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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恩以婚為報》第二百四十二章:景先生,幕後金主
“眼下的情況他們自己不好處理,這些記者會被時棱康親自驅散,耐心等等。”

 溫柯將一瓶礦泉水遞給她:“這是包廂那邊桌上的水,瓶口密封沒有打開過,是乾淨的,我衣袋裡有兩小包壓縮餅乾,是平時警隊訓練時帶在身上用來充饑的,你要不要吃一些?”

 時蘇接過壓縮餅乾,放在手裡卻沒有吃,隻低頭看著這餅乾的袋子,問:“我目前手裡的那些證據,能不能馬上置他們全家於死地?”

 她等不及了。

 耐心籌謀了這麽多年,可終究她也只是一個人而己,有血有肉的人,她也會疼。

 “你手裡的那些證據,目前僅能用來製衡許亞茹和時雲音,至於時棱康,還動不了他。”溫柯見她沒有要接過水的意思,知道這包廂裡的東西都是時棱康訂的,估計時蘇是嫌惡心不想碰,乾脆也就將水放在一邊,沒再給她喝。

 時蘇沒再說話,隻一直看著窗外那些滿眼放光的渴求八卦的記者們,用力將那枚壓縮餅乾捏在掌心。

 ……

 果然沒過多久後,時棱康的人下去將那些記者遣散,外面的人也一個個的都散了,歸於安靜。

 時棱康留下的人給時蘇帶了句話,警告她,她母親的遺物還在時家,對外要怎麽說,讓她自己考慮清楚。

 溫柯以為她受到了威脅。

 時蘇卻道:“他威脅不到我,如果我沒了那些東西就活不下去,這五年在外面要怎麽活?辦法我會自己想,但想要用這種方式給我阻力,他把我想的也太好拿捏了。”

 -

 坐溫柯的車回去的路上,時蘇終於買了些吃的和礦泉水,順便也嘗了一塊溫柯拿給她的壓縮餅乾。

 很乾,不好吃,但的確很管飽,喝點水就很有飽腹感。

 時蘇這會兒吃什麽都不香,無論是剛剛打包買來的吃的,還是壓縮餅乾,都只是用來保持體力而己。

 她給君姐打去電話報了平安,沒說自己這兩天發生了什麽,但是她最近三兩天頭的出事,君姐的心態有些崩,急需她找時間去安撫,不然估計君姐真的要更年期提前了。

 又回了兩個微信之後,才看見景繼寒昨天夜裡十一點多給她發來的微信。

 景繼寒:[開了一天的會,剛忙完,已經睡了?]

 接著是今天上午九點,因為沒有收到她起床後的回復,他又發來的一條。

 景繼寒:[?]

 一個問號。

 依然沒有她的回復。

 手機之前一直關機,未接來電不顯示,不知道會有多少未接來電。

 看來是在這之後他直接叫溫柯查了她的GPS定位,她手機最後的信號消失地點是在當時拍戲時借用的宴會酒店,再輾轉被帶回時家,又帶來這裡,溫柯應該是花了些時間才那場宴會的負責人與從蛛絲馬跡裡猜到她被帶回時家。

 快回到凱星公館之前,溫柯記得自己說過會和時蘇說明的事,開口道:

 “景先生曾是美國FBI華人所屬領域的幕後金主,曾負責調查以及追繳過幾起華爾街B6、H7號等重大型全球性金融案件,這種金融案需要有人提供大量資金為引,當初FBI的負責人請來的金融大亨半路撤資,導致我們差點功虧一簣,是秦知風及時請來了景先生。”

 “我在辦案時為景先生效力過,而且不只是一個案子,他與秦知風關系不錯,因此我也在他手下作事過差不多兩年,他是個很值得欽佩很值得尊重的人,即使他已不再插手那些美國的金融案,遠離美國腥風血雨的金融戰場,我也離開了FBI,但景先生在我眼裡仍然是一尊神,我沒想到在江市會遇見他,更沒想到,你們之間的關系。”

 時蘇抬頭看向駕駛位上的溫柯:“我以為你的神只有秦教授。”

 溫柯對秦教授三個字自動回避,板著臉說:“那不一樣。”

 時蘇也沒再多問,隻想起那張照片裡與景繼寒依偎著的女孩兒,收回視線,淡淡一句:“我和他之間沒什麽關系。”

 時雲音給她的那張照片,右下角有一個微博的標識,時蘇當時只看一眼就記住了。

 剛才就順便在微博上搜了一下那個微博名字,是個只有幾十個粉絲的小號,名字是“如景隨行的小松鼠”,全微博隻顯示這麽一張照片,微博內容只有一句話:[開心的生日,我的他回來啦~]

 這條微博發出來的時間,是九月,的確是景繼寒在倫敦的那幾天。

 時蘇曾經回避景繼寒的理由,是她一個過去與未來都充滿未知的女人,一個未婚先孕的女人,究竟有什麽底氣站在那麽光芒萬丈的男人身邊?

 景繼寒於她來說就像是海市蜃樓,美的太縹緲了,她怕開始時太容易,結束時太傷自己。

 要不要走進他的世界?

 他的世界太高太大太讓人無法企及了,她怎麽可能夠得到?

 可是那天他明明說,要不要跟他試一試?

 那現在這算什麽?

 時蘇此刻連生氣都不知道要怎麽氣,好像很惱火,又好像很平靜,可看著景繼寒的微信,她就有一個衝動很想把他直接刪掉。

 成年人的感情實在沒必要這麽幼稚任性,本來就沒有開始,又何必不說一聲就這麽直接斷了聯絡?

 何況現在溫柯的及時出現都是因為他。

 可一碼回一碼。

 他景繼寒就算有無數女人惦記著,就算他這個男人的確優越到了極點,又有什麽資格耍弄她?

 吃著鍋裡還看著碗裡的, 怎麽能這樣?

 看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很可憐又很有趣嗎?

 時蘇到底還是憋著一口氣,沒控制住,給景繼寒的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裡是機械冷漠的女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時蘇頭上仿佛瞬間被潑來了一盆冷水,身體裡仿佛有一個小人兒在嘲笑她的自做多情。

 仿佛海上漂泊了許久的船在迷霧中終於看見了燈塔,充滿了希望的靠近,那燈卻忽然滅了,好像她眼花了,好像那燈塔從未存在過,一切只是她自己的奢望。

 多可笑。

 微信刪除拉黑,電話刪除拉黑,毫不猶豫,一氣呵成。

 溫柯在後視鏡裡看見時蘇將手機扔在座椅上,從臉色上看,好像是很生氣。

 嘖,不是已經吃飽了嗎,怎麽忽然氣成這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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