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總,美人怎可獨享,換個舞伴。”景繼寒嗓音清冷卻儼然並沒給什麽面子的打了個招呼,直接帶著還沒反應過來的時蘇強行從他們身邊離開數步。
眼見懷中美人被易了主,被強行塞來一個陌生的姑娘,易城臉上是不動聲色,眼底卻已經瞬間冷了下來。
轉眼便看見時蘇被不知道從哪裡忽然出現的景繼寒攬著離開了稍遠的距離。
直到時蘇終於明白了眼前發生的狀況,人也已經徹底被帶離現場,幾乎就在舞池邊上,隨時可以撤離這憧憧的人群。
她抬了抬眼,詫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你怎麽會在……”
話都還沒說完,陡然感覺到他手握在她腰間的力度不容忽視,讓她分明的感受到金主爸爸此刻的不悅。
時蘇立刻禁了聲,下意識想回頭看看易城那邊的方向,腰間的手更是讓她隱約有一點點吃痛。
她不得已的又抬眼看他:“你掐我幹什麽?”
景繼寒面沉如水,看著她此刻還有些懵的沒回過神的表情:“這麽戀戀不舍?”
戀你個大頭鬼!
她就是好奇看看是哪位倒霉的大妹子被景繼寒當成了工具人硬生生的給推了過去。
景繼寒儼然是並不打算在這種場合裡供人觀賞,從他進入舞池到離開,都沒超過十分鍾,直接原地收場,順便將時蘇也一並帶走。
場中的人還沒看清舞池那邊的場面,從始至終壓根兒就沒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
易城已然停下了所有動作,對懷中那位一臉尷尬的總監女兒歉意的點點頭,轉眼看向時蘇離開的方向。
難怪四海娛樂與聿景集團一直沒什麽來往,他本人與景繼寒也從未有過接觸,無論是直接還是間接更也從未得罪過景繼寒,可聿景集團卻在時蘇的事上頻頻低調插手,更甚至那天難得一見,景繼寒是那般疏遠甚至可以稱之為毫不給面子的冷漠態度。
想起剛剛景繼寒並不客氣的動作,而時蘇剛才一臉茫然但卻乖乖的任由被帶離場的模樣。
之前那些想不明白的事,終於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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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二樓洗手間內,幾位難得離舞池比較近的八卦名媛們此刻滿口都是離奇的八卦素材。
甚至討論的愈加激烈。
“沒看錯?真的是景總?傳聞中的那位景繼寒?”
“我還是第一次在這種場合下見到他本人,剛才的距離只有三米遠,本人比公開的那張照片側影還要帥上好多……”
“他剛才從易總懷裡奪走個女人!”
“奪走?”
“真的!我百分百確定!明顯就是用搶的!把人帶走後直接離開宴會廳了!”
“聿景集團的那位……不是不喜歡女人嗎?”
“你聽誰說的?”
“大家都這麽說啊,不近女色,那不就是gay嗎?”
“???”
“!!!”
“你們瞪著我幹什麽?他帶走的那女的是誰?我都沒看清楚……”
“好像是時蘇。”
“……那個蒂蘭斯的大中華區代言人?”
“對對對!我看的沒錯,就是她!”
“景繼寒和時蘇?!真的假的?這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吧!”
“可他的確把人給帶走了啊,我就在那邊看著呢!就是時蘇!”
“怎麽可能啊,大家不是都說景總對女的沒興趣,從來都是不冷不熱的,之前肖家的那位還有黎家的那位借著家族關系厚著臉皮去告白,企圖能以聯姻為理由嫁過去,但也不知道是景總本人還是景家出面,反正是都給拒絕了……”
“聽說畢竟是聽說,現在眼見為實,怪不得那個時蘇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十八線居然能吃到蒂蘭斯這種天大的餅,原來是後來夠硬!”
“景繼寒這麽寵女人的嗎……”
“我看啊,景家這種門戶不可能允許一個小明星跟他們有關系,就算景繼寒一時被狐狸精給迷了心,那位傳說中脾氣特別不好的景老爺子都不可能容得下她,估計用了多久就被踹了。”
“剛才有人拍下來沒?”
“就算有人拍,景家出面壓消息的話,也一樣傳不出去……對外說,也沒人敢信……”
“誰敢出去亂說景家的八卦?這是借了多少個膽子?”
“那可真是遺憾,依現在來看,那個時蘇是沒人能動得了吧?”
“……”
洗手間裡面的隔間門無聲的打開。
時雲音面無表情從裡面走出來。
驟然看見時雲音竟然在這裡,那幾位躲在洗手間裡聊八卦的名媛們頃刻間表情一滯,當即互相使了個眼色,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似的整理了各自的妝容,直接提著禮服裙端莊典雅的向外走,仿佛剛才那幾個八卦小天后根本不是她們。
時雲音沒料到自己因為看不下去易城那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態度,氣的到洗手間裡安靜一會兒,竟然錯過了這麽重要的一幕。
景繼寒和時蘇?
那幾個女的八成是眼瞎了。
時蘇的男朋友明明就是個開帕薩特的小職員。
時雲音補了妝,走出洗手間,重新進入宴會廳時見周遭一切如常,但卻的確不見時蘇的身影,同時本來應該在舞池中的易城也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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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蘇並沒有被帶離宴會現場,她僅僅是被帶離了宴會廳。
電梯停在酒店六層,時蘇有些吃力的攏著自己長長的裙擺,免得被電梯門夾到或者被什麽刮到, 抬起眼看向景繼寒的背影,忍不住站在他身後嘀咕。
“果然是大BOSS,這種晚宴都能來無影去無蹤,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她嘀嘀咕咕的吐槽:“可我是蒂蘭斯的代言人,今晚這種場合我要是說走就走,我怎麽跟他們交代?就算有你出面,那也實在是太沒禮貌更也太不把他們放眼裡了。”
景繼寒冷冷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在電梯門開後直接走了出去。
時蘇隻好跟著走,見這一層處處彰顯著富麗堂皇,同時發現這一層似乎是很不同尋常的宴廳,與樓下的宴會廳不同,這層似乎是用來吃飯聚餐的。
她一邊提著裙擺跟著向前走,一邊不時的向兩邊望了望。
直到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忽然停下,時蘇險些撞到他背後,踉蹌了一下差點沒站穩。
景繼寒眼疾手快將她扶住,側眸看她,仍然不是多麽和善的語氣:“站不穩?”
時蘇:“是你忽然停下,嚇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