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龍嗎?好,說得好!這位小弟弟果然見識不凡,既然確認是魔龍,在蒙德境內恐怕就是你們那所謂的「西風守護」風魔龍乾的吧!”
「女士」掩嘴嬌笑,笑得花枝亂顫,胸前的史萊姆也跟著一蹦一跳的。
葉子然對「女士」對他的稱呼有些不以為然。
她確實是大姐姐,但我又不是小弟弟。
“這......”西風騎士們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風魔龍近日來確實有所怪異,傷了許多蒙德市民,所以襲擊愚人眾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如果真是風魔龍乾的,那恐怕愚人眾就能有借口直接干涉蒙德的內政,就算不能直接取而代之,也能慢慢滲透進去,甚至,有了直接動用武力的理由。
“恐怕不是風魔龍,而是你們自己收服的魔龍烏薩吧!”葉子然再次語出驚人。
“你有什麽證據證明嗎,小弟弟~”
「女士」臉上明顯一愣,接著又若無其事的輕笑道。
呵,女人!
真會裝,而且又叫我小弟弟,真是可惡啊!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改變對我的稱呼的,等著吧!
“那你又有什麽證據證明這件事是風魔龍乾的呢?”
葉子然決定跟她玩太極玩到底了。
“證據嗎?當然有了。”
「女士」柔荑輕展,是一片閃著碧青色光芒的鱗片,鱗片足足有一面古代女子手裡梳妝打扮的鏡子大小。
“這是風魔龍的…”一個年長的有著豐富閱歷的西風騎士不禁發出驚歎。
年輕時他和幾個夥伴去風龍廢墟探險,卻遭遇了遠古遺跡守衛的攻擊。
就在這危急關頭,一條色彩鮮豔的青色巨龍救了他們,只見它身長二十余米,長著像是雄鷹般的頭顱和瓜子,身上生出三對蝴蝶般流光溢彩的翅膀,最引人注意的是它身上的鱗片,在陽光下閃著五顏六色的光芒。
琴團長也有些發愁,看著龍鱗的質感確實非凡品,恐怕真是風魔龍掉落的鱗片。
“這是在事發現場找到的風魔龍的鱗片,蒙德的各位可還有什麽話說?”
“現在證據確鑿,風魔龍襲擊了我們的士兵,請你們給個交代吧!”
「女士」感覺到勝券在握了,語氣也開始咄咄逼人起來。
幸虧多做了一手準備。
“誰說證據確鑿了?”
葉子然神色不驚,從容鎮定的反駁道。
“龍的全身都是寶物,這其中以風魔龍的鱗片為最。”
“世人皆認為風魔龍的鱗片為青色,在光照下熠熠閃光,其實不然。”
“龍鱗在脫落身體後,會生出一層水波狀的薄膜遮擋住光輝,大戰落敗致使龍鱗脫落,若是龍鱗熠熠生輝,反而會暴露自己的位置,這是巨龍在數千年的進化中得到的本領。”
“愚人眾的各位就算拿著再貴重的東西,拿著塊金光閃閃的金子也不能誣陷說這是風魔龍龍鱗吧!”
“黃口小兒伶牙俐齒,若真如你說的這般,那你又有什麽證據證明是魔龍烏薩襲擊的呢!”
一位面孔滄桑、飽經風霜的愚人眾談判官忍不住出口喝道。
“如果我有證據證明是魔龍烏薩所為,你們不需要做別的,只需你們愚人眾立刻離開蒙德,各位意下如何?”
這位有著豐富閱歷的愚人眾談判官也拿不定主意,眼前的少年雖然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但也指不定是個銀槍蠟燭頭,中看不中用。
當年璃月面對有備而來的稻妻,大軍逼近,而璃月港中仙人不在,守城的千岩軍甚至也不足百人,硬是靠著一招“空城計”嚇得稻妻人在城外駐守足足三個小時,拖得那璃月仙人與那精銳的千岩軍歸來。
此役也淪為七國間的笑柄。
如今,愚人眾也面臨著相同的情況。
談判官看向執行官「女士」大人。
雖然這女人一幅胸大無腦的樣子,但畢竟是自己的長官。
“好,我答應你!但如果你拿不出證據,不僅蒙德的城防要交給我們愚人眾,還要在這裡開設「北國銀行」,至冬國的商品出口到蒙德不能收取一分稅。
琴團長意下如何?”
「女士」像是隻驕傲的孔雀,一幅穩操勝券的樣子,將雙手插在胸前,撐的原本就大的史萊姆更大了,像是能飛到空中的氣球史萊姆。
“琴團長,這位旅行者才來到蒙德不到十天,若是他拿不出證據,我們蒙德城的基業豈不是毀於一旦…”
蒙德的談判官滿臉擔憂,明明是輪到他表演的舞台,結果被琴團長帶來的這個男子給搶戲了。
雖然他上去是分分鍾被表演。
“相信他吧!我代表蒙德城與你們進行對賭協議。”
琴團長心裡比誰都清楚,如果不能在這裡獲勝,讓愚人眾抓住了把柄,那麽蒙德的政務、貿易等各個方面被染指也是肉眼就可以預見的。
那不如就放手一搏,相信眼前這個充滿自信、成熟穩重的男人吧。
葉子然如松柏般堅挺的身影,像寒夜中的繁星能給人希望。
看著獨立於談判桌前舌戰群愚的葉子然,就像是言情小說裡那樣,是拯救薇拉的勇者,琴團長想著想著不禁有些臉紅了。
葉子然從袖口掏出一塊“石頭”。
“這就是現場魔龍烏薩掉落的鱗片!”
“哈哈哈哈哈”
對座的愚人眾談判官們忍住不捧腹大笑。
就這?就這?
這塊石頭漆黑粗糙,即使是在路邊送給乞丐人家都會給你個鄙視的白眼。
這要是龍鱗,我維克多當場就把這塊石頭吃掉!
虧我還以為這小子肚子裡有墨水兒,腦袋裡的天使和惡魔都快打起來了,結果就這?拿塊石頭就想糊弄人?
蠟燭頭就是蠟燭頭!
我把他想在第五層,結果他就在第二層,笑死我了,哈哈哈!
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西風騎士這邊卻是滿臉的沮喪。
除了琴團長和安柏,其余眾人臉都黑了,就像是隔壁老王不舉,可老婆還是跟隔壁老王跑了——狠狠地被羞辱的感覺。
這時候他們心中想的恐怕不是蒙德城的歸屬問題,而是像稻妻一樣,恐怕要丟臉丟到外國去了……
葉子然卻行若無事,慢慢將石頭敲打,表面的黝黑物質像是落葉般掉落,等掉落到只有一個巴掌大小時,忽然,從這塊“石頭”裡迸出紫光,狠狠的照耀在在場的每一個人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