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枚手裡劍悄無聲息。
薄而發黑。
剛開始很平靜,在接近白霧後,驟然如同閃電,速度快到了極致,以至於在原地留下了一團爆開的氣團。
“小心!”
綱手率先感應到,連忙回頭喊道。
晴樹挑了挑眉,這枚手裡劍的攻擊目標是他,而不是綱手。
他眼睛微眯,視線剛接觸到手裡劍,就已然到了他的身前。
晴樹伸出手握住手裡劍。
強大的力量,讓他的身體抖了抖。
能在八百米之外,扔出這般力道的忍者,絕對不簡單。
晴樹的思緒一閃而過。
旋即笑了笑,手裡劍在他的手中轉了一圈,隨著他用力一扔,以恐怖的速度往回飛。
查克拉聚集在雙眼。
晴樹清楚看到了在鎮外的小山坡上的忍者。
熟悉的裝扮讓他有些意外。
角都。
原作中的曉組織成員,活了整整91歲的高齡忍者。
如果不是劇情殺,他應該能永遠活下去。
所謂只要活得久,什麽都能看見。
他就曾與初代火影千手柱間交過手。
當然結果不用說。
僥幸撿回一條命後等待他的卻是任務失敗的懲罰。
於是角都一怒之下殺了村裡的高層,奪取了禁術地怨虞。
他是一個非常純粹,脫離了其它趣味的忍者。
除了錢,別無所愛。
漫長的生命中一直在為錢奔波。
空氣響起了驚雷般的聲音。
角都神情凜然,體內的查克拉盡情湧出,表面的皮膚變得黝黑和堅硬。
他雙臂以加快的速度疾馳,終於在手裡劍觸碰到身體前,按住。
金屬相交的刺耳聲音。
手裡劍攜帶的恐怖力量,直接震裂他雙手的黑色皮膚。
角都感覺自己被一輛快速行駛的火車頭撞上。
他的土遁·土矛,能擋住起爆符的威力,卻攔不住一枚小小的手裡劍。
見鬼!
角都踉蹌著在地面滑行出一道溝壑。
停下的時候,他注意到這枚手裡劍正是他扔出來的。
原封不動,沒有任何手腳。
只是純粹的力量。
角都毫不猶豫掉頭就跑。
他雖然愛錢,但前提是有命花。
沒必要因此浪費掉他的一條命。
但旋即他停下腳步。
看向面前的晴樹和綱手。
角都面無表情扭頭瞥了一眼,果然他慫恿的五位忍者全部撲街,多半是死了。
“賭場裡的美女荷官是你吧?”
晴樹今生是第一次看見角都。
成為叛忍後,他就一直在做懸賞賺錢。
所以角都之所以找上自己,肯定是為了錢。
但這錢究竟是來自於誰呢?
“是我。”
角都四處觀察著地勢,年長者帶來了豐富的戰鬥經驗。
短短的交手,他斷定自己想要得到賞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既然如此,就選擇撤退。
“沒想到鼎鼎大名的角都也會有這樣的興趣啊。”
“你認識我?”角都微微一怔,沒有理會他的調侃。
“你是黑市最好的獵人。”晴樹頓了頓之後,說道,“誰想要殺我,你如果能說出他的名字,我給你雙倍的價格。”
角都猶豫片刻,搖頭說道:“我是有職業操守的,而且我隻負責獵殺被懸賞的忍者,
至於誰是懸賞者,我並不關心。” “這麽說,談不攏?”
晴樹聳了聳肩。
角都沉默,體內的查克拉已然流動。
晴樹看了他一眼,笑道:“如果你能打敗她,我就讓你離開。”
角都下意識看向綱手。
先前在霧氣中的戰鬥,他看得一清二楚,綱手的力量雖然嚇人,但畢竟是醫療忍者,不擅長戰鬥。
他唯一擔心的是深不可測的晴樹。
那一枚手裡劍的威力令他想起不太美好的往事。
角都雖然不懼晴樹,但他的五條命皆是珍貴,想要補充十分的麻煩。
他不再說話,拉開距離。
身前的空氣驟然被查克拉填滿,隨著他手裡的動作,出現一條巨大的龍頭,嘴裡噴出一連串泥彈。
“隻用木遁。”晴樹對綱手輕聲說道。
綱手立即收起了拳頭,雙手結印,一排木柱從地面升起,彎曲形成壁壘護住了她的身體。
角度雙眼驟然瞪大。
下意識想要跑路。
他心中的陰影再度浮現。
當年他拚盡全力終於打敗了千手柱間……的一具木分身,然後被一頓爆錘。
簡直是他最大的恥辱!
土龍彈和木樁相撞,綻放出一顆又一顆漆黑的水花。
角都也因此恢復了冷靜。
綱手的木遁比千手柱間的差得太遠。
穩定,能贏的。
他深吸一口氣,打算認真起來。
隨著查克拉的舞動,角都的身體四處冒出黑色的觸手,左右肩膀出現了兩個面具。
綱手眼神一凝。
她雖然不知道地怨虞,但這個怪異的模樣,本能讓人產生了不安。
雙手一合,伸出右臂,數道粗壯的樹枝縱橫交錯衝向角都。
角都往右跨一步。
肩膀的面具驟然張開嘴,吐出一條手臂粗細的火線。
火焰迎風而漲,落地而跑,瞬間形成一片火海。
撲過來的樹枝立即燃燒起來,片刻後化為灰燼。
炙熱的氣息,仿佛死神來臨。
綱手額頭出現細薄的汗水,她右手往地面一按。
塵土飛揚間,她的四周升起了巨大的牆壁。
火焰的衝勢被阻擋。
嗶剝的聲音中忽然混雜了一絲雷鳴。
下一刻,雷電形成的長槍直接貫穿木壁以及綱手。
砰的聲音。
綱手化為木枝,避開雷電,撲向角都。
角都微微皺眉。
原來是木分身嗎?
這又讓他內心的殺意凝結了幾分。
他啊,最討厭木分身了!
無數的風壓出現在他的身前,左肩的面具嘴巴極度誇張的睜大,仿佛一口能吞下半個西瓜。
旋轉,不斷旋轉。
風球炸響,比真正的颶風更加恐怖,直接對這個小山坡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
晴樹雙腳一點。
查克拉注入風的屬性,借助氣流,他的身體上升,避開了角度的忍術。
而綱手的身體驟然膨脹,一棵參天大樹包裹著她。
炸裂開的風暴吹拂著樹乾,就像是一把又一把的大刀砍下。
極為刺耳的聲音接連不斷。
樹枝齊刷刷掉落,只剩下光禿禿,刻滿刀痕的樹乾。
但毫無疑問綱手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