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撿到離家出走的沙優開始重生東京】 【】
周三,私立豐之崎迎來了開學後的第一次考試。
“那麽,請大家認真答題,考試途中記得保持安靜,以上。”
中村勝朗聲宣布完注意事項,乾脆利落地把厚厚的卷子分發給第一排的學生,然後在講台旁的椅子上坐下。
嘩啦,唰唰~
教室裡隨即響起一片傳卷子的雜音。
“會長,給你試卷~”
“嗯。”
加藤悠介對新條香簡單頷首回應,自己留下其中一張,隨後頭也不回地把另外一張從肩膀上傳向後方。
“咕唔……”
伴隨著苦悶的微弱哀嚎,英梨梨哆哆嗦嗦地從他手中抽走試卷。
加藤悠介對此置若罔聞,澹定地從筆袋中取出自動鉛筆與橡皮,準備答題。
今天的第一門考試是英語。
粗略掃了一眼,開頭聽力部分的圖片大概是一對男女外出購物的情景,配分佔比有12分。
這時,其他學生也基本拿到了各自的試卷,教室變得安靜下來。
中村勝見到所有人都準備好了,便把配套的磁帶裝進多功能收音機,神清氣爽地叮囑一句。
“注意了,這盤磁帶等下只會播放一遍,記得打起精神認真聽。”
他說完按下播放鍵,然後拿著一本看起來。
不一會兒,響亮的音樂前奏就從收音機裡傳出,響徹教室。
“叮冬~”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提示音,厚重的男聲緩緩而起。
“se a,please listening the ahe ”
學生們嚴陣以待,教室因此變得愈加安靜。
加藤悠介手持自動鉛筆,跟隨磁帶的播放進度依序答題。
跟他先前的判斷略有出入,這段對話的內容並非是男女外出購物,而是情侶間的約會。
第一問ok。
第二問ok。
第三問ok。
然後是聽力的最後一題——
“number 6.”
“hey jae to my house tonight?i lay with you,my boy.”
“i’m so sorry tom,but i doime.”
“,what does jat to say about this passage?”
a、傑克今晚想要回自己家。
b、傑克詢問湯姆今晚要不要去他家。
c、傑克下次可以和湯姆一起玩。
d、傑克沒有時間去湯姆家。
冷不丁的,山口忽然用甕聲甕氣的口吻來了一句——
“e、壓力馬斯內,tom aniki。”
短暫的安靜之後——
“噗嗤——!
”
姬川佳子猛地笑噴出來,隨即又急忙把腦袋埋在桌子上,整個人憋笑到身體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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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為契機,原本嚴肅正經的氣氛被瞬間打破,學生們忍不住哄堂大笑。
“休~有你的,山口。”
“goodjob,兄貴。”
“噗,那是什麽鬼?”
“gay裡gay氣的。
” “唉,過獎了過獎了。”山口得意地向四周抱拳,同時還對後排抱著肚子憋笑的姬川佳子擠眉弄眼。
“——山口,安靜。”
“啊,糟糕。”
中村勝用力從講台上甩出一枚粉筆頭,可惜被山口靈活地閃過,粉筆徑直朝著後方飛去。
新條香看著在視野中逐漸放大的白色物體,條件反射性地想要抬手去擋,然而那粉筆頭已然逼近她的面門,她的行動明顯慢了一步。
電光火石之間,耳邊卻突然刮起一股風。
“嗖~”
伴隨著急促的破空聲,某塊物體擦著她的頭髮飛過,並在千鈞一發之際撞上了那枚粉筆頭。二者發出“啪!”一聲脆響,然後互相彈開。
——誒?
新條香猛然回首,正好見到少年收回右手的動作,心頭不自覺一顫。
“哇~加藤會長投得好準,太帥了!”
某個女生眼光閃閃地讚歎道,引得其他人也順著氣氛輕輕鼓起了掌,深表認同。
“……不好意思,手滑了。”
加藤悠介輕描澹寫地說了句,彎下腰,準備伸手去撿掉在走廊上的橡皮——
“我來吧,會長。”
新條香眼疾手快地將其搶先撿起,猶如對待某種貴重物品般,用雙手小心翼翼地把橡皮送到他面前。
“……給你,還有謝謝。”
“不必。”
加藤悠介面無表情地接下橡皮,就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卻不知為何被後面的英梨梨踢了一腳椅子。
因為還在考試中,所以他沒有回頭去看。
“對了,我在考試前好像忘記講了。”
中村勝皮笑肉不笑地說:“這次考試成績不及格的人,要在周末參加補考。如果到時還不通過,包括黃金周也得來學校哦?”
“
“
“不是吧——!?”””””
以體育社團的學生們為代表,教室頓時響起一片哀嚎。
“特別是你,山口同學,假如你到時不幸成為其中的一員,老師我一定會好好鞭策你的~”
聽到中村勝這麽說,剛剛還得意忘形的山口後背霎時竄起一股寒意,言之鑿鑿道:
“開什麽玩笑?我才不要在黃金周參加補考地獄咧。區區考試,看我及格給你看!”
他說著拿起自動鉛筆,開始卯足全力應對考試,而其他學生也不敢再起哄,紛紛乖巧地埋低腦袋。
中村勝看著恢復秩序的教室,滿意地點頭,又拿著自己那本看起來。
不得不說,他人真的很nice。
同樣的情況若是換成那種性格古板的老師,事情恐怕就沒法輕易收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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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藤悠介一邊不著邊際地想著這些,一邊繼續答題。
……
十分鍾以後。
他停下筆,將做完的試卷翻轉到正面,往牆上的時鍾掃了一眼。
9點25分,距離第一門考試結束還剩35分鍾。
加藤悠介隱蔽地側目望向右方。
惠仍然在安靜地做題,看進度約莫正處於完形填空的部分,速度不快也不慢。
一頭柔順的長發如墨色絲帶般輕輕垂在對方肩頭,側邊的頭髮被一枚櫻粉色的發卡輕輕束起來,在陽光下微微閃著光澤。
少女的坐姿端正,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聚焦在試卷上的眼神十分專注。
她時而淺淺蹙眉,時而用自動鉛筆的蓋子抵著嘴唇,仿佛在思考著問題的答桉。白皙修長的手指靈巧地在試卷上滑動,寫下工整娟秀的字跡。
加藤悠介不自覺被她身上那份文靜的氣質給吸引,目光定格在她臉上,眼神裡流露出澹澹的欣賞。
就在這時,某種堅固的觸感突然戳了戳他的後背,一張被折疊起來的小紙條於下一秒丟到了他桌上。
將其一層層展開,呈現在上面的是這樣一條內容——
「你已經寫完了吧?給我抄下答桉。」
這麽說來,某個英國混血貌似的確不擅長英語。
加藤悠介心領神會,在紙條上寫下一些內容,然後傳回後面。
英梨梨喜不自勝地打開紙條,當下就要提筆作答,結果定睛一瞧——
「作弊不好,我之後幫你補習就是。」——一行大字就這麽直直映入她眼中。
此時此刻,英梨梨發誓,她連殺了某人的心都有。
她手腕一翻運筆如飛,向前排丟出紙條的同時抬起自動鉛筆,毫不猶豫地對著某人扎了下去。
“嘶~”
加藤悠介倒抽涼氣,身體肌肉反射性地繃緊,但硬是忍著沒叫出聲,哆嗦著把手伸向紙條。
——「我才不要補習!就一次嘛!算我拜托你。」
他沉沉緩出一口氣,壓下疼痛,與對方書信交流起來。
「不行,做人要有原則,我早就提醒過你要注意學業了。」
「小氣鬼,給我抄一下又不會怎麽樣!不然我就只能靠轉鉛筆盲猜了……快點啦!英文我是真沒辦法。(人)」
「虧你能講得這麽理直氣壯,你這個假英國人。(笑)」
「沒人性!你這樣也算是男朋友嗎?你答應過要寵我的!」
「……這是兩碼事。」
「人家都要不及格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裡說這些!騙子!撒謊精!負心漢!」
盡管英梨梨的字裡行間充滿怨氣,加藤悠介仍然不為所動,結果又在下一秒收到了新的紙條。
「……你就幫幫我好不好嘛?我保證之後一定會認真念書,也會接受你的輔導,然後……我爸爸媽媽這周五晚上不在家,你到時可以來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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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加藤悠介先是一愣,旋即變得極其無語。
畢竟他又不是一個色胚,這樣的邀請讓他隱隱有種被小瞧的感覺。
且不說那種事情講究的是一個水到渠成順其自然,目的性太強未免會破壞氣氛。
假如他真為了一己之私就去幫人作弊,那跟曾經被自己趕下台的前學生會長又有什麽區別?大丈夫斷然不可如此!
當然,他也並非不能理解英梨梨的心情。
身為校內第一的美少女、英國外交官家的千金、學生會書記,對方身上有著太多的包袱。若是因為英語掛科而被勒令參加補考,難免會被人恥笑。
加藤悠介想象了一下那番情景,多少感到有點於心不忍,心情在恪守道德與信守承諾之間掙扎不止,最後喟然一歎。
罷了罷了。
再怎麽說英梨梨也是學生會的書記,而他這個學生會長在維護學生會的形象上面,亦有著不容推辭的責任,必須要顧全大局。
因此這都是為了聲譽,絕對沒有參雜任何私欲。
懷抱著一片赤誠之心,加藤悠介拿起自動鉛筆,手腕靈活翻動,寫下一連串選擇題的答桉。
abcdabcd,ababcdcd,babacacd。
計算一下分數,感覺還是不夠穩妥,於是又補了幾個完形填空的答桉,隨後才不著痕跡地把小紙條傳到後面。
再次重申,他之所以會這麽做單純是因為他是一個心軟的人,包括事後也會幫英梨梨好好補習,完全沒有任何不良想法哦?
加藤悠介一邊側耳傾聽後方奮筆疾書的動靜,一邊無所事事地往窗外望去。
蔚藍的天空上飄浮著如棉絮般的流雲,陽光明媚。
和煦的春風從窗戶的縫隙吹進來,帶來陣陣芬芳。
操場四周的防護網上面,閃爍著陣陣和緩的光芒。
沙沙沙~
筆尖滑過紙張的書寫聲不絕於耳,將教室的氣氛烘托得格外祥和,令他不由自主打了個哈欠。
這時,英梨梨又丟來一張小紙條。
——「呸,我剛剛說爸爸媽媽周五不在家是騙你的,色狼(鬼臉)。」
像是對他先前的怠慢心存不滿,少女故意用他能聽到的聲音嬌哼一聲,其中滿是得意。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就是如此脆弱。
加藤悠介莫名想起了前世看過的某個矯情段子,於是隨手回復過去。
「我很難過。不是因為你欺騙了我,而是我以後可能永遠都沒辦法相信你了。」
英梨梨喜滋滋的表情頓時一僵,眼中的雀躍凝固,心中隨即湧起一股巨大的愧疚與惶恐。
倘若某人此刻表現出來的是氣憤或者無奈倒也無妨,可她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麽可憐兮兮的反應。
她忍不住著急起來,趕忙寫下一段求和的話傳過去。然而對方似乎是失望至極,看也不看地就把小紙條揣進褲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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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英梨梨不自覺微微叫了聲,整個人被強烈的不安支配,失去了冷靜, 扯著少年的領子耳語道:
“你……你別這樣嘛,大不了我給你一點補償。”
加藤悠介渾然不知她的心思,還沒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一隻裹著黑絲的小腳就攀上了他的座椅內側,腳尖頑皮地在他大腿上蹭了蹭。
少女用僅有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羞答答地叮囑一聲:“輕輕摸,不準撓癢……”
“???”
加藤悠介一臉懵逼,腦袋上蹦出無數個問號,不明白事情為何會突然變成這樣。
他下意識地低下頭,望向那隻緊貼著自己大腿的小腳,有點跟不上某個小呆瓜的腦回路。
「補償」——他著實搞不懂當事人是怎麽得出這種離譜結論的。
首先,他不認為自己有需要補償的地方;
其次,他也不是那種對女孩子的腳有著特殊癖好的變態。
作為一名堅定不移的大腿鑒賞家,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這裡還是明確拒絕比較好。’加藤悠介迅速做出決斷,將英梨梨的腳推下座椅。
由於前方缺少遮掩,他不好開口解釋,唯有通過這樣的舉動來表明決心。
然而英梨梨卻像是誤解了他的意思,硬是抬起左腳塞給他,同時還悄聲送來幾個關鍵詞。
「新襪子」、「很乾淨」、「完全沒問題」,越說越怪。
「完全沒問題個鬼」——加藤悠介的吐槽欲望高漲,一時間愣在原地,然後就被英梨梨蹬了下大腿,仿佛在催促他快點摸。
頭好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