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有著這幾十個村民傳播,整個湧泉村幾百戶一千多口人都知道了村子裡又多了三口井的事。
“栓悶他媽,不用急,現在有三口井呢,水多的都用不完。”
不止是她,所有人都著急忙慌的拿著各自的水桶到井邊來打水。
缺水的日子過慣了,還從來沒過過這麽用水富裕的日子。
挑了一擔又一擔的,直到把自家的水缸都給接滿了。
“還記得前年嗎?大旱,咱們這兒缺水,莊稼都不長了。咱們隻好走幾十裡地去隔壁村子借水。娃他爹可是都給他們跪下了啊,都沒借到一滴水來。收成不好,大半年都是勒緊褲腰帶過的,就是苦了孩子。”
“誰家不是呢,不過隔壁村也缺水,這也怪不得人家,大旱年,誰家會願意借水出去。”
馬村長一臉笑意的說著,“都仔細著些,這水可精貴著呢,別撒了,即使水現在多了,可也不能浪費啊。”
“怪不得咱們村叫湧泉村,原來真的有水的啊。”
“這也得多虧了新來的韓老師,不然咱們村可不會多出這三口井來。”
村民們一個個的挑水回去,即便裝了很多的水走,也沒有見這三口井的水少很多。
好些個村民們直接跪拜,感謝老天爺。
“感謝老天爺幹嘛,這你得感謝韓老師。”
還有著幾個村民說著要給韓春風立一個牌坊。
有了水之後,莊稼的收成自然也會好很多的。
把水挑滿之後,更多的村民自覺的來了給韓春風建房子,快有百來個人了。
百多個人建一所小木屋,這還不快的很。
建房的進度又縮小了很多。
這一晚上,幾乎所有人都衝了個涼水澡,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麽暢快的洗過澡了。
湧泉村沒有河,最近的一條小河都要走上二三十公裡的路才有,並且流量不大,並且還常常會乾涸,他們都不知道這條小河的源頭在哪兒。
德寶拿了個木桶在衝澡,接了滿滿的一桶水,也暢快的洗了一下。
村長看到了,罵了聲,“你個瓜娃子,才多大一娃娃,就用這麽多水拿去洗澡了。”
看到洗澡撒了一地的水,村長還是有些心疼。
吃過晚飯後,韓春風寫了幾封信。
湧泉村沒有電話,電視機也沒有。
畢竟現在才八四年,普通的村裡哪裡還會有電話電視機這種東西,不像是他們京城。
所以韓春風特意買了好多張郵票。
他知道,每周郵差都會來一次湧泉村。雖然湧泉村的信件非常少,但是郵差依舊是會來的。
這就是郵政的厲害之處,無論多麽貧困的地方,只要在華夏境內,就沒有郵政送不到的信件。
這一晚上,林雷寫了好幾封信,有給關小關的,韓母的,五哥的,二姐的,還有高中好友陳家偉,大學室友陳默。許多封。
從大箱子裡取出來一些東西。
看到這一幕,德寶德福兩兄弟又湊了過來。
韓春風:“這次可不是吃的了,春風哥哥要寫信。”
德寶:“信怎麽寫啊。”
德福:“我知道,但是我從來沒有寄過信。”
韓春風:“哥哥可以教你們。”
韓春風從袋子裡取出來了五個信封,五張郵票。
郵票都是跨省的那種,一毛錢一張,如果在一個省的那種郵票可能只要八分錢的樣子。
韓春風:“這上頭呢寫收件人地址,郵編,聯系人。下方寫發件人地址郵編。”
簡要的跟他們兩個說了一下,然後開始寫起信來。
德寶:“小關姐?韓老師這個小關姐姐是誰,是你姐姐嗎?”
韓春風:“是老師的妻子。”
村長也在一旁聽著,聽到韓春風竟然有妻子了,他還想替韓春風做媒呢,就算湧泉村沒有能配上韓老師的,那就去整個海吉縣找,總歸能尋到那麽一兩個漂亮又會照顧人的。
大概一小時的時間,韓春風完成了五封信的內容。
主要就是講了下在這邊的大致情況,一切安好,無需掛念。再說了下自己歸期,三月內會再回京城來。
“韓老師寫的字真好看。”
韓春風:“多練練,你們也可以像老師一樣能寫出好看的字來。”
沒法多練,本子,筆,這些都是要錢的,不能隨意揮霍。
在煤油燈下寫信,亮度不大夠,但是對於韓春風來說,即便是在黑夜也如白晝一樣。
馬村長點了一根卷煙,很嗆喉嚨的那一種,深吸了一口,“韓老師,你吸煙嗎,來一根?”
煙和酒和是男人間最好拉扯關系的介質。
韓春風揮了揮手:“這煙太嗆了,我有些抽不慣。”
然後又從自己的大箱子裡拿出來了一條煙。
煙盒上刻畫著兩個憨態可掬的大熊貓,看上去就比較高檔的樣子。
“馬村長,來抽一根我的,這種柔和一點我比較能習慣。”
韓春風給村長遞了一根過去,他接下來,“這種帶濾嘴的煙我可是許久都沒抽過了。”
猛的吸上了一口,確實綿軟悠長,口感極好。
韓春風不常抽煙的,箱子中裝了兩條大熊貓也是為了應付以後的不時之需,或是送人,要麽就自己偶爾饞了再來上一根。
這兩條煙都是特供的,當初韓春風給陳默父親送了一張武器的圖紙,陳默父親也沒有太多什麽好回報的,就把這兩條特供熊貓煙給了韓春風。
這種煙味道非常好, 一些身居高位的人都喜歡這一款上海生產出的香煙。
馬村長:“這煙我都沒見過,比以前抽的那些都要好。”
村長抽的老漢煙濃烈刺鼻,和韓春風給的形成強烈對比。
不知為何,韓春風就連抽煙的姿勢也是非常氣質儒雅帥的那一種,可能是人一有錢之後,那些個氣質啥的自然而然的就表現了出來。
韓春風:“村長,我這煙怎樣,這還有一大半,送給你了。”
“這怎麽能行呢。”
“就一兩毛錢的東西,你就收下吧。白吃白住好些天了,總得該做些補償。”
韓春風把一包煙硬裝進了村長的口袋。
他是個愛煙的人,樂呵的收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