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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溝的故事》17 渣女金茗
  最近在個體戶中流行一句俏皮話。開店好比守寡,守寡還有人來撩,守店連個人毛都看不到。

  朱蕊的奶茶店,最近生意也不太行,除了她的日常開支,勉強夠添件衣服。無數次想要放棄,卻每天按時開門。

  宋明峰是她店裡的常客,倒不是他都多愛喝奶茶。他經常端著茶杯過來添水,朱蕊客氣,看他杯裡的茶泡的久了,便主動每次都幫他換上新茶。

  朱蕊捎帶著賣一些綠茶,經常來的客戶也相信她品質,偶爾也有熟客來店裡坐坐。比如宋明峰和李濤,還有金茗。

  高大開朗的宋明峰是廣告公司的職員,雖然剛剛才40歲,他離異多年,有個20多歲的女兒跟著媽媽,李濤則是朱蕊的老鄉猴子溝的老鄉,在這邊打零工。金茗是本地人,她在附近上班,只不過,基本上本縣城的工作她都做過了。她她的老公在外地打工,一年難得回來兩次,孩子跟著爺爺奶奶,她倒也落得清閑,成日在街上物色合適的獵物,只求來場豔遇。

  只因個人層次不高,工作中接觸的老板看不上他,同事又多是沒有錢的小職員,此時饑渴的她正在一個養蝦戶和滴滴司機之間左右逢源。

  金茗之所以喜歡到朱蕊這裡來閑坐,也是為了物色獵物。不安分的她一心想尋求一個合適的獵物來填補丈夫不在家的時光。

  自從在朱蕊處見過了宋明峰,她便留了意,宋明峰也不是善茬。朱蕊看穿了兩人的心思便不大搭理二人,況且,金茗的丈夫朱蕊是見過的,和自己的丈夫劉明輝一樣,是個本分顧家的好男人,況且,兩人有個兒子,如果讓他們在自己這裡勾搭上會讓朱蕊有負罪感。

  宋明峰金茗先後來到朱蕊店裡閑坐喝茶的時候,蘇民峰開玩笑的說讓朱蕊幫他介紹女朋友,朱蕊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你的女朋友多的都要排上號兒了,還用我給你介紹嗎。”

  繼而又故意問起宋明峰女兒現在多大了在做什麽工作。

  宋明峰的女兒已經20多歲了。現在是一個幼兒園教師。金茗聽在心裡打了退堂鼓。

  經常來喝茶的還有李濤,李濤對金茗不感興趣,金茗見朱蕊屢屢打破自己的好事,便對這二人放棄了。她依舊經常過來喝茶,倒不是朱蕊有啥人格魅力,而是買茶葉的客人,大多家境優渥,她來這裡依舊是來物色獵物的。朱蕊被她聒噪煩了,便說她應該找個穩定的工作上班。

  同時,她的工作一換再換下終於穩定了。她現在在一家瓷磚廠做銷售,雖然工資只有兩三千元,比起以前已經有了很大的改善,朱蕊也鼓勵她好好工作。

  休息時她依然會來朱蕊這裡喝茶聊天。最近她的聊天內容多是關於她的老板,老板50多歲了,在本地投資了餐飲,醫藥等多個產業。這個瓷磚廠是他剛剛投產的,目前還在虧損當中,因此,他經常跟員工探討,希望員工能為公司扭虧為盈建言獻策。

  金茗時常向同事討教,之後呢呢再向老板進言,老板覺得她把公司的事放在心上,時常表揚她。她大受鼓舞工作也比較賣力,為了表彰他老板把她升了個小組長,還給她漲了200塊錢的工資。

  再到朱蕊那裡喝茶時聊天的內容便都是關於她的老板,不過三五句話,她便會說起老板很重視她。出差也點名帶著她。經常問她關於新廠的盈利問題,有什麽看法和意見。還經常帶著她到宜昌市出差,她說,宜昌有一條街,餐飲娛樂醫藥的門店都是老板開的,

地皮也是老板早年間買下的。  “哎,你不知道。當老板的太操心了。廠裡的管理層勾心鬥角都隻為自己打算。”金茗憂心忡忡的說。

  “哦,你有什麽好辦法嗎?”朱蕊問道。

  “我隻覺得老板太辛苦了。”

  “要你操心呢,你的老板娘呢。”

  “誰知道呢,大概只知道自己享福吧。”

  朱蕊差點笑出聲來,“你什麽時候還操心這個啦,真是杞人憂天。”

  見朱蕊不理解自己,金茗又絮絮叨叨說了會老板的難處以及對自己的重視便走了。

  朱蕊也沒有挽留,送到門外目送她離開——這是朱蕊送客戶的習慣。

  朱蕊想起與金茗的初相識,那時朱蕊是一家茶葉加工廠的店長,金茗是一個朋友介紹來的員工。彼時,朱蕊面試了數個女員工,見金茗說話進退有度,覺得適合在茶樓上班,便留下了她。

  沒多久,朱蕊的兒子生病住院,朱蕊便請假住院照顧孩子十多天,店裡有一位老成持重的員工帶著金茗一起上班。

  一個人在醫院照顧生病的兒子,朱蕊和劉明輝因此有了矛盾,她有了離家打拚的想法。不料金茗和她一拍即合,總共也沒見過幾次面的兩人隻覺得相見恨晚言語投機,便商量著一起去宜昌市內打拚,至於究竟做什麽,卻沒有具體的目標去了,再看吧。

  此時金茗向朱蕊大倒苦水,痛斥丈夫不顧家。說他對這個家沒有付過一點責任,又說起丈夫不體恤自己,獨自在家守活寡實在可憐。

  朱蕊義憤填膺的說,這種男人著實可恨,不要也罷。不想沒幾天,金茗就帶了一個男人到朱蕊面前,說這是她新找的男人,據說還是搞養殖小龍蝦的。朱蕊有些吃驚,勸她先了解清楚。金茗卻說自己壓抑許久,當晚,兩人就同宿酒店。

  後來朱蕊和金茗還是一同到了重慶,安置下來後就開始找工作。金茗很快就找到了一份房產中介的工作,她成天開著車在重慶市區四處跑。朱蕊因為有過茶樓管理經驗,找了個本地茶館兒上班,不過十多天時間,金茗卻又賦閑在家了。

  朱蕊知道她還會出去偷腥,便叫住他嚴肅的說:“你在外面找哪個男人是你的事,但是不許帶到家裡來。”

  金茗知道朱蕊的拗脾氣,也見識過她發火的樣子,因此,她和小龍蝦男人都是在賓館見面。

  “這個男人真小氣。”金茗對朱蕊說。

  “我早就知道。”朱蕊說,“人家就掙這麽一點錢,當然小氣了。不管是他在家養蝦,還是去化肥廠打工,掙的都是苦力錢他怎麽舍得給你嘛。”

  朱蕊沒有說出口的是,這個養蝦子的肯定一早就和金茗商量好了,兩人一起到重慶來,只不過拉著朱蕊打個掩護。

  “我有好幾天都沒有理他了。他給我發個紅包居然發個十塊20的我才懶得收。後來發了200我也沒有收。”

  “這也太小氣了,”朱蕊笑著說。

  “昨天我和他在賓館裡面。”金茗得意的說。“趁他去廁所,我拿他的手機轉了500到我的手機上。”

  朱蕊笑笑沒說話。此時的金茗大概以為朱蕊非常羨慕他的手段吧。

  沒過幾天朱蕊接到了金茗的電話:“我今天不回來了,”

  “去哪裡?是去小龍蝦那裡嗎?”朱蕊問。

  “不是的,我新認識了一個男朋友。”

  “知道了。”

  隔天,金茗主動說起了新男朋友。他是個滴滴司機,在葛洲壩集團上班。

  “我今天開了一盤自動擋的車”。金茗得意的說。

  “是這個滴滴司機的嗎。”朱蕊問“你倆認識多久了,你了解他嗎。”

  金茗說:“他說他在葛洲壩集團上班,下班之余就出來跑滴滴補貼家用,他的車是20多萬的領克。”

  “家庭條件還不錯嘛,那他怎麽沒結婚。”朱蕊問道。

  “他和他老婆離婚了。”

  “因為什麽離的婚呢?”

  “聽他說好像是父母家庭矛盾吧。他爸媽都是葛洲壩集團的員工。家裡條件挺好的。”

  “家庭條件是不錯,不過極有可能是媽寶男。”朱蕊幫她分析道。

  “我也覺得他就是。”

  “那他對你怎麽樣呢。”

  “我們倆剛認識呢。”

  “上床了嗎?”朱蕊問

  “嗯。”金茗看著朱蕊回答道:“我又沒想和他在一起。”

  “那你完全就是找他解解饞咯?”朱蕊問。

  “如果在一起的話,他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問題是,你現在還沒有離婚呢。”

  “我已經跟老公提過了離婚。”

  “那這個開滴滴的他誠心跟你在一起嗎?”

  金茗不答話了,“我覺得他做不了主,他說之前的婚姻就是父母給他拆散的。”

  “他肯為你花錢嗎,他給你買了什麽。”

  “我們一起吃過兩次飯,他給我買了一隻恐龍玩偶。”

  恐龍玩偶恐怕也是你要的吧,朱蕊在心裡說。

  “你還是慎重考慮吧,我先睡了。”朱蕊走進自己的臥室熄燈睡覺了。不一會兒,丈夫劉明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沒說幾句,劉明輝掛斷了電話又發起了視頻。

  幾乎每一天,劉明輝都會發視頻給朱蕊。“”這傻子大約是不放心,怕我在外面亂來。”朱蕊心下笑道。

  劉明輝真的對朱蕊算得上是百依百順,兩人鬧了矛盾,朱蕊一氣之下辭了茶樓的工作要去宜昌,還是劉明輝幫忙打包行囊,並送進家門。

  初時心裡還有閑氣,沒幾天,劉明輝便直言後悔了,情話綿綿之余,總想著讓朱蕊回家。朱蕊本就是負氣出走,丈夫一再央求她回家。離開不過月余,兩人已經飽受相思之苦。

  這邊金茗工作不順,與同事有了齷齪,養蝦的和開滴滴的都對她不上心,她也動了回鄉的念頭。

  金茗因為沒有工作便先走了,朱蕊交接好工作,劉明輝特地趕來接她,再聚首,兩人關系愈發緊密。

  朱蕊很快又找到了工作,安定了下來。金茗還是跑起了銷售,她把丈夫文斌叫了回來,聲稱要兩人一處好好過日子。不過很快,她發現了一個離異不久的鑽石王老五,便主動與其聯系,做起了善解人意的解語花,多年周旋與諸多男人中的經驗發揮了作用,王老五隔三差五給她買禮物。她為了栓住王老五,便偷偷刺破避孕套,成功懷上了老王的孩子。

  王老五和前妻有兩個孩子,金茗便和他商量打了胎,兩人關系更近了一步,為了補償金茗,老王買了一輛寶馬給她。她堅決的和丈夫文斌離了婚,淨身出戶,沒有帶走孩子。

  她偶爾會來找朱蕊,因為朱蕊反對她離婚,並且知道她的過往,所以她對朱蕊有些忌憚,離婚半年後帶王老五來過幾次,朱蕊本以為是個猥瑣大爺,不料卻是個不怎麽精明幹練的學霸商人,心中暗暗稱奇,這兩個八竿子打不到的人是如何勾搭上的。

  這王老五倒是古道熱腸,來朱蕊這沒幾次之後,大家漸漸熟絡起來,他覺得朱蕊給他的價格也不高,粗茶他也愛喝,便提出,在朱蕊處買茶葉贈送給經銷商。

  朱蕊當然不會拒絕,她麻利的給他包好,他滿意的承諾,要帶朱蕊發展茶葉生意。

  這種話, 不下20個客戶對朱蕊說過,很多人以為茶葉暴利,錢好賺,便想拉朱蕊入夥,或者挖她去做管理,朱蕊都推辭說自己對茶葉略懂皮毛,又不懂經營,做不好之類。王老五的話,她只是附和一下並不放在心上,更何況,朱蕊是了解的她的為人。自己好不容易釣來的王老五,她可不想讓朱蕊說漏嘴壞了她的好事,更兼她醋勁大,生怕朱蕊跟她一樣喜歡處處留情,若是被搶了去,豈不前功盡棄。

  之前在茶廠上班的同事告訴朱蕊,金茗見了開好車的男人便主動迎上去,殷勤接待,話語間多有他意,不過金茗本人並不出眾,所以在茶廠並未得手,想來在其他地方工作也改不了這個愛勾人的毛病。所以,她雖然工作的地方多,認識的人也多,卻沒有願意與她來往的朋友,而朱蕊處她經常去,一來可以閑聊,二來則表現的友好洗白了自己。朱蕊看破不說破,上門的客戶,比她更不堪的也有,能做的,只是生意,至於客戶的為人,她堅持不與客戶交心。生意做的比較佛系,金茗也知道這一點,因此在朱蕊這裡說話肆無忌憚,說起前夫文斌,便把髒水盡數潑給前夫家裡,隻說自己如何委屈,如何照顧家庭。朱蕊冷眼看她,不說話。心裡暗自歎息:若是我的兒子碰上這種女人豈不是家宅不寧,雞飛狗跳?

  朱蕊想起了村裡的婦女們,上至耄耋老人,下至侄女朱玲玲,無一不是賢良淑德,勤勞能乾的。便是在城裡,身邊人不乏有姿色出眾,卻恪守本分持家有道的。似金茗這般雖然少見,足以讓朱蕊為自己的兒子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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