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芯菲被家裡寵慣的久了,這麽多年不是沒談過戀愛,但基本都是沒多久就分了手,要麽家世她看不上,要麽為人她看不上,至今也沒碰到過什麽可心的,本來父母提到聯姻這事,她還有些抗拒,但等她看到關於景二少的照片後,當場就松了口。
親眼所見的景洛舟是真的又高又帥,濃墨的眉宇,帥氣的臉龐,雖然年輕看起來玩世不恭卻處處透著旁人捉摸不透的精明睿智,當時只是一張照片,她就悄悄的惦記了一陣子,本來想著身為大家閨秀的矜持,不能主動做什麽,想最近找機會在一些合適的晚宴上來個偶遇。
萬萬沒料到,竟然會在這裡遇見他!
陳芯菲第一次慌了神,平日裡父母的家教在,她表面上起碼都過得去,就算是驕縱但也都還算能被人理解,畢竟是被父母當寶貝疙瘩似的寵大的,但她很少這樣過於尖銳過。
可面對時蘇,這個自小幾乎被她踩在腳底下的可憐蟲,那種多年來的本能讓她沒能收斂得住自己的脾性。
“把東西打包送到我給你們的地址,不要讓不相關的人碰一下,懂?”景洛舟仿佛沒看見陳芯菲那副瞬間糾結尷尬的臉色,隻對VIP服務台裡的工作人員說了一句後,直接以眼神示意時蘇趕緊跟她走。
見他這急吼吼的恨不得趕緊找個地方吃飯似的樣子,時蘇笑:“這麽餓的嗎?”
“廢話,這都幾點了?”景洛舟說話時,感覺到剛才那個野雞的眼神兒一直在看他,當即不耐煩的又催促她:“趕緊的,快點。”
時蘇怎麽可能會跟景家的人扯上關系?
該不會她剛才買的那些東西,都不是她自己買的?
陳芯菲忍不住走過去:“不好意思,景……二少,我是陳氏控股陳子明的女兒,剛才的情況我可以說清楚,我和時蘇小時候認識,那時候就有些摩擦,所以我才……”
景洛舟又不是沒被女人追過,醫學院裡那些稍微自以為漂亮點的女孩子私下裡為他撕破了臉都是常見的事,聽見這野雞忽然湊過來說話,當即臉色不善的瞥她一眼:“關我屁事?”
陳芯菲一臉好言相勸:“雖然你不認識我,但好歹大家都是江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以後在各個場合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景二少喜歡玩什麽樣的女人是你的自由,但是時蘇這種不入流的小明星,實在不值得景二少這麽寵著,她就是看你有錢有背景,傍上你了而己,你隨隨便便給她花點小錢也就算了,這麽多錢實在沒必要,這麽一隻包都二百六十多萬了,她分明就是圖你的錢……”
“圖我什麽錢?我這兜裡比臉都乾淨,吃個飯都差點要她請。”景洛舟冷嗤。
時蘇眼皮一抽,你們景家人這都什麽腦回路?
陳芯菲被他這一句給說懵了,當即又驚異的看向時蘇。
購物袋裡幾百萬的東西,總不會是時蘇自己買的?
“據我所知,時蘇現在還只是一個剛混娛樂圈沒多久的小演員吧,要說紅的話也不算紅,只不過是最近有部劇有點水花而己。”陳芯菲另辟蹊徑道:“她要人沒人,要背景沒背景,要作品沒作品,怎麽可能有這麽多錢?別是睡了幾個金主,拿到的嫖資?這種上不來台面的人,景二少還是擦亮眼睛的好。”
景洛舟忽然瞥了時蘇一眼,眼神明顯是在問:到底能不能趕緊去吃飯?跟弱智交流真的很降智!
二少爺催的急,時蘇終於難得開了句口:“陳小姐,別人都有眼睛去看,我是什麽樣的人不需要你來評判,或是從你的嘴裡用揣測的方式去告訴任何人。”
“另外。”時蘇淡看著她:“捧一踩一這種方法連娛樂圈裡的人都很少再用了,你要是看上了景二少,追就是了,我又不攔著你,踩我踩的這麽狠,真不怕把自己的人品直接先糟踐沒了?”
陳芯菲臉上一陣異色。
景洛舟卻當場翻了個白眼,再又看見陳芯菲向自己瞟過來的眼神兒,當場像是被屎給糊了一臉似的嫌惡,直接就要把時蘇給拽走。
“景二少你聽到了沒有?她甚至都沒打算好好跟著你,花你的錢,敗壞你的名聲,卻竟然只是玩玩兒,還要再給你找別的女人,她這麽亂來,還這你都能忍嗎?”
“操。”
景洛舟本來壓根兒不想跟這種無關人士廢話,但真尼瑪服了這野雞像喝了毒藥似的嘴。
他一把掀起時蘇頭上的帽子:“這我嫂子,懂?!”
驟然被掀開帽子的時蘇,眼前再無帽簷遮蔽,雖然還戴著口罩,但卻頃刻間與陳芯菲的目光對上了。
陳芯菲顯然一時間沒明白那句嫂子是什麽意思……
又或者說,時蘇能傍上景洛舟這種景家的二太子爺都已經是奇跡中的奇跡了。
景繼寒那種人,他所在的高度,怎麽可能是時蘇能夠得到的?
尤其聽說景繼寒平時根本不允許亂七八糟的女人靠近,身邊的助理秘書也大都是男的。
這些年偶爾聽到的哪些名媛千金為了追景繼寒卻屢屢失敗,據說那個男人冷淡涼薄的讓人不敢輕易造次,她從沒聽說景繼寒身邊出現過什麽女人……
景繼寒這三個字,簡直就是她們眼裡的與女人絕緣的一道高如天梯的城牆,攻不破的城牆。
時蘇又怎麽可能?
可景洛舟是景繼寒的弟弟, 景洛舟又的確是站在這裡,和時蘇看起來這麽熟悉。
陳芯菲內心巨震,承受不住刺激似的瞪向時蘇:“開什麽玩笑?時蘇?就她這種下等小……”
“咚——”的一聲,一個淡藍色的盒子忽然從天而降,準確無誤的重重砸在她頭上!
陳芯菲瞬間被砸的痛叫了一聲,藍色盒子彈落向前,在她對面的時蘇腳邊停下。
陳芯菲頭上頃刻間就腫起個包,時蘇和景洛舟也被眼前這一幕驚的下意識抬頭看。
卻隻來得及看見二樓鋼化玻璃後已經旋身離開的冷峻身影。
直到那道身影在旁側的電梯拾階而下,陳芯菲捂著頭轉過眼便赫然看見那人挺拔的身形,矜冷的面容,以及以周遭清洌無度的氣場,男人眉眼間有著不動聲色的冷漠。
那人更也亦如她聽說過的那樣,冷厲淡漠的讓人心下生畏,頃刻間不敢再在這人面前輕易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