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樹告別大蛇丸後,沒有離開研究樓。
而是朝著更下面的實驗室走去。
原本大蛇丸所在的地方就是最後一層,但為了收納卑留呼和四十位日向分家的忍者,特意開辟了一層近乎密閉的地下大廳。
主要是防止卑留呼逃跑。
至於日向分家的忍者,在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口才下,已經相信了是他與日向和司聯合,借著志村團藏的手,以此推翻日向長老和籠中鳥的制度做的努力。
最重要的是他們看見了如今日向家的變化。
不然的話,面對一個囚禁他們的人,無論怎麽嘴遁,都不可能得到相信。
除非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日向刹。”
晴樹敲了敲門,在四十位日向分家中,日向刹威望最高,也是他欽定的負責人。
“晴樹大人?”
日向刹大約三十歲,不苟言笑,但看見晴樹,表情依舊出現了變化。
因為他記得晴樹說過再次見面就是他們脫困之時。
“坐。”
晴樹指了指木椅,想了想,說道,“你應該知道卑留呼原本是志村團藏的人。”
日向刹點頭。
“我和你們日向族長商量過,是時候讓你們重返人間,而且還要給志村團藏一個驚喜。”
晴樹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了他該如何做。
日向刹瞪大了眼睛,這簡直是讓日向家徹底和志村團藏決裂。
“別擔心,日向族長已經同意,既然他都有如此魄力,你又怎麽能畏縮不前呢?”
晴樹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他說道。
日向刹頓時氣血上湧。
是啊。
他們日向家沉寂太久,族長敢向志村團藏亮劍,他如此表現又如何對得起族長呢?
“晴樹大人,請放心!”日向刹拍著胸膛說道,“此事交給我,必定完成,否則提頭來見!”
“你腦袋都沒有了,還說什麽來見我?”晴樹調侃說道。
“嘿嘿。”
日向刹不好意思笑了笑,旋即他又想起什麽,掏出了一個小本本,“卑留呼不懷好意的舉動,我全都記錄了下來。”
晴樹隨意翻了幾頁,嘖,這家夥果然不老實,在鬼芽羅之術中加料。
“乾得不錯。”他收起小本本,“去吧,按照我說的去做。”
“是!”日向刹激動應答。
只要他做完這件事,就能回家。
他早就向往著新生的日向家,沒有籠中鳥的限制,他仿佛找到了人生的新目標。
和老婆再生幾個娃,以後說不定還能當族長,光耀門楣呢。
事情辦完,晴樹離開了研究院。
“綱手,我回來啦。”
晴樹換好鞋,關上門,他朝著書房走去。
綱手正在伏案寫著什麽。
陽光落在她的身上,金色頭髮像是有了特效一樣,一閃一閃的。
晴樹走到她的身後,探頭看去。
原來是訂婚邀請函。
不得不說綱手的字不錯。
而他自己的,嗯,跟鬼畫符一樣,高情商說法就是現代草書大家。
“其實可以讓大木智他們幫忙的。”
晴樹捏著綱手的肩膀,說道。
“我自己的訂婚儀式,怎麽能讓別人幫忙?”
綱手瞪了他一眼,說道,“你也別按摩,給我好好寫邀請函。”
“行。”
晴樹湊過去飛快親了她一口,
滿足拿起精美的邀請函,開始一筆一劃,認真書寫。 雖然不怎麽好看,但比較工整。
綱手反應過來,低著頭,忍不住偷笑一聲。
晴樹寫了一會兒,發現了不對勁。
因為實在是太多。
他和綱手的身份以及人脈決定了他們的訂婚儀式不可能默默無聞,而是成為木葉的盛事。
凡是有名有姓的忍者皆會到來。
縱然他們寫的皆是比較重要的嘉賓,但也有點多。
直到夜晚,晴樹才勉強寫完。
他揉了揉發酸的手指,這一刻他想起前世高三的時候一次性寫完十幾張試卷的感覺。
“看看還有誰漏掉了?”
綱手伸了一個懶腰,拿起邀請函對著名單。
“還差一個。”晴樹忽然笑了笑,“自來也。”
“欸?”綱手呆萌看向他。
“欸啥呢?”
晴樹伸出手扯了扯她的臉蛋,體會著柔軟的觸感,說道,“是不是他太久沒回來,你快忘了這個人?”
“你還笑!”綱手拍打他的手,“你趕緊寫!”
“我來通知他。”晴樹聳聳肩,笑道,“希望他不要太高興。”
嗯,高興得想宰了他。
自來也因為相信蛤蟆仙人的預言,甘願付出一生乃至自己的性命,追尋並培養所謂的預言之子。
他為此拋棄了很多東西,包括對綱手的感情。
自從知道預言後,他幾乎不再提起任何關於喜歡的話題。
要知道他是能第一次和綱手見面,就能說出‘情書待會兒再送’的猛人。
晴樹沉默寫著訂婚儀式邀請函。
自來也啊,賭上男人的尊嚴,我保證你今生必然長命。
“搞定。”
晴樹吹了吹邀請函,“啊,終於弄完了,要不要吃夜宵?”
“晚飯都沒吃,怎麽就跳到了夜宵?”綱手站起來,吐槽說道。
“現在太晚,已經到了夜宵的時間。”
晴樹放下邀請函,想了想,建議說道,“吃牛奶和麵包吧,我聽說睡前喝牛奶有助於美容。”
他打開冰箱, 拿出牛奶和麵包到廚房溫熱。
“對了,跟你說一件事情。”
晴樹看著她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牛奶,嘴角殘留著白色奶圈,他幫她擦了擦。
“是下午平慎司跟我說的,他發現志村團藏在利用你祖父千手柱間的細胞,進行木遁的人體實驗。”
綱手頓時一愣,旋即臉色難看起來。
“這項實驗不是被老師叫停了嗎?”
“木遁的誘惑力,又豈是火影大人能阻止的?”
晴樹揉著她的頭髮,輕聲說道,“一旦得到木遁,志村團藏就能得到一張足以翻盤的王牌,他不可能放棄,而且於他而言,犧牲一些人算不得什麽。”
“這個混蛋!”綱手銀牙緊咬嘴唇。
“倘若是死罪或是敵對的忍者也就罷了,但他卻強迫自己人參加實驗,實在是不該。”
晴樹微眯著眼睛,為了避免被懷疑,今生大蛇丸再也沒有利用本村的人實驗,即使有,也沒有傷及性命,算是有了底線。
但志村團藏可不講究這些。
畢竟他和根部的手上全是鮮血。
“我打算向火影大人告發他。”
“你……”
綱手立即露出擔憂,她是比較了解志村團藏的手段和地位的。
“別擔心。”
晴樹跟她說起了自己的打算。
手段雖然不怎麽光明,但綱手作為忍者也能接受,何況是對付志村團藏。
晴樹抱著綱手軟乎乎的身體,他之所以逐漸告訴她,是因為情侶之間應該坦誠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