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混蛋!混蛋!”
三連八嘎在信名川上遊響起。
志村團藏此刻風度盡失,面皮漲紅,惱火到了極致。
在來之前,他就想好了怎麽處理這位會木遁的神秘人。
拷打、移植、配種。
木遁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血繼限界,甚至要超過寫輪眼。
志村團藏作為根部負責人,木葉村真正的高層。
他了解千手柱間那非人的戰鬥力。
如今木遁就在眼前,他怎能不興奮,怎能不激動。
為了捕捉,他整整帶了七個小隊,全都是學過漩渦一族特殊的封印術。
即使是尾獸,團藏都敢保證抓起來。
然而……這個混蛋家夥壓根沒有給他機會。
志村團藏已經很久沒被人放過鴿子。
日向和司下意識捂住胸前。
隻覺得一陣絞痛。
死了!
全死了!
死得一乾二淨!
鮮血將河水染紅。
四十位日向家的忍者東倒西歪布滿河岸。
他該如何向分家交待?
日向和司臉色發白,日向家幾乎從未有過這麽大的損失,而且全是分家。
他此時親自過來,本就給分家重大的希望,他不敢想象得知營救失敗後,分家的反應。
四十人,涉及到四十戶,血脈相連,至少波及到十分之一的日向家。
除此之外,還有日向家代代累積的聲譽。
作為和宇智波相提並論的血繼限界以及木葉創始家族,日向家將受到最嚴重的打擊。
連自己的族人都救不了。
以後怎敢稱木葉最強的家族?
“團藏大人,他們死於昨天。”戴著面具的根部檢查後,說道。
“昨天?”
志村團藏忍住心中的殺意,“也就是說這個人根本就不想和我們木葉交易,他的目的是為了殺人。”
“我不明白。”
日向和司神情悲痛,“為什麽是我日向家的人?不為了白眼,難道真的是雲隱村?”
志村團藏的眼神如同野獸暴虐。
他深深吸氣,說道:“油女龍馬,去把旗木朔茂請來。”
“是。”油女龍馬頓時消失。
沒過太久,旗木朔茂到來。
當看見漫天遍地的屍體後,身體一震。
“團藏大人,這……”
旗木朔茂雖然實力不弱於志村團藏,但在職務上還是要低一頭,按照規矩,他保持了足夠的敬意。
“被昨天的神秘人所殺。”
志村團藏眼睛微眯,“晴樹倒是好本事,把你的傷治好。那兩位雲忍可有蹤跡?”
“沒有。”
旗木朔茂搖搖頭,“他們的速度太快,暗部和我們都沒有發現。倒是昨晚和神秘人在一起的卑留呼,可能是雲隱村的奸細,不知道團藏大人可有線索?”
“這跟你無關。”
志村團藏得到答案後,不再搭理旗木朔茂。
他心中已經將雲隱村的嫌疑排除。
假如神秘人真的屬於雲隱村,沒道理不聯系砂隱村,一舉殲滅木葉。
更何況他本能不相信一位會木遁的忍者出自雲隱村。
這個人……或許是千手一族。
旗木朔茂心中微沉。
志村團藏的態度令他感到了不爽。
自己身為指揮官,死去的日向忍者是他的手下,怎能說與他無關?
想到這裡,
他有些意興闌珊。 看了眼在搬運屍體的根部,便和志村團藏告別。
有這時間浪費,不如趁此機會多殺幾個砂忍。
晴樹說的策略已經初步見效。
僅今天一個上午,戰損比就大幅度降低。
“不必擔心。”
志村團藏看到如雕塑一般原地站立發呆的日向和司。
他對日向家不是很感冒。
因為他們一直以來支持猿飛日斬。
但日向家在木葉影響很大,他有志於火影,就不會把關系搞得太僵。
何況他也要洗脫嫌疑。
卑留呼確實是他的手下。
“此戰非你之罪,實在是砂隱村和雲隱村過於歹毒。”
日向和司回過神,聽到志村團藏的話,雙眼微微一亮。
說得不錯。
現在的問題不是他不想交易,而是神秘人撕票。
分家的人也不該怪罪自己。
“多謝團藏大人指點。”
日向和司微微彎腰,他指望志村團藏為他背書。
自己說的話分家可能不信,但他是木葉高層,沒道理會說謊,更有信服力。
但他絕對不會相信他們還沒回去,事情已經傳遍。
蓋棺定論後,再怎麽解釋都是無言。
人們只會相信他們聽到的看見的。
當他們處於一個相同的輿論環境,日向和司注定失敗。
……
晴樹坐在料理店裡。
遠處有人在討論日向家的事情。
“聽說了沒?這次參加戰爭的日向家忍者全軍覆沒。”
“怎麽回事?”
“我也是小道消息,據說是雲隱村的八尾人柱力親自出手,抓走了日向家的四十位忍者。你知道的雲隱村對於血繼限界很看重,所以他們想換日向宗家的白眼。”
“難道日向家沒有同意?”
“人都死光了,肯定沒同意啊!”
晴樹微微一笑,起身離開了飯店。
大街上又聽到了另外的說法。
說什麽砂隱村的一位長老女兒看上了分家的忍者,想讓宗家幫忙解除籠中鳥。
反正是越來越離譜。
但萬變不離其宗。
所有的矛頭直指日向宗家。
“呵,即使猿飛日斬出面,也無能為力。”
晴樹走在大街上,時不時能聽到相關的議論。
如果沒有死去的四十位忍者,或許聲望頗高的猿飛日斬能改變輿論。
但事實就是事實。
四十人不是小數目。
他們的生活軌跡不可能全部被掩蓋。
但凡有心人都能查到。
“想要平息憤怒,或許只有一條路,解除籠中鳥。”
晴樹露出期待的神色,“日向日足,你該如何做呢?”
在他念叨的時候,日向日足實在是無法忍受村民的議論,一個瞬身術消失在大街上。
他回到日向大宅。
所有的族人,神情陰沉。
尤其是分家,看向他的眼神,仿佛毒蛇一般。
冷冽又陌生。
日向日足身形一僵,說不出的苦澀。
以往的榮光,似乎此刻全部化作了利刃。
一層一層,想要剝開他的血肉。
日向日足不由得茫然,縱然靠籠中鳥壓過這次危機,但未來呢?
離心離德,日向家真的還能保持豪門的地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