克蘇魯》第405章 攤牌
意識到妖族這邊有了大行動,李凡也立刻準備起來,找了塊巨石,直接在石上刻下二十八式墨山拳譜,和瞽觀法,也算是一個李氏墨山天書了。

 然後他把這巨石,直接帶給修煉的新人們,免得這群金丹境的資質太差,時間一久就記錯自己指點的招式了。接著李凡找到阿莎,給她分了一大把豆腐票,囑咐她一邊修煉劍法,一邊負責管理在雷澤中修行之人。

 無論是墨竹山弟子還是散修還是仙兵,只要有人能掌握十四重的墨山拳,或者擊殺元嬰級的大妖,就可以獎勵豆腐票一張。憑借此票就可以來李家莊,做墨山外門弟子,或者找他傳功學法,兌換法寶。

 反正現在妖族大軍不在,就讓這支試驗小團隊,先繼續自己刷怪升級,積累初期的數據好了,這種小事也犯不著他在旁盯著,說不定除了李石生,還能開抽出幾個ssr的好苗子也不一定。

 李凡則親自動身,返回墨竹山,找觀主驗證並商議妖族和衡山聯手,圍攻羅酆一脈的推算。

 現在李凡也沒想好,是要去羅酆救援,還是利用羅酆這個機會,繼續為墨竹山爭取時間發育。

 但他覺得不能這樣蹲下去了,一味得防守,實在是太被動了。

 對手只要不是缺心眼的傻子,也不會一頭撞到布置好的防線上來。何況對方人手比墨竹山多,勢力比墨竹山大,可以選擇的進攻手段太多了,總是這樣疲於奔命,拆招應招,是不可能有勝算的。

 繼續困守墨竹山,永遠都會慢上一步,處處被人牽著鼻子走!只能坐視形勢越來越惡化!徹底失去戰略上的主動!

 這次如果不去救援羅酆山,是不是以後東面的離國州府,南北的兩條防線,墨竹山的十四峰,連天外仙秘境,守不住的都可以舍棄,只要保住地底下那個,真陽道的祖庭就行了呢?

 還是說哪怕那真陽祖庭也一樣可以丟,真的就像峨嵋飛升異界,蓬萊避禍海外那樣,帶著宗門弟子,一路往南,破山伐廟,逃跑到十萬大山裡頭封山閉關,做縮頭烏龜延續道統,等中原殺得人頭滾滾,血流成河再出來收拾河山?

 那不是比衡山和神教還卑劣?至少人家自己的天下自己爭呢。

 李凡覺得,現在應該和觀主攤牌了。

 不管是觀主,還是什麽智慧法王。如果墨竹山的領導者,堅持要避禍的,那李凡整再多弟子新人出來也沒啥必要,更不必蹲在這裡了,反正到時候還是得跟著逃跑不是。

 李凡不想逃跑。

 就像他招攬人手,不是想找個皇帝當當,收幾百嬪妃玩玩。傳播太素道法,也不是真想稱道作祖,傳承萬代的。

 如果只顧著自己個人的安危和道行境界,他現在就可以帶著系統往外太空一飛,管您太極太素得打死球拉倒。

 李清月的目標,只是希望幫這世間的凡人,適應這個新的天時,盡可能多的人能活下來,而不必淪為魔胎煞屍,或者牲口飼料,可以多幾條活路選罷了。

 但要是真的坐視這幾百年亂世,啥也不做,就躲躲躲,瞧著人都給打死球了,良心接不接受得了另說,道心豈不是要崩??

 那他還不如現在就去做仙帝,以雷霆之勢把天下蕩平了,雖然最後仍然免不得變成傀儡棋子,讓仙閥和公司獲得了勝利,但至少不至於亡族滅種不是?

 當然,以李凡對觀主的觀察和理解,他對這個禿頂老男人還是有信心的。

 既然都做了這麽多努力,還是悟道的一流算子,又是個不認輸的倔脾氣,也不可能連‘防線可以被繞過來’這麽大的漏洞,都計算不到的。

 觀主肯定針對各種變數,都有自己的計劃,只是犯不著一個個全都告訴李凡罷了。

 就好像李凡也沒有把系統那邊,那麽多騷操作告訴觀主一樣。

 所以李凡覺得,這個時候,乾脆還是攤牌吧。

 反正墨竹山都已經在拜千面仙人了,而眼前的戰略形勢也越發嚴峻,核心領導層必須達成統一和共識,統籌所有可用的手段,才能聯手協力應對面前的難關。

 如果心情系統不願意直接出面,大不了李凡就按照他們的建議,自己搞個‘墨山系統’裝腔作勢也是一樣的。

 至少,也得給墨竹山搞一套系統那樣的通訊系統了,這跑來跑去的也太麻煩了!

 是的,符法中確實有飛符傳書之類的法術,但那些法咒不僅對施法者,對符籙的要求也太高了!墨竹山自己還缺絲呢,哪裡有頂流玄門那種財力霍霍?何況真指往讓符咒飛個上千裡去報信,難免給人算到攔截了,那還不如他自己遁光一個來回更快更安全呢!

 所以要論情報溝通,當然還是系統流這種隨時隨地,多元宇宙,量子通信的科技最方便。只不過公司軍團監聽起來大概也一樣方便,太高級的玩意不方便拿出來,太低級的玩意只怕也派不上用場,就是這麽尷尬。唉,只希望天外仙的系統裡,有類似電報機之類的好用玩意吧……

 於是李凡一路直飛婁觀塔,直接去拜見觀主,然後仗著他現在是山主了,直接越過門口一大堆拜會觀主的訪客想卡隊。

 誰知他正要進入院子,迎面遇見了同樣匆匆遁光閃過,直落到門前的姚玄洲!

 李凡稽首道,“拜見監院,那刺客可是誅殺了?”

 姚玄洲歎了口氣,搖頭道,“讓他走脫了,清月,我有急事拜見觀主,你稍等幾天吧。”

 什麽急事你們要嘮嗑幾天那麽久啊?

 李凡一時無語,“可我這裡也有急事稟告啊,只怕等不了幾天,不如我先……”

 “一齊跟我來。”

 倒是觀主掐著點走出來,把袖一揮,帶著李凡和姚玄洲兩個飛遁,居然直接遁到了真陽觀地下祖庭了。

 李凡和姚玄洲對視一眼,見對方都沒有特別驚訝,也明白大家都是得了觀主真傳,屬於墨竹山核心了,於是也一齊拜過觀主,就在真陽觀庭前落座。

 然後也不等兩人報告,觀主倒是先開口了,上來就直擊重點。

 “峨嵋兩分了,玄雲子鬥劍勝了輕雲子,但蒼璧不肯傳他代掌門之位,於是玄雲子自稱峨嵋南派掌門,率一半弟子出走,受紫虛道君之邀,破山而出,說是要再立峨嵋南山道統了。”

 臥槽!居然帶走一半這麽多!紫虛道君,啊,衡山魏夫子!淦,果然是衡山在搗鬼麽……

 但觀主還沒說完呢。

 “國主遇刺了,長思城中一夥染工暴動,夥同內侍監打開宮門,趁夜混入離秋宮行刺,其中有黑蓮教的高手。國主正在禁苑遊玩,身邊沒帶多少護衛,所幸逃入禁衛左軍營中才幸免於難,但隨旁侍駕的外戚勳貴子弟死了不少,京畿戒嚴,朝中大亂了。”

 臥了個……

 觀主居然還沒說完。

 “漓江水發了,我安排鄭師弟治水,但最後還是敗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師弟已經盡力,就不再糾結於此了。

 如今的局面我雖所預料,事先已與禦史台溝通,安排戶部令立度支使司,管理各都道府設置的備邊庫,此事由禦史大夫李弘憲的次子,李文饒做度支郎中,負責從中主持,專門協調。

 此子我也見過,天資聰慧,才能出眾,正是經世治國的良相,而且人還年輕,比其父還多幾分仁心大志,不過為避父子同朝的嫌隙,外放藩鎮參軍,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就由他在地方主持度支,有其父在朝中主政,保離國的百姓撐過今年的災情應該不難。

 但此番漓江大水,巽國應該要遭重了。我粗略算了算,只怕自前代巽國主以來,於漓江兩岸辦製的軍屯田墾將有九成被水沒,洪峰過去,死傷得有三十萬眾,若今年出口巽國的糧食不再翻一倍,恐怕會有百萬災民,熬不過今年冬天……”

 既然都聊到巽國了,李凡也是歎了口氣說道,

 “弟子去雷澤轉了一圈,發現屯駐雷澤的妖族已經在海妖支援下,從水道撤離,大概是要南北夾擊,包抄羅酆仙宮……或許滅了羅酆一脈,就會順著漓江,西犯我離國疆界……”

 觀主聽了,掐算了一下,默默得點點頭,卻也不吃驚,也不知是早有預計,還是有預計也沒辦法管了……

 姚玄洲倒是震驚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開口道,“我追著北宸衛刺客,一路到昆侖地界,遇到神教的大軍了。

 不是從坤國那邊來的,應該是最近才翻越昆侖而來的!率隊的還是某位法王本尊,麾下起碼有上萬神罡霸體精兵,如今潛藏在山中不出。我擔心他們別有用心,立刻回來稟報了。”

 臥槽……淦啊……說好的不戰之約呢?

 一個法王帶著上萬精兵秘密翻越昆侖,難道是過來旅遊的嗎?而且前幾天就有個不靠譜的聖女,和一個不靠譜的法王之女被扔過來送死……搞不好,當初要是弄死她倆,這上萬人就平推過來了啊……

 乾哦,一個個得翻臉比翻書還要快,大家能不能講點道義和信用啊……

 觀主又掐算了一下,也是點點頭,依舊不說話。

 李凡和姚玄洲對視了一眼,李凡先沉不住氣問道,

 “觀主,現在怎整啊?如今四面受敵,內外交困,還是先南後北嗎?”

 “師尊,如今形勢緊迫,不知如何度此難關,還請師尊指點。”

 觀主算了算,又算了算,突然皺起眉頭,沉默了一陣,半晌後歎了口氣。

 “到了今日的情形,如今還要破局,就得行一些非常手段了。我有一件事情,需要從你們兩人中選一個去做。

 可不知你們兩個今天怎麽了,為何都如此心神不寧,我算了幾卦都不成功,莫非是你們還有什麽話在心裡憋著沒說麽?現在沒有耽擱的時間,還有什麽事情,快些道明了。”

 李凡和姚玄洲又對視了一眼,這回姚玄洲開口了。

 “是,是有一事,可能事關師尊出身的隱秘,弟子本不該多問的,但實在是耿耿於懷……”

 李凡一愣,“姚監院!你莫非也知道了……”

 姚玄洲也一驚,“什麽!難道連清月你也察覺了……”

 倒是觀主莫名其妙的了,“你們到底打什麽啞謎呢,有什麽話現在快問來。”

 於是李凡和姚玄洲第三次對了眼神,達成共識,一齊開口。

 李凡,“觀主您莫非就是智慧法王嗎?”

 姚玄洲,“師尊您應該是仙宮的宗室吧?”

 李凡大驚,“納尼!仙宮宗室!仙帝血脈!”

 姚玄洲震撼,“智,智慧法王!!神教法王!??”

 “啊?”觀主一呆,眉毛都皺成一團,“你們這到底在胡說什麽呢?一個個說。”

 一陣尷尬的寂靜,

 李凡一時還在懵逼,

 這反應不對啊……而且不可能吧,觀主這個禿頭,和仙帝長得一點都不像啊……

 於是姚玄洲先開始解釋,巴啦啦說了一堆,李凡聽了一會兒總結了一下。

 其實第一個猜測觀主有仙帝血脈的,並不是姚玄洲,而是許羅煙。

 對,就那個嵩山交際花許仙娘,上次經過李凡拉攏,她幫姚玄洲搞了一批仙絲,也算是熟絡了。於是大概是談完生意,大家飯局聊天拉關系的時候,許仙娘就對姚玄洲提出一個很八婆的問題。

 “你家觀主,區區散修這樣卑微的出身,憑啥能接替南宮家,封鎮南將軍,領離州牧的?莫非他是哪一位仙王閥主轉世嗎?”

 姚玄洲當時一笑而過,但回頭仔細一想,誒?對哦……好像是這麽回事啊?

 雖然有太傅支持,但從徹侯之位往上,都得經過紫薇垣朱批同意了!別說當年太傅也沒徹底掌握三垣,就算今天太傅府在拉攏人心,挑撥拆分地方的勢力時,也不能太明顯封官加爵,畢竟仙宮的實缺可是都是花錢和政治鬥爭才能爭奪的。

 而以仙宮對賤民散修的那種腔調,給個侯爵騎都尉之類的已經不得了了。這個世道的階級差距就是如此得巨大,字面意義上神仙都難以逾越,怎麽可能這麽簡單,就給一個散修平民,封作宗國閥主一級的重號將軍,一方州牧呢?

 就算墨竹山可以算地方的實力派,可要知道,當時冊封的觀主,也只有化神境界,還沒到道君那種,連仙宮都需要跪舔的級別啊!你瞧即使是離國國內的門閥,不也等到墨竹山加入玄門,觀主悟道以後才真正臣服的麽!

 所以,許仙娘也就根據她多年在三垣酒局的眼界,給出一個最靠譜的推測,即觀主大概是,或者前世是什麽門閥世家之子,天皇貴胄,祖宗庇護,靠山巨大的二代之類的。在三垣中存在著巨大的靠山和政治支持者,所以才能入太傅的眼,被這麽盡力拉攏。

 如果說之前只是冷不丁被人一提醒,感覺有點奇怪,但當姚玄洲回來留意了一下細節,也開始有些懷疑這是不是真相了。

 一個顯而易見的例子就是,離國這裡,被觀主布置了許多,在中原都沒啥人聽說過的,庇護萬民氣運的法陣!

 就像保佑風調雨順的,連年豐收的,鎮壓邪祟的,庇護國祚的這些,在古仙宮都屬於冷門雞肋的氣數大法,在如今這個大家只顧著賣官鬻爵,榨取民脂民膏的撈錢年代,已經很少有地方的鎮守仙家會主動施展布置出來,給一方百姓做點好事了。

 當然,姚玄洲是覺得觀主是什麽出身轉世都無所謂啦,但假如真的在三垣有門閥靠山之類的政治聯盟,現在離國的情況這麽緊急,如果還有一些隱秘的厲害盟友可以找來幫忙,那拉拉交情,也無傷大雅吧?

 然後姚玄洲說完就輪到李凡了,李凡的懷疑也不再重複一遍騙數字了,現在旁邊還有姚玄洲一起,李凡也就直接攤牌了,把真陽道火亮出來了,

 “聽神教的護法說,這是什麽智慧法王在找的什麽‘聖火’……”

 李凡還防備著觀主突然衝過來摸頭殺來著,可奇怪的是,觀主仿佛陷入了深思?而且那表情是一種,恍然大悟的意思?

 咦?不對啊……難道猜錯了?觀主並不是智慧法王?

 李凡忍不住道,“觀主,您如果和神教的法王有交情,不如咱們也用這層關系和神教商量一下,讓他們退兵算了?說不定勾兌一下,他們還推薦您做個教主什麽的咧!您要還是仙王轉世不是更好!墨竹山一統三大派,豈不美哉?”

 姚玄洲也震撼了,“嘶……一統三大派……”

 於是李凡和姚玄洲就屏住了呼吸,看觀主到底如何答覆。

 觀主也是想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可我真不是什麽仙帝轉世,也不是法王轉世……”

 李凡和姚玄洲趕忙點頭,

 “是是是,觀主您就是觀主,墨竹山的領袖啊!”

 “是啊師尊,咱們也不在乎前世的,管他呢,不是就不是唄。”

 “就當記不得好了,記不得前世就不是了很正常。”

 觀主也是忍不住瞪了他們兩個一眼,

 “我記得, 所以才說真不是……

 既然你們這麽在意,我就直說了吧。

 ……我上輩子……叫南宮無怖。”

 ……臥槽?南宮家的??這智商好像不大對吧……

 “神馬!!!”姚玄洲倒是嚇了一個大跳,差點飛劍都噴出來了,“前代仙王!南宮無怖!”

 觀主歎了口氣,“不錯,我是南宮無怖的分身。

 封青牛這具皮囊裡,封著他舍棄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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