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烤肉店離開後。
出於安全考慮,加藤悠介將兩名女生送到了公寓樓下。
一路上並未遇到什麽不好的事情,也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跟蹤者,可以初步確定並不是那種仙人跳之類的陷阱。
把自己身上的黑色夾克外套給芹澤夕穿上,並讓她稍作等待。
加藤悠介將新條香叫到了幾步遠的地方談話。
雖說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同樣不可無。
固然到目前為止都未在芹澤夕身上發現什麽問題,然而一些必要的防范措施也還是要做的。
為此,加藤悠介便羊裝著從口袋裡取出某個東西,低聲命令道:“把嘴張開。”
微微愣了一下後,新條香立刻乖乖地張開嘴巴。
“啊是這樣嗎?”
緊接著,一顆氣血藥就被輕輕彈進她口中。
“吃了它。”
什麽話也不問,少女毫不猶豫地將其咽了下去。
感覺就像是吃了一顆沒有任何味道的糖,奇奇怪怪。
新條香意猶未盡地用舌尖舔了舔嘴唇,靜待後續。
少年將聲音維持在他們兩人之間,問道:“你家裡有準備什麽防身用品嗎?”
“嗯我有防狼噴霧。一瓶在家,一瓶隨身攜帶。”
“好,如果之後有什麽不對的,就立刻報警並聯系我。”
“唔,會長你是指小夕吧?我心裡有數”
加藤悠介微微頷首表示肯定,隨後又朝樓梯口那邊看了一眼。
芹澤夕仍乖乖站在原地,單薄的身形裹在他那件大號的外套裡,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少女這會兒正輕輕搓著雙手,並對著自己的手掌呵氣,似乎是在取暖。
他收回目光,沉吟著說:“在確保自己安全的前提下,你不用約束她什麽。可以的話之後再帶她去買點秋冬裝,到時我給你報銷。”
不管怎麽說,新條香畢竟是因為他的關系,才會願意接受這種要和陌生人同居的事情,因此必要的花銷和補償也理應由他負責。
聽到他的話,新條香便是笑著點點頭。
“嗯我知道了,會長。我會好好照顧好小夕的,要是有什麽事也會第一時間向你稟報,所以你用不著擔心哦?”
加藤悠介簡單嗯了一聲,沒有多言。再次往不遠處的芹澤夕身上望去,眼神微微有些晦暗。
新條香見此眼中精光一閃,內心浮想聯翩,但沒有表現出來什麽。
“對了會長。”
她說著從口袋裡抓出一把糖,把手伸出去。
“雖然這並不能表示什麽,不過還是謝謝你今天幫我搬家,所以這些給你吃?。”
“不必了,你自己留著吧。”
“誒別這麽說啦,你就吃嘛。”
“給我一個就行。”
加藤悠介從裡面隨意拿了一顆看不出口味的糖,然後說:“那就這樣,我先回去了。”
“嗯一路小心。”
新條香一臉開心地說:“還有就是,下次我會送會長更好的禮物的,敬請期待吧?。”
“”
少年沒有回應,沉默地把雙手插進長褲口袋,然後邁著略顯沉重的腳步轉身離去。
“啊,悠哥,你要走了嗎?拜拜,路上小心!”
無意間看到這一幕的芹澤夕在後面揮手道別,之後又被新條香領著來到二樓的房間。
“好了,就是這裡了,進來吧。”
“打擾咯。”
少女說著將她們脫下的鞋子擺放整齊,然後小心翼翼地跟著走進裡面。
“啊哈哈真的跟來了。哇,好緊張”
“你用不著緊張,反正我也不是什麽好色的大叔,不會對你做什麽事的。
”新條香邊說邊打開屋內的燈,芹澤夕便不由自主地張望起四周。
“誒收拾得意外乾淨呢,不過總覺得有種很新的感覺?”
“嗯,畢竟我也才搬過來,家具都是今天送到的。”
“咦,新條姐是今天才搬來這裡的嗎?”
“是啊。”
聽到這話的少女吃了一驚,再一次仔細打量起房間,這才發現許多家具上面甚至連保護膜都沒有撕掉,證明其所言不假。
“你先隨便坐一下,我給你拿東西。”
“啊好的。”
很快的,新條香就從衣櫥裡抱了一堆東西過來。
“喏,這是你的睡衣還有毛巾。洗手間水池的鏡子後面也有新的洗漱用品,你等下自己拿一套就行了。”
“謝謝!”
芹澤夕感激地拿起一套粉色的睡衣,接著又憂心忡忡地問道:“但是這樣好嗎?提供這麽多東西給我,新條姐自己怎麽辦?”
“沒什麽,反正我本來就準備了兩套,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用場了。還是說,你想要就這樣穿著製服睡覺?”
“不是的,我沒有那麽想。”
“”
新條香歪頭打量著她。
或許是因為吃飽了飯和找到棲身之所的關系,少女整個人的狀態比起先前好了不少。
不僅臉上的氣色有所好轉,包括精神方面也放松了許多,展現出這個年齡段女生特有的活力。
客觀而言,芹澤夕的容貌並不算差, 在同齡人之間應該也屬於那種受男生歡迎的女孩子,但還達不到令人驚豔的程度。
毫不謙虛的說,新條香自認光是她自己的外在形象,都要比對方優秀數個程度。
可偏偏!加藤悠介卻對這個少女有著謎一樣的在意。
不僅史無前例地主動給對方夾菜,甚至連自己的外套都拿給對方穿了這種反常的表現實在難以不讓人多想。
你說他發善心?
那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至少以新條香的了解,那個人絕非那種天性聖母的角色,所以裡面必然存在某種原因。
可要說他好色或者居心叵測
如果是那種自身條件很差,沒得挑剔的男人也就算了
但那個人是誰欸!
那是幾乎全校女生一致公認的SSR角色耶!
甚至在已經有了同校的女朋友這種不利的前提下,都無法阻擋女生們的靠近!
光是其每天所收到的情書,就能把課桌和鞋櫃塞滿!
可以說只要那個人有意,新條香覺得但凡是個審美正常的女人,都沒有能夠抗拒他的。
到底是哪裡特別呢?她絞盡腦汁地想著,完全摸不到一丁點兒頭緒。
“新條姐?”
芹澤夕被她看得有些不太自在,不由輕聲問了一句:“那個我的臉上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嗎?”
“沒有哦。”
新條香搖搖頭,微笑著回道:“還有,你不必叫我姐姐。按年齡來說,我比你還要小兩歲。”
“小兩歲唔哇,那不是才16歲?”
“沒錯,所以你叫我新條或者小香就好。包括會長他也是一樣,不過那個人比較特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