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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撿到離家出走的沙優開始重生東京》三十二、新條香的課業輔導
活動樓三層,學生會室門前。

 哢嗒、哢嗒。

 金屬門的把手發出了頑固不化的鳴響,然後歸於安靜。

 加藤悠介習慣性地伸手去摸口袋,然而摸到的卻是裝有體育倉庫鑰匙的運動短褲,而他的長褲則是與學生會室的鑰匙一同留在了教室。

 見他的動作停頓,

 新條香不由從旁探出腦袋,由下自上地望著他,眨了眨眼睛說:“忘記帶鑰匙了嗎?會長.

 “嗯

 “這樣呀~那麽要跟我去啦啦隊部嗎?因為下午還有應援活動,所以那裡的門一直開著。

 加藤悠介側臉想了一下,繼而頷首應允,“帶路。”

 “好的喔~雖然這麽說...不過啦啦隊部就在這層走廊的另一邊哦?”新條香解釋一句,並帶著他來到反方向的某間活動室前,伸手握上門把手,然後轉動。

 哢嗒。

 隨著門把手的輕響,房門也應聲而開。

 “請進~會長。’

 新條香笑著讓開身體,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加藤悠介便邁步而入。

 不算大的活動室裡空無一人,空氣裡彌漫著或淡雅或濃烈的複合香水味道,形成真正意義上的屬於女孩子的世界。

 房間裡擺放著一張會議用的長桌、幾把椅子、一張長沙發,以及一-張用來制定主題或是講解動作的白板。

 -一啪當。

 身後傳來既不輕也不重的關門聲。

 “你可以隨便坐,會長~’

 加藤悠介環顧一圈,最後在看上去舒服一點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新條香也邁著啪噠啪噠的腳步走來,一邊挨著他坐下,一邊“呦咻”一聲踢掉腳上的室內鞋,將那雙穿著白色過膝襪的雙腿蜷起放在沙發上。

 吱咯咯

 淡黃色的皮質沙發發出無力的呻吟,承載著少女動來動去的小小身子。

 撕拉

 加藤悠介動手撕開炒面麵包的包裝,送到嘴邊,正準備開吃,右邊身體卻忽然傳來了些許重量,

 他的動作不由一頓,接著轉臉看向一旁,淡漠道:“坐好。’

 將身體靠著他的新條香卻不聽從,只是拉著長音說道:“誒~~~現在這個時候是不會有人來的啦,拜托~”

 加藤悠介眉頭微皺,過了兩秒以後又回正臉,吃起了麵包。

 新條香眉開眼笑,伸手從自己的紅豆麵包上撕下一小塊,但卻沒吃。

 她試探著將撕下來的麵包慢慢伸向某人,不過在伸到一半卻又停止,然後又若無其事地收了回來,放進自己嘴巴,小口咀嚼了起來。

 “說起來啊...為什麽會長會來買麵包呢?我可以冒昧的問一下,會長的家人今天沒有來嗎?”

 “沒有。’

 “嗯哼~那我們一樣呢~”聽到他話的新條香像是找到同類一樣,主動說了起來。

 “我的話是沒有告訴媽媽,話雖這麽說,不過從我早上出門的時候她就已經醉到不省人事了,那種樣子就算說了也來不了吧~’

 “你很討厭她?”加藤悠介隨口問了一句,話語中不包含什麽情緒。

 “嗯~討厭,所以就算她來也只會讓我困擾啦,因此現在這樣反倒還好一點”

 “嗯。’

 “總之,等我攢夠錢就搬出去了,那個女人就隨她好了”新條香總結似的說道,對自己話語中的陰暗十分坦然。

 加藤悠介稍作思索,然後拿起了手中的東西,“這個給你吧。”

 .咖啡布丁?為什麽?”

 “買麵包送的。’

 “咦咦?我也買了,怎麽沒有?’

 “不知道。

 “唔哇,那個大嬸好偏心啊,根本就是覺得會長你很好看所以才特別對待的吧!”新條香跪直了身體,面向著他,神色有些忿忿不平。

 “你要不要。

 “要!謝謝會長~~”

 她笑著接過布丁,對他的冷淡表情和語氣毫不在乎,然後繼續吃起麵包。

 加藤悠介有一搭沒一搭地與她聊著,臉上的表情像是在無所事事地消磨時間。

 新條香看在眼裡,一雙眼睛滴溜溜轉著,卻不說話...

 十五分鍾以後

 加藤悠介吃完了午餐。

 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此時的時間也才剛剛12點10分。

 距離午休結束還有50分鍾。

 他將吃完的塑料包裝與飲料瓶收在一起,然後站起身來,打算提前去準備下午的工作。新條香見此便是問道:“你要去哪裡?會長。’

 “去準備道具。’

 “誒?那不是用具小組的工作嗎?’

 加藤悠介嗯了一聲,沒有多做解釋,繼而拿著垃圾準備離開。

 “啊、等我一下~~那我也去幫忙。”

 “用不著。’

 他說著便抬腳向外走去,

 新條香急忙吃下最後一口布丁,蹬上鞋子,一把拿起自己的運動背包,小跑著追了上來。“會長,我來幫你拿垃圾吧~?”

 “不用。”

 “喔,

 加藤悠介徑自前行,一路來到體育館旁邊的倉庫這裡,將鑰匙插入門鎖,開門走了進去。昏暗的房間裡彌漫著些許潮氣。

 隨著門被拉開,一股悶濕的味道頓時撲鼻而來

 “唔哇,好臭~”新條香本能地抬手放在鼻子前,揮手扇了扇風。

 加藤悠介倒是神色如常,並抬腳走到靠牆的架子這裡,開始動手翻找起下午所需的物品。不一會兒便發現了目標。

 那是一捆有小臂粗細的麻繩,將會用在下午的拔河比賽上。

 他將麻繩掛在胳膊上,正要準備離開。

 “嘿咻~”

 一嘎吱吱。

 身後突然響起了金屬門摩擦滑軌的笨重聲,接著又“咚”地一聲碰上。

 倉庫因此變得更加昏暗。

 他沉默著回首看去,眼中遞出幾分詢問。

 就見新條香正背手靠著門,並一眨不眨地望著他。一雙烏黑水亮的眼睛忽閃忽閃,暗暗流轉著秋波。

 “我想要課業指導,會長~’

 加藤悠介先是眉頭微皺,接著又低頭察看了一眼時間,不置可否地說道:

 “....時間不夠

 聽到他話的新條香也不反駁,只是紅著臉點了點頭,並以嬌媚的嗓音回應道:“嗯~~所以我會更加努力的~”

 在他微含疑問的眼神下。

 新條香站直了身體,左手在身後扶著門框,深呼吸了一口氣,上半身微微向左邊傾斜約15度,同時抬起右腿往右側筆直伸出,然後慢慢向上移動。

 45度,90度,180度。

 秘纖合度的大腿展現出了驚人的柔韌性,就這麽輕巧地平越過頭頂,在上下兩點之間搭建-條略有弧度延展線。

 寬松運動短褲緊貼著身體,並因為劇烈的拉伸而愈發勾勒出妖嬈的身段,襯托出臀部的優美弧度。

 “會長你~應該知道我是啦啦隊部的吧~~?’

 新條香淘氣地對他做了一個wink,左手依舊撐著後方的門框,右手則是抓住了右腳的腳踝,維持著平衡。

 加藤悠介目光低瞥,掃過她苗條的小腿,纖細的腰身,晶瑩的粉唇,清純的容貌,以及含春的眼眸

 最後又重新注視著她,好似一種檢查。

 就像是感受到他眼底的情緒一樣,新條香微微有些得意,並笑而不語將左右手調換了一下位置,

 她以左手板著腳腕,將右腿貼著腦袋,繼續往下下腰。

 從225度,270度,315度,再到完全放下。

 柔軟的右腿完成了一個循環,正好在身體周圍畫了一個完整的圓.....

 呼

 新條香輕輕籲出一口氣,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輕聲問道:“現在~你改變主意了嗎?會長o~~

 加藤悠介審視著她,眼底的眸光幽深,問道:“你在命令我?’

 隨著冰冷淡漠的嗓音在倉庫裡擴散開來。

 新條香頓時變得低眉順眼起來,小聲道:

 不是哦~請你指導我社會學的功課,會

 長。

 有好一陣子,房間裡都沒人講話。

 加藤悠介稍作思索,將胳膊上的粗麻繩放回了架子上,繼而走到一旁的跳馬前,淡淡道:“來這裡。’

 “....是。

 新條香啪噠啪噠地走了過來,低頭背手的樣子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

 “什麽問題?’

 ...國語課上的古文,還有社會學裡的農業課。’

 加藤悠介點了下頭,說:“那我們,開始。’

 他的聲音平靜,語氣既不是詢問,也不是要求,隻像是一番預告。

 迎著他深邃的目光,新條香環顧了一下四周,最終以兩肘撐在了與課桌同高的跳馬上,將其當成了課桌。

 一邊作勢攤開書本,一邊講述起自己的兩個問題。

 首先是第一問,陶淵明的《桃花源記》。

 「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

 「便舍船,從口入。初極狹,才通人。複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新條香以有些拗口的聲音吟誦出聲,複雜的發音令她讀得磕磕絆絆、斷斷續續,並不時停頓下來,要想好半天才能繼續念下去。

 雖然如此,倒也不是全無長處。

 至少她的聲音很好聽,有一種蘇蘇媚媚的感覺。

 加藤悠介在一旁安靜地聽著,並時不時點出她錯誤的發音。

 恍惚間,

 他覺得自己像是在彈奏著一曲鋼琴曲,以一雙修長而有力的手,激昂地在琴鍵上彈奏著多情婉轉的歌。

 琴聲悠悠而揚揚。

 有如余音繞梁,三日不絕於耳。

 課文念至結束,新條香氣息不夠,不得不伏案稍作休息。

 加藤悠介以腳點地,雙手撐腰,在心中啪啪打著拍子,默數著對方在念誦中的錯誤,進行歸納整理。

 然後是第二問,關於社會學裡的農業課。

 新條香對課堂上所講古代耕種流程不甚理解。

 加藤悠介稍作沉思,然後結合著先前的古文舉例講解。

 悠揚婉轉的琴聲之中,那名漁夫並未離開世外桃源,而是選擇了在此地扎根,開始了耕種的生活。

 他找到了一塊無主的土地,並著手開墾田地。

 接著又買來一隻耕牛,給它身上套上犁耙,帶著它松土。

 這一步非常重要,因為要確保泥土不是一塊一塊的,所以需要反覆來回,讓犁耙深入到每寸泥土裡,將它們完全打散,使其松軟。

 直至田裡的泥土變得松軟可人,在開墾中展露出服帖的一面,才得以進行下一步的播種。漁夫買來了作物的種子,開始在自己的土地上灑下種子,並注意著不讓種子鋪得太過密集。

 然後又在灑完之後用小耙翻了一下土,將種子深深淺淺地埋入泥土中,以防鳥類啄食。再來是施肥和澆水。

 因為不太專業的緣故,他的動作顯得有些粗暴,但最後還是成功的完成了這一步。

 然而天公不作美,此時的天上忽然下起了雨。

 雨勢從一開始的細如牛毛,到中間的淅淅瀝瀝,再帶最後的連珠成線。

 起初的小雨變成了中雨,中雨又變成了大雨

 滂沱大雨席卷著大地,肆意蹂躪著才剛剛開墾好的田地,並又快又急得灑下湍急的雨水。漁夫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卻又力有不逮,只能徒呼奈何。

 面對這天威莫測的場面,就連新田也只能不斷地祈求垂憐與愛惜,發出了泣不成聲的吟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之後

 天空中突然炸響一聲悶雷,這場狂風暴雨才終於結束。

 天空複又放晴,田地上方也出現了一道彩虹,美麗得不可方物.....

 加藤悠介講完了氣候對乾耕種的重要性, 盡數解答了新條香的疑問,然後開口問道:.好了嗎?’

 新條香緩緩點著腦袋,軟軟地回了一聲嗯,接著又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創可貼。

 “我也在運動會上受傷了,幫我貼一下吧?會長

 加藤悠介沒說什麽,伸手接過創可貼,幫她貼在了傷口上。

 “呐~會長?’

 新條香站起身問道:“如果我之後還有什麽問題,你還可以輔導我嗎?’

 加藤悠介皺了皺眉,思索了一下她在課業上的愚鈍,沉吟道:“下次,帶著戒尺。’“咦咦?’

 “答不對,有懲戒。’

 新條香先是一愣,繼而嫣然一笑。

 “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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