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花園離雙月灣並不遠,都在光明南路光明步行街附近,西平到明月花園管理處五樓時,金紅已將飯菜準備好,金嫻也在,一身短衣和緊身熱褲,凹凸有致的身材顯得青春活力無限。
西平禁不住多看了金嫻幾眼,金嫻羞紅著臉,顯得更是嬌俏可人。
金紅做了四菜一湯,果然有一盤辣椒炒蚌殼肉,西平吃在嘴裡,感覺不韌不爛正有嚼頭,估計先用清水煮透,再放鍋裡炒過,才能做出這麽美味的蚌殼肉。
金紅見他喜歡吃,故意不停給他夾菜,特別是一盤蚌殼肉差不多全進了西平的肚裡。還問西平好不好吃。
金嫻只是在旁邊吃吃地笑。因為她知道,蚌殼肉還有另一個寓意。
金紅離婚之後,整個人都感覺輕松了許多,好像獲得了重生,她現在不用再被一紙婚約束縛住,成了真正的自由人。
世事就是這麽奇怪,在江口時,西平想跟她結婚時,她是別人的妻子。現在金紅想和西平組成一個新家,西平又是別人的丈夫。
吃完飯,收拾好碗筷,倆人要去逛街。金嫻留在屋裡要看電視,說今晚是《金粉世家》最後大結局,不容錯過。
為了慶祝國慶,政府在街道兩旁的路燈鐵杆上掛了許多彩旗和小燈籠,彩旗飄飄隨風飄揚,襯托出濃厚的節日氣氛。
街道上的人比較多,大多是一家三口在外面閑逛。有不少商家打著國慶的名目提前搞起了優惠活動,在店門前拿著高音喇叭大聲吆喝,引得不少人駐足觀看。
金紅挽著西平的胳膊悠閑地走著,能和西平這樣輕松挽在一起逛街的感覺真好,就算不買任何東西都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有一家通訊市場,正在打折出售金立國產手機,金紅提議過去看看,聽推銷員說,這款手機還支持QQ聊天,試過之後果然不錯,金紅花了一千多買了一款新上市的金立手機送給西平,西平在骨子裡有幾分大男子主義,不肯收,氣得金紅差點沒丟出去,西平也才不得不收下。
西平把電話卡換到新手機裡,從功能鍵裡找到QQ速聊軟件,暗想以後用QQ聊天不用再守在電腦桌前了,隨時可以用手機聊。
從通訊市場出來,沒想到迎面碰到張冬香,她身邊還跟著上次白天鵝賓館見過的那個斯斯文文的男人,兩人手挽著手走在人群裡,也真夠膽大的,她難道就不怕遇到丈夫或熟人嗎?看來女人一旦對一個男人有了感情,便可以什麽都不管不顧了。
西平本不想跟她打招呼偷偷過去的,哪知張冬香也看到他,主動把西平叫住,搞得西平挺尷尬的,畢竟他名義上的妻子是任永紅,自己也正親密地挽著金紅的手走在一起,或許正因為這樣,張冬香才會叫住自己吧,大家彼此彼此,大哥不要說二哥。
張冬香指著斯文男介紹道:“西平,這是莊小磊。”又對斯文男說:“這個是小磊,是我外甥。”說話時暗暗衝西平眨了眨眼睛。
莊小磊還以為西平是張冬香的親外甥,熱情和西平握了手。西平握完手,想離開,哪知張冬香卻不乾,拉住他,非要他把金紅介紹給她認識,金紅倒乾脆,拿了一張名片給了她,要張冬香有時間到明月花園坐坐,張冬香見金紅的名片上寫著是明月花園物業管理處的經理,不禁仔細打量了金紅一番,她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女人上下無處不散發出迷人的女人味,和自己比竟有過之而無不及,這讓她有幾分不是滋味,恨恨瞪了西平幾眼,
難怪這小子整天不著家,原來身邊還有這麽一個極品。 西平暗暗叫苦,怨金紅不該給名片她,自己雖然和任永紅是假夫妻,可他和勇哥是有君子協議的。甚至上次,勇哥還叫自己假戲真做呢,讓自己和任永紅成為真夫妻,自己雖沒有答應,但也沒反對不是?
雙方只是簡單認識之後,兩對情侶各自挽在一起走了。在臨走時,西平回頭望了一眼,哪知張冬香也正回頭看著他,還衝他狡黠地擠了擠眼,西平趕緊回過頭去,像極了一個被抓了的小偷。
經過一個水果店時,金紅拉著西平進去,故意指著裡面的櫻桃和水蜜桃問他更喜歡吃那種?
西平瞪了她一眼,金紅乾脆就嗤嗤笑了起來,還真的拿過膠袋買了幾斤櫻桃和水蜜桃,說今晚西平想吃哪個就吃哪個。
西平其實心情也很好,哪個男人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能多有幾分樂趣。
回到家,金嫻眼睛紅紅的,好像哭過,金紅問她怎麽了?
金嫻說:“清秋太可憐了。”
金紅笑道:“看三國掉眼淚,替古人擔憂,真是個傻妮子。”把手裡的水果交給她,讓她去洗。
金嫻洗完水果,心情好了不少,似乎已從電視劇裡的悲慘情節裡走出來了,問西平去哪裡逛了。
金紅找出換洗的衣服,要拉著西平一起去洗澡。
金嫻故意把眼睛轉向天花板,作出一副看不慣的樣子。
金紅不以為然,笑道:“你現在看不慣,說不定以後比我還離不開男人呢!”說完再不管她,仍拉著西平進了洗澡間。
倆人各自把身上的衣服脫掉,金紅撒嬌要西平給她洗, 西平自然是沒有不乾的道理,用花灑給她的身上灑了水,又打上香皂,細細給她洗了起來。
見她身上嬌豔如初,有如處子,頗為誘人。西平問原因。
金紅得意對西平嫵媚笑道:“這就是天生麗質難自棄。”
洗澡時,見西平始終沒有動靜,笑問他怎麽這麽能沉得住氣?
西平笑著說:“再美味的佳肴天天吃,也會有吃膩的一天。”
金紅不依,要來一次。西平摟著她,說天天做這事沒意思,不如兩個人依偎在一起說說心裡話,一起入睡一起醒來,豈不更妙。
金紅沒有勉強西平,反而為西平的話感到溫馨。她跟吳亞利離婚後,感覺自己又恢復了自由,自己再不用背負什麽思想包袱,可以盡情做自己願意做的事。她甚至有不再婚的念頭,在她看來,那一紙婚約跟鐐銬沒有任何區別。
如果她甘願為一個男人重新戴上這副鐐銬的話,非西平莫屬。
雖然廖信跟她還保持著親密的關系,但她從始至終一直只是把廖信當成了自己的一個親人,就像自己的弟弟,只要廖信需要,她就願意接納他,雖然她和廖信一直保持親密的關系,但她並不認為男女之間有那檔事就一定是情侶,難道就不可以用這種親密關系相互取悅,讓兩人達到不是親人勝親人的效果嗎?
起碼,她和廖信就是這樣,她把廖信當成了親人,廖信也把她視為親姐,這種關系和那些膚淺的相互利用有著本質區別。因為,他們甘願為對方付出,沒有索取,一切自然而然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