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蘇俯身在床邊,手輕輕的撐在床畔,看著正睡在床中間的綿綿,眼裡皆是疼愛與欣喜。
但是小丫頭正在睡覺,也不知道已經在她房間裡等多久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進來的,但是真的好驚喜。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在外面拍戲的時候還能看見時綿綿的從天而降。
又看了一會兒後,她將綿綿身上剛剛被小家夥踢開了一些的被子向上提了提,然後又輕後輕腳的在床邊站直了身體,脫下外套拿著自己的包正準備放在隔壁的套間裡。
可她剛拐進房間中的另一個套間的一刹那,她忽然撞進一個穩重清冷的懷抱。
她腦袋一空,就算剛才看見綿綿的一瞬間猜到可能是景繼寒,但這麽突然的一下,還是嚇的她心臟差點驟停,緩了幾秒後才一臉懵的抬起眼看向他:“你……你們是怎麽進來的?來之前都不告訴我一聲,嚇我一跳!”
時蘇眼神同時瞥見旁邊置物櫃上面的那張房卡,上面有著景字圖標。
這才驟然想起,她在H市住的這家酒店可不就也是聿景集團旗下的連鎖酒店?別人想進的確是難如登天,但景繼寒想進她的房間,卻真的是太易如反掌了。
“綿綿說想你,我今晚不忙也就順便帶她過來。”景繼寒在時蘇嘴角親了親:“小丫頭一路上在車裡興奮的不睡覺,到了之後卻困的睜不眼睛,我讓她先睡一會兒。”
“怪不得。”時蘇扭頭看向隔壁床的方向:“綿綿平時坐在車上就喜歡睡覺,這一路都沒睡的話肯定熬不住,我說她怎麽睡的這麽沉呢。”
她邊說邊又抬起頭看他:“我是真想她了,每一次去外地拍戲都想她,但是實在回不去,你忽然把她送到我面前來,可以說是最大的驚喜!”
景繼寒輕笑著在她唇上又親了親,順勢直接將她抵在牆上,在她唇邊沉聲道:“不想我?”
“想啊!”時蘇抬起手便環在他脖頸上,笑眯眯的主動親了親他下巴:“想綿綿,也想你!”
景繼寒眸色如深海,垂眸看著她,小女人眼裡毫不掩飾的開心與熱情仿佛是最動人的情愫催化劑,他吻了吻她:“不是說要賄賂我?我已經主動來了,你打算怎麽賄賂?”
時蘇:“……”
她向後靠在牆上,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眨了眨眼睛:“別人不是都說,景總不近女色,你眼裡的女人大都是紅粉骷髏,挑不起你的任何興趣?”
時蘇邊說邊笑眯眯的繼續環抱著他的頸項,故意將他的頭向下拉了過來,像個妖精似的勾起一絲纏纏綿綿又嫵媚十足的笑:“我什麽都沒有,只有區區女色,景總接受我這種賄賂嗎?”
景繼寒眼底是凝聚的墨色,喉結微動:“接受。”
下一瞬,時蘇腰間驟然被男人牢牢握住,用力按向他懷裡。
他這一吻落下來的太凶,時蘇小聲嗚咽,不過幾分鍾便被親到無力的靠著他,手揪著他襯衫背後的衣料,周身的一切仿佛都被男人的氣息包圍。
男人襯衫的扣子開了數顆,她身上的毛衣也幾乎被掀起了一半。
時蘇想說讓他溫柔點,但吻的難舍難分,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她自己也舍不得退開。
“紀寒叔叔……媽咪……”
隔壁,時綿綿低低小小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兩人動作一頓,時蘇圓睜著眼睛看他,景繼寒亦是在瞬間將她按在牆上,兩人各自平複著呼吸,隨後他將她時蘇的毛衣向下扯了回去,再又惡狠狠的在她唇上親了一口,顯然是不想放開她。
但綿綿醒了,實在是不方便。
親夠了他才向後退開。
時蘇抬眼看見男人身上被她剛剛給扯到有些凌亂的襯衫,和男人因為這中途的打斷,眼裡都因為隱忍而泛了些紅。
這種凌亂中他卻還好看的這麽過份,欲的這麽讓人舍不得移開眼神。
她允自冷靜了下,免得自己先忍不住再向他撲過去,轉身繞過套間的門去看綿綿,卻剛走回到床邊,只見綿綿只是在睡夢中翻了個身,身上的被子被她又踹開了一些,但明顯根本就沒有醒,剛才只是無意識的夢囈而己。
時蘇愣然的看看還在睡的綿綿,眼神緩緩的又轉向身後,看向同樣已經從套間那邊走過來的男人。
景繼寒站在燈下,垂眸看著她。
四目相對。
空氣中仿佛有什麽無形的炙熱的東西在流動。
時蘇在男人沉黑的更明顯有著侵略感的眼神下忽然咽了咽唾沫,她在床邊站起身小聲說:“我、我那個……我先去洗個澡……”
拍了一天的戲,回房間都還沒來得及洗澡,剛才是情難自禁,但現在既然已經冷靜了一點,她想著要不然還是先洗個澡吧。
說罷,她不敢再看男人的眼神,直接一頭鑽進了旁邊的浴室,進去後還沒脫衣服,想到自己沒拿換洗的衣服進來,正猶豫著是出去拿,還是直接穿著這裡的浴袍出去。
不過幾秒的思考時間,身後浴室的門忽然開了。
她回頭看見景繼寒走進來。
男人進來後隨手關了浴室門,長指一勾便將門裡上了鎖。
鎖上浴室門後,男人便開始從善如流的解開襯衫上剩余的紐扣,一邊解一邊看向一臉發呆的杵在裡面的時蘇:“一起洗。”
……
兩人有幾天沒見到面, 時蘇之前又一直磨磨蹭蹭的沒搬到三十二層去。
景繼寒肯定不可能輕易放過她。
時蘇清楚,但又想著畢竟綿綿在外面正睡著,而且他又風塵仆仆的開車趕過來,她只要說幾句好話,他就能溫柔些。
但顯然沒有。
景繼寒整個人強勢的不容她任何反抗,任是她哭著去咬他的肩膀都沒用。
綿綿還在外面,她死咬著唇怕發出聲音,仿佛這時才察覺到男人似乎有些不滿,她想問他原因,到了嘴邊卻險些化成嗚咽,趕緊又一口咬在他鎖骨上,他卻狠她咬的也越狠。
終於,她在一次一次的潰不成軍裡聽見男人切齒的在她耳畔沉啞道:“邀請你一起去看煙花秀?嗯?”
時蘇:“……?”
居然是在吃、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