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隨著禁軍的出現,西域的商路本身變得越來越順當的同時,還出現了聖侯大肆收購貨物這麽美好的情況。
當然,聖侯收購貨物這也不一定就是好事,畢竟……聖侯雖然收購貨物。
這肯定說明大家有的賺,而且多半來說還意味著賺頭不小。
但是反過來講……靈州畢竟還是邊關。
而這種地方,素來就是比較亂的,一個不慎錢沒賺到,還容易把小命搭進去。
簡單的說,就是胡人太多了,商旅的買賣真不好做。
但凡帶著貨物在這附近行走,總是容易不免被胡人盯上,走鏢走到一半啥錢還沒賺到,人先直接沒了。
可是這一次!
情況不同。
聖侯不但收購這裡的特產,還昭告各路商旅,隻管放心走路,因為聖侯已經打過招呼,只要大夥從靈州府衙領取一份告牌拿出去,屆時湖人自然不會滋擾。
這麽個環節當然也是李盛整出來的,本來是不需要,因為這回目的原本就是“惠吐谷渾”,但畢竟是個古代社會,沒有各種“牌子”還真容易出事情——當然實際上在現代也會有這樣的情況,所以李盛就如此為之了。
總之因為可以去吐谷渾收羊毛來做買賣,商賈們都很高興,畢竟靈州這地方……
說到底,最近幾年能富裕起來還是因為陛下李二掏錢行雲布雨,正常來說其實是沒啥買賣可做的。
雖然……商賈因為是一種上限很高的職業,自古就有許多民間豪傑混跡其中,戰略眼光也都不錯,都是相中了有朝一日大唐能和羅馬處理好關系——無論這個關系是直接將羅馬拿下搞成統治關系,還是和羅馬人和談成共治世界島的關系——總之到那時,絲綢之路必然重啟,屆時就有真正的利益可圖。
但絲綢之路能不能重啟,西域能不能富起來那是長遠的事情,而最近有什麽項目可以搞錢則是眼前的事情。
眼前的事情都弄不明白,還談何長遠?
因而目前出現了羊毛這個風口,商賈們都十分雀躍。
當然,對於商賈之中的豪傑之中,最厲害的那部分豪傑而言,羊毛這個事的含義則又要更深刻一層。
道理很簡單,羊毛是用來幹嘛的?
雖然平日裡按大家的嘗試,是用來做毛毯的,而毛毯是一種有錢人家的奢侈品——這就沒啥意義。
但聖侯可不是尋常人家!
江湖素有傳言曰:什麽東西在尋常人手裡就是土坷垃,到了聖侯手那就是金坷垃了。
聖侯不是龍,而是鯉魚跳龍門的那道門本身!
既然如此,就可想而知這些羊毛,肯定不會被做成毛毯這麽簡單的東西。
那麽問題來了,羊毛除了能做毛毯,還能做什麽呢?
答案當然是……帳篷。
或者其他,反正聖侯總有辦法把所有東西變得更強大更美妙,當然這不重要,強大美妙的東西和一般人沒有關系。有關系的,是羊毛這東西本身的屬性,無論聖侯打算將這羊毛變成何物,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羊毛可以禦寒!
甚至可以說,這就是天下禦寒之力最強的材料。
而……聖侯既然需要這許多禦寒之物,說明什麽?說明朝廷需要禦寒之物。
而朝廷要這麽多禦寒的東西,用來做什麽呢?
……嘿嘿,這事可就耐人尋味了,既然是商賈,眼光當然要遠勝一般人……想想龍這個動物身上最值錢的東西是何處,沒錯,龍須,而龍須果斷就是一種感知用品。
因而有比例雖然不高,但因為靈州這地方的特殊,絕對數量卻不少的商賈們想到了,此番大肆收購羊毛,分明就是朝廷要長期大力經略西域的明證!
朝廷要經略西域這是朝廷的宏圖大業,也不關百姓的事,但朝廷經略西域,那麽西域的商路就會更加太平,乃至於完全打通。
西域的商路真要完全打通,那就不知要有多少財富沉澱在此處。
有這等好事當前,這可就太關一般百姓的事了!
於是因為所以……種種原因之下。
此番在靈州為禁軍送行的無數靈州百姓裡,商賈們都是最為雀躍的。
當然,大部分百姓還是不舍和不安的情緒比較多,畢竟禁軍出去了這靈州等於防務空虛了。
本來之前大唐有安西都護府,在更加西北的方向上。
只不過最近,因為大唐要和遠在極西方的羅馬人對壘博弈,因而這安息都護的十余萬駐軍看似每日裡只是操練,並無血腥,但不必王侯將相名臣名士出來指點,百姓也知道安息都護的駐軍壓力極大,也就僅次於更加西北傳言已經在“泰西歐羅巴洲”東邊的盧國公所將之部,屬於“平素無小爭,爭則必血戰”的危險序列。
當然也就沒空管周邊的吐谷渾、土蕃這些勢力了,這些勢力雖然也都很強,但安西都護住要也就保持壓製威懾態勢,真要去征卻是不可能的,因為那樣的話程咬金的部隊又危險了,羅馬國中盡為豺蛟之輩,稍一松懈必定生事。
而真正要完全徹底的平定西域,還得是靠長安派禁軍過來!
於是……
眼下這情況, 商賈們自然心情好。
送禁軍出征的路上有百姓注意到身邊這些衣著古怪的商旅們的異狀,不由紛紛皺眉。
禁軍出征浴血,靈州、西域前途未卜,這幫叼毛還擱這笑,有那麽好笑嗎。
古代的商旅相對尋常百姓當然是一半都比較有錢,不過雖然有錢,但商旅往往比較沒品,並且同時因為走遠路,常常也不會穿著什麽綾羅綢緞,因而顯得巍為怪異。
不過見狀,這裡的商賈們卻紛紛笑的更開心了……此番禁軍征服西北諸域,只怕未來絲綢之路就必然重新開啟。
他日靈州之富庶,則恐更不在杭州之下……這等好事還真被自己押寶押中了,豈能不歡欣雀躍?
須知在靈州的商賈之中,從杭州的海商序列裡轉戰而來者,可並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