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見男人聽見她現在就要去試一試而眼底掠過一絲緊張時,時蘇忍不住將手放在嘴邊,免得笑出聲被山洞裡的嘉賓聽見,樂顛顛的趕緊快步轉身又回了洗手間方向。
真是難得,景繼寒這種眼裡也會有掩飾不住的情緒。
十幾分鍾後,時蘇從洗手間裡出來,剛出來就看見景繼寒站在門外。
對面正是鮫仙島上日出的方向,太陽已經升起了有一會兒,六點多了,正是萬物重現光明與溫暖的好時候。
男人背對著洗手間的方向,單手抄在褲袋,背影挺括頎長,聽見她出來的聲音,轉回頭來,清黑的瞳眸準確的看向她的眼睛。
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好像什麽樣的事情都經歷過,但現在這樣的感覺卻是陌生的。
比起多年前她得知自己懷孕,而茫然的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驚慌失措到不知道該怎麽辦,孤零零的將手貼在肚子上,感受著那個唯一的至親在自己的體內溫暖的自己,當年的那一刻,和現如今的一刻仿佛重疊。
但卻又仿佛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
她有至親,有至愛,有在乎的人和事,有家,有事業,有值得她堅持的未來,有願意守護的平靜與幸福。
孩子的爸爸就站在外邊等她,平日裡清雋冷靜的眼底現出的關切完全不需要修飾與遮掩。
一切都是那麽自然而然,又真實的存在。
時蘇笑著走過去,男人也向她方向邁步而來,長臂一伸便直接將她納入了懷裡:“你要是堅持錄完節目,那就先和節目組溝通溝通,看看之後幾期的遊戲和活動有沒有可能更改的范圍。”
“我都還沒說試孕紙的結果你怎麽就……”
“你一出來,眼神都不一樣了,還用說?”男人毫不遮掩的嘲笑了她的幼稚,低頭看她,捏了捏她的下巴:“幾分鍾就能出來的事,你非要磨蹭了十幾分鍾,不就是在想要怎麽跟我賣關子?”
時蘇當即就變了臉色,抬手在他身前拍了一下想要將人推開,但不僅沒推開,反而被男人低頭親了下臉頰,明顯的不給她賣關子的機會。
“知道你還說破,我一個演技這麽好的女演員不要面子的?”她邊說邊眼角的余光看見張可蓉和孟梨搭伴向這邊走,估計是都醒了,一起來洗手間。
知道張可蓉那點不太上得了台面的小心思,本來她也不需要避嫌,但孟梨人還不錯,而且大家平時雖然都互相吃狗糧,可在洗手間門外打情罵俏的確實過於肉麻了。
而且目前這情況也不知道該不該將懷孕的事情跟嘉賓們說,所以她下意識的要從景繼寒懷裡退出來。
然而男人不僅沒讓她退,反而在張可蓉眼尖的看見他們,要過來打招呼時,又趁時蘇不注意,俯首在她嘴角親了下,時蘇一驚轉眼瞪他,男人只是淡淡的笑,低道:“你不是說我們是老夫老妻,有什麽好避嫌?”
孟梨也跟著一起過來了,同時一副沒眼看的表情撫額:“我第一次看見比我和郝勁還膩歪的兩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