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鏘鏘……
在黑暗中,
璀璨火星如煙花,閃耀黑暗,帶著鮮紅血意綻放刺目光芒,
疼,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疼意如利箭般狠狠刺激著大腦,
四肢百骸,身體上的每處部位都是鑽心的疼痛,
就見濃濃黑霧下,隱約間那道鐵塔般的身影再也立不住身,
李玄一時站立不住,腳步一扭差點摔倒在地。
胸口疼悶氣塞,張口一大團發黑血液吐出,渾身火辣辣地疼痛,幾欲散架般,
空中陰風呼嘯,吹散黑霧,
此刻他青銅一般鍛打的身軀已是遍體鱗傷,密密麻麻針刺般的傷口無處不在,點點殷紅血滴滲出,
整個人渾身浴血般,一陣涼風吹過就是針刺般的疼痛,
“咳咳……好好好……”
一時防備不及下受了如此大的傷,無法言喻的憤怒刺激得他猶如火燒般,大腦血管膨脹直欲炸裂,腦海裡充斥著欲要摧毀一切的衝動,
赤紅如厲鬼的眼神中滿是瘋狂噬人般的煞意,
此刻他竟已失態到口不擇言的程度,
“哈哈……嗚嗚……嗤嗤……”
空中莫名不知從哪飄來嘲笑聲,似真似假,縈繞在耳尖,
“啊!”
“你在哪裡……給我出來……快……給我出來……”
李玄面目扭曲似厲鬼,條條青筋炸現,表情失控,歇斯底裡發出野獸般咆哮,
場中空蕩蕩一片,沒有誰站出來應聲,
“不對,”
四周有一團陰森逼人的暗源,就如那些一開始躲藏在黑暗中的稻草人,他能感受到那一雙充滿邪惡的眼神,
毋庸多說,一定是和它們同夥,
那些該死的老鼠!
“好膽!”
李玄一聲響徹四方的咆哮,
渾身熱氣蒸騰,如一台戰鬥機器被啟動,
腳步重重一踏,
“砰”地一聲重響,
地面仿佛都一陣搖晃,
土石飛濺,頓時出現一坑,裡面都是蛛網般龜裂痕跡,
不顧傷口還未愈合,渾身浴血的鐵塔般身軀已如重炮般迅猛衝出,
“你……跑不掉!”
如一杯熱水裡放入一枚冰塊,是那麽的格格不入,在周遭數十米方圓裡,隻覺附近有誰在不停釋放出涼氣,不斷中和消耗他身上自溢而出的熱氣,
這就像一盞明燈,牢牢能讓他鎖定方向,
轉彎,一堵石牆攔在面前,
李玄狠狠咬了下牙關,不閃不避,反而繼續加速,
“轟!”
磚石炸裂,一堵石牆直接轟然倒塌,灰塵伴著四濺的碎渣飄散開來,
一魔神般火熱身影直接從外撞入,
他知道是那黑暗中的髒東西故意所為,一路引導他往死路來,
他知道眼前的阻礙絕不只是一面牆,可這也把其想得太小看了些,
“轟!”
又是一面木牆被撞爛,這是一片菜地,是別人家的後院子,
眼前是一棟毫無生氣的磚瓦平房,孤零零地屹立在此,
一看就是相當的結實,通體由石頭砌成,村裡有這份殷實家底的,極少數,幾乎都響當當的能叫出名來,
不過這就能擋住了他嗎?
他這是衝入別人家了,可在其感知裡那嘲諷他的髒東西就在前面,就在前面!
李玄嘴角上揚,猶若癲狂般冷笑兩聲,
“寶貝別急,
你爸爸來抓你了!” “轟!”
那道通紅的身影全力以赴,猶若一顆炮彈重重砸入牆中,
陰森,晦暗,逼瑟,
狹窄的民屋中,充滿深邃的黑暗,
其中一道通紅身影屹立在此,
背後是嘩嘩落下的土石碎磚,近半座牆已轟然倒塌,
很安靜,唯有粗重如牛的呼氣聲響起,
李玄皺了皺眉頭,滿鼻都是一股腐朽破落的臭味,
好像這屋子已空置了好久,
細細打量四周,放眼處都是隨意擱置的木櫃椅桌,地面上已落滿了厚厚一層灰塵,除了各種雜物堆積在上,還有腐朽牆壁上剝落下來的大片石屑,
沒有任何活著的人或物,好像此刻房屋中只有他一人,
不可能,他能感覺到那個它就與其一樣,在這座屋子裡,
更準確的說,就在他身邊,
李玄冷若刀鋒般的眼神掃視周圍,
“好,藏得住是吧,”
“這個時候當起縮頭烏龜,”
李玄面龐如野獸般凶狠的神色一現,雙眼中猙獰的血管纖毫必現,滿眼中都是幾欲噬人的瘋狂,
“既然你不出來,那老子就逼你出來!”
如野獸般的一聲咆哮,
哐當~~~
“砰,砰,砰……”
一張木桌被一腳踏碎,散架的木屑亂飛,
旁邊的數條椅子被其隨手投擲出,砸成個粉碎,
其他的,
像櫃子、雜物都嘭嘭地拆個散,
此刻,這具鐵塔般身影瘋狂肆虐著周圍,
“出來,”
“給老子出來!”
“嗯!”李玄雙眼冒出精光,突然一臉平靜地死死盯著樓上,
空中忽然莫名有一股陰仄波動泛起,雖然很快又熄滅,但足以讓李玄轉瞬間就敏捷地捕捉到大致位置,
“好啊,”
“終於讓老子抓到你了,”
李玄咧開大嘴,哈哈大笑兩聲,那如猩紅如血液的舌頭在嘴唇上舔舔,滿臉都是獵人抓住獵物的有趣神色,
“轟!”
雄渾似牛般的身軀彎腰蹲下,四肢脊椎如大弓拉起,宛如棒椎的脛骨上,小腿肌肉虯結,如小蛇般青筋清晰可見,
匯聚全身力量的腳下,
“砰,砰”兩聲,
整齊的石塊都崩裂開來,無數的龜裂痕密布,
“轟!”
腳下有彈簧般,高高跳起,如一頭凶野蠻獸,也似渾重的鐵錘,重重撞破頭頂的天花板,
“嘩嘩嘩”
大塊大塊的板石斷裂,
整座天花板都倒塌下來,
激起塵埃無數,
其中,一恐怖身影伸出大腿粗的臂膀,死死抓住什麽東西不放,
“哈哈,”
“終於讓我抓住你了,”
一道青銅鐵漢般的雄壯身影,猶如惡鬼般面露獰笑,
手中鐵鉗牢牢卡住一詭異地佝僂枯瘦的身影,
“呦呦呦,還挺嚇人,”
面前佝僂枯瘦的身影竟是一披頭散發,面容可怖的女人,
其雙手虛握成爪,指甲如刀不停交錯,
“叮,叮……”
李玄看著胸膛前道道爪影劃過,無數火花濺起,卻隻空留白印劃痕,
放心一笑,緩緩抬起頭,熟悉著體溫在迅速攀升至整個鐵打鋼鑄的身軀已變得通紅烙鐵時,
輕蔑說道:
“老姐姐,要不要弟弟給你安撫下呀!”
鋼筋密布的大手猛地抓住女鬼胸口,趁後者還未反應過來,直接將其一把按倒在地,
接著--
轟!
洶湧的氣血以最大限度噴湧,如衝垮堤壩,如山崩傾瀉,
本就如蠻熊般的身軀,再度膨脹數尺,兩隻鐵柱般粗大的臂膀,催動著砂鍋鐵拳,如打樁機似的一刻不停地擊下,
“啊--”
佝僂身軀扭曲掙扎,慘絕人寡的淒厲叫聲從女鬼口中響徹整片天空,
李玄只是死死用腿壓住她不停掙扎的嬌軀,無視其淒慘的可怖容顏,眼神中似充滿深情,溫柔地注視著她,“乖,放松點,讓弟弟好好給你按摩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