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個牛排不錯你嘗嘗?”
“我已經在吃了。”
“師傅,你要喝什麽,我去給你拿。”
“不用了,我說了不收弟子,不要叫我師傅,而且你一拐一拐的就不要亂跑了。”
“好的,師傅!”
“哈哈...”
余歡跟紅鼻頭剛進餐廳就看見全身綁著紗布的理人圍著黑木獻殷勤,同桌一個牛仔打扮老頭在哈哈大笑。
“他真去了?”
紅鼻頭對著那邊朝余歡努努眼。
“來10份牛排,2盤雞腿。”
余歡先朝餐台說了句才道,“不要當理人是傻子,別以為我們隨便說兩句他就全信了,他有自己的判斷,什麽是強者他很清楚,跟這大叔學習他不會吃虧。”
“好的沒問題,二虎先生。”
餐廳工作人員對這個非常能吃的鬥技者影響深刻,馬上應道。
“喂,大久保是吧?介意一起拚個桌嗎?”
四人組的三人正在一旁看理人拜師的戲碼,余歡突然走了過去。
前面理人受傷大久保一直守在他身邊,看起來人不錯,余歡不介意交流一下。
在中地區自從大叔死了之後他都是一個人生活,在那地方交朋友說不定就被人在後腰子上插上一刀。
“哦,二虎君坐坐,我們正在打賭理人能不能拜師成功呢!”
右手打著綁帶掉在脖子上的冰室涼將椅子朝邊上挪了挪道。
“不用客氣叫我二虎就行。”
余歡龐大身形一下佔了桌子一個方向,紅鼻頭只能跟瘦小的金田坐一側。
“二虎,那我就這樣叫了,你不是一直在二虎區嗎?這次怎麽出來了?”
“喲,你知道我?”
余歡對這個長相英俊帥氣的白發青年稍微有點詫異,自己外面可沒什麽名氣。
“我是在「中」狼三區出生的,不過後來混不下了就跑出來生活了,比不得二虎你能在中鎮壓一區。”
“這樣啊!”
“也沒什麽在裡面待得煩了,高手都縮在基地裡面不出來,只剩下一些不堪一擊的雜碎遊蕩,平時想找個人活動下筋骨都找不到,這不,沒來錯,在絕命賽中我可是看到好幾個有意思的人物。”
“有意思的人物?”
大久保指了一下理人那一桌,“比如說那個大叔?”
“不錯,他算其中一個,而是我最看不透的一個,不過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
余歡望著黑木的眼神暗藏著興奮,
暗殺者感知無比敏銳,黑木瞬間覺察有人在關注他,抬頭望過來視線跟余歡對撞到一起,余歡端起酒杯微微朝他示意一下。
十鬼蛇二虎?很熟悉的名字。
黑木朝這邊看了一眼又垂下眼皮,向理人問道。
“哎!小鬼,前幾天看你跟那個十鬼蛇二虎混在一起,他什麽來歷?”
“嗯,聽說是從什麽中地區出來的,性情凶殘,實力恐怖,怎麽,師傅你對他有興趣?”
“興趣?呵!一個小鬼而已,只是對他的名字感到好奇。”
黑木不動聲色,一派宗師風范,他可是極度好面的人,怎麽會承認自己對一個小輩感興趣。
“還有不是說了,我不是你師傅。”
“是的,師傅!”
.......
“冰室,身為鬥技者你這體質也太弱了吧?”
余歡指著他包著紗布的手臂,
“我好像從上島開始就看到你打著吊帶了,上場的鬥技者哪一個不比你傷的重,我看他們兄長都沒什麽事,照樣不影響第二輪比賽,怎麽你這...?” “呵呵...我這小傷又不參賽,就不佔用醫療資源了。”
冰室涼不好意思謙笑道。
難道說按愈情況來看自己的手臂起碼要吊到比賽結束嗎?
那按恢復時間看,自己的骨折恐怕成了拳願島最重的傷了。
“嘿嘿...,人牧師被捏斷了頸椎我聽理人說都奶活了,你一個骨折...”
正好侍應推著餐車過來了,余歡將注意轉移到食物上,也沒去糾結為什麽冰室涼的骨折就那麽難醫。
胡嚕吞下整塊牛排,濃香醬液順著嘴角留下,余歡拿起餐巾擦了一下,“你們兩個還都沒上場吧?感覺自己能走到那一輪?”
大久保:?
金田:?
頓了一會大久保才道,“能走到那一輪我不知道,不過我真的很想跟你們這些怪物交交手,哈哈...”
臉上洋溢著滿滿自信,他可是格鬥技的絕對王者,就是沒了對手才會來這個舞台。
“毫無疑問我在鬥技者中是絕對的弱者,不過我還是想證明一下自己。”
金田眼神深處滿是苦澀,很自然承認自己實力一般。
生在武術世家卻從小就體質孱弱,運動神經也不發達,生病或者動手術對於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掰手腕還經常輸給女孩子,從小到大被人取笑慣了。
他的執念就是以弱者之姿去挑戰更強的對手。
“哦,可身體會成為你的桎梏,身體素質的差距不是那麽容易被抹平的,而且我聽你的呼吸聲身體強度跟鬥技者還是有些差距吧?不過我很欣賞你這種心態。”
金田的呼吸聲時快時慢還有些虛,余歡一眼看出他身體不怎麽好。
這跟書記官大叔到是有點像,資質不怎麽樣還都自己執著的信念,縱容是付出性命都在追尋,難得露出讚揚之色。
“不過凡事都要量力而為,我有個前輩就是這樣,以文職之身偏偏向往武鬥家,結果身死道消。”
想到大叔余歡稍微有些消沉。
“這個我們都跟他說了,他就是不聽。”
“而且打開他的包,裡面簡直就是止痛藥的展覽會。”
大久保跟冰室涼看著金田也是一臉擔心。
“我沒事,最少也想在擂台贏一次,那怕這只是奢望!”
金田到是神態自如,這是他的執念,人生如果不能在擂台上堂堂正正的贏一次他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那就祝賀你們兩個晉級了。”
余歡抬起酒杯道,這幾人實力不強,但是為人還是挺不錯的,總好過中地區那些雜碎。
冰室涼:“二虎,你呢,目標是什麽?”
“他的目標就是下一場在我手上活下去!”
一個十分囂張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呃!
幾人抬眼望去,只見一臉桀驁的吳雷庵在臨桌拉出一張椅子坐了下去,眼睛死死盯在余歡身上,跟他一起的兩個族人一臉無語,雙手抱臂準備看戲,反正他們管不了吳雷庵這個瘋子。
“你?哈哈...”
“十鬼蛇二虎,你笑什麽?在廁所我只是大意才被你...”
“我下一次絕對會還回來!”
“雖然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自信,不過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其實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在這場絕命賽中玩得高興。”
“當然,我真的希望你能在場上給我點驚喜!”
余歡帶著期望的眼神看向吳雷庵,就像一個望子成龍的老父親。
“走了,不吃了!”
“你給我等著,十鬼蛇二虎!”
被余歡惡心壞了,吳雷庵一腳蹬開凳子,臨走放狠話,威脅程度堪比小學雞叫你放學後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