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可能是這短時間睡太久了,導致現在雖然累,但至少現在睡不著。
黑瞎子和悶油瓶在火堆旁坐著,白初下了車,順了順有些炸毛的頭髮,做到了黑瞎子旁邊。
黑瞎子有些疑惑,“你怎麽還穿這身道袍啊?”
白初摸了摸道袍,“忘記換了,一會兒就去。”
黑瞎子饒有興致的看著白初,“你會算命?”
白初搖搖頭,“別人的命運的抉擇權可在他手上,我從哪兒去算?但我會算卦。”
黑瞎子點了點頭,一旁的悶油瓶忽然發聲道,“幫我算一卦?”
白初疑惑的看了眼悶油瓶,正了正色,抬手對著悶油瓶算了一卦。
悶油瓶也是目不轉睛看著白初的手。
過了會兒,白初放下了手,有些複雜的看向悶油瓶,挑了挑眉,“不見其過往,也不見其未來,如一個……時代的透明人。亦或者如嗯……神!”語氣微微上挑。
悶油瓶淡漠的雙眼裡有了驚濤駭浪,白初表情卻沒有那麽嚴肅,而是很自然的望著悶油瓶,調戲了一句,“你好啊,我的神明。”
悶油瓶眼中帶了些許笑意,白初遞給他一顆糖果,“尋找自己的記憶,證明自己存在這世間,很難吧?”
悶油瓶吃下糖,回答道,“確實。”
白初笑了,“難就難唄,反正是自己的選擇,無畏。”
悶油瓶也笑了,很讚同這種說法。
一旁的黑瞎子有些不明所以,“你倆在聊啥啊?”
白初和悶油瓶很統一的選擇了無視黑瞎子。
白初撕了塊糖放進了嘴裡,眼神溫柔了許多,看了眼黑瞎子,問道,“小花呢?”
解雨臣小花這個稱呼是吳邪叫的,白初乾脆也臉皮厚點,叫這個外號了。
黑瞎子指了指地上的一個鼓鼓的睡袋,“那兒呢。”
白初撇了撇嘴,“這麽能睡啊?”
黑瞎子的嘴角抽抽了一下,“吃糖鬼,睡覺這件事兒,你可是王者級別的人物,睡的讓我們都認為你哪兒有點問題,你還好意思說別人睡覺多啊?”
白初摸了摸頭髮,“這事兒…這事兒其實挺好的,睡覺有也有些好處,對吧?”
悶油瓶發話了,“時間太長了。”
黑瞎子樂了,“啞巴張都說有壞處,吃糖鬼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白初鬱悶的看了眼悶油瓶,悶油瓶眼中有了笑意,看起來像神明墜落凡間,沾染上了人味兒。
悶油瓶長的確實很好看,笑起來更好看,白初手有點癢,想起摸摸悶油瓶的臉。
有了想法就會有實踐,白初抬手上去摸了一下,看著悶油瓶迷惑的眼神,很自然的收回手,反問道,“怎麽了?”典型的理不直氣也壯。
悶油瓶似乎被膈了下,但礙於不喜歡說話的天性,還是沒問白初什麽了。
一旁的黑瞎子給白初豎起了大拇指,“吃糖鬼,秀呀!”
白初揮揮手,“小意思,勿慌。”
黑瞎子也被白初不要臉的精神噎住了,伸手朝白初的臉上去,“讓我看看這麽好看的一張臉,臉皮多厚。”
當然,黑瞎子最終還是沒有摸到白初,白初的反應賊快,一巴掌就給黑瞎子蠢蠢欲動的手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