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韓英一路好追,終於抄近路在韓征府邸看到六子蹲在牆上撅起的大屁股!
“哎!”
韓英伸手拍了六子屁股一下,這下可是給六爺嚇的差點丟了三魂七魄,腳下一滑就聽劈裡啪啦一陣亂響,六子已經掉下了牆頭,估計姿勢不會特別好看!
韓英皺著眉頭推開大門,就見六子趴在一堆雜物中間哼哼唧唧,連忙上前查看。
“六子,你小子做什麽趴在牆頭上?”
“哎呦,哎呦!這不是大包子嘛,可算找到你了!”
六子本聽得有人進來打算爬起來就跑,在一看居然是包子,頓時放下心來,忙打聽包子這兩日的經過。
“這麽說來,這姓韓的已經確定,肯定的收你做徒弟了?”六子臉上扭曲的問道。
“是啊,師父幫我也取了名字,我現在叫韓英!”
六子這個惆悵啊,拉著韓英走到韓征門口,一腳踢開房門趕緊坐下,這事怎麽就覺得不對呢!
“大包子,你看啊,你和他非親非故是不?”
“對。”
“你昨日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廝對不?”
“對。”
“你也不是甚麽練武奇才對不?”
“師父說我骨骼奇特,雙臂雄渾下盤穩健,內息粗壯,若是肯勤學苦練功夫可至大成!”
“我.......”
“好就算你是練武奇才,可他為什麽不到一刻鍾的時間久改變主意願意收你為徒了呢?”
六子摸著自己光禿禿的下巴,看著韓英問道。
“其實也不算什麽奇才......”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後面的!”六子想起秦衣對自己的評價,憤怒的哀嚎道。
“你資質平常...”秦衣這廝眼光甚是差勁,六爺如此人物居然只是個資質平常!
“此事我也奇怪,師父說當時他用內力震暈你時,你伸手護我我擋在你面前,他很欣賞便改變主意收我為徒!”
“就因為這個?”六子不解的問道。
“就因為這個!”
這難道就是這些高手們的特立獨行嗎?六子未經這江湖的風雨歷練自然不懂這其中道理。
“哎,大包子我今日尋你便是要你和我一起去往江南一行!”六子倒是難得正經起來。
“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麽知道的?”
“你昨日在大牢內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昨日夜間都有人來像師父說了。”
“那你...”
韓英看著六子眼神中流露著不舍,站起身來走到六子身邊一隻手搭在六子肩上。
“六子,你我自幼相依為命,但是我們終會長大,你要遠去江南我要跟隨師父學武識文,你我兄弟要暫時分別了。”
“大包子!你...”六子張開嘴本想說些什麽可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說出來。
韓英也在未說些什麽,轉身開始收拾東西,韓征雖然勤儉可錢財卻是不缺,韓英打開角落的衣櫃拿出兩錠金子放在剛剛給六子包起的小包裹裡。
六子還是坐在那裡未動彈,只是愣愣的看著韓英收拾。
“算了,又不是再也不見何必如此小女兒態!”
“大包子,你那黃金多放一錠唄!”六子回復了他跳脫的樣子,衝著韓英打趣道。
“這本是師父之物,我未經許可給你已是不敬,怎敢多拿!”
“嗨,你這師父就是事多,我在大牢中遇到那魔頭秦衣便隨性多了......”
也許是想多留一會,
六子開始講述他在獄中和秦衣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你不知道,我當時大罵那秦衣,我大喝一聲“呔!六爺不是看你手腳不便定要與你一試高下....”
“六子,該上路了!”韓英打斷六子的吹牛淡淡的說道。
“我看天色還早啊,讓我說完這段.....”
“那些我都知道了。”
六子終於不再出聲站起來看著韓英,眼神中好像飄過一抹清水,伸手接過韓英遞過來的包裹。
“大包子,我走了!”
六子轉身無所謂的揮了揮手,把包裹掛在肩上,頭也不回的出了韓征家門,大門。
“六子,一路保重!”
“放心吧!”
韓英沒有在追出去看,他知道從今天開始八年未曾分離的少年要各自走向前方了!
楊柳青青著地垂,楊花漫漫攪天飛。
柳條折盡花飛盡,借問行人歸不歸?
不知是不是巧合,昨天夜裡韓征教授韓英的第一首詩就是這首不知何人所作的送別詩。
六子一路背著包裹,哼著不知甚麽曲調的歌,歡快的像城門方向走去,腳下一排排的水滴滴下,可能是汗吧!
從長安去往江南杭州此去數千裡水路,六子在城門處四處問訊終於得知此去路線,只是出得城門便有兩條路可選,該走哪條是好?
此去六子當先第一站便是東都洛陽,而後在由洛陽經洛水至板渚,板渚在到開封, 在經由淮水或通濟渠至山陽,而後旱路去往江都,水路至京口最後在由江南河到達杭州!
六子此時終於知道這個輕功的代價是什麽了,看著城門口人來人往,隻感覺自己被秦衣這廝給哄騙了。
既然第一站是東都洛陽那便好辦了,六子常年混跡於長安,這長安和洛陽往來貿易不斷只需尋找一去往洛陽的商隊,花點銀兩便可到達。
心中有了計較,六子一路溜達著尋找銀號,這身上的兩錠金子得換成散碎銀兩,否則自己這一出手便是黃橙橙的.....
六子自己都想搶劫自己一把!
京都錢莊!
就這了,六子溜達著走了進去,往日這六子若來早被這夥計驅趕出去,今日嘛六子大大咧咧的隨手招呼夥計過來聽吩咐。
“夥計,六爺這裡有兩錠金子給六爺去換散碎了來!”
這夥計一聽,忙不迭的小跑過來接過金子去換散碎,這許是哪家大戶人家的公子要出遠門,可不敢怠慢。
“六爺,掌櫃的有請!”
那夥計急匆匆的跑回來,手中並未有散碎銀兩,哈著腰請六子進內堂一敘。
“怎地?六爺的銀兩呢?”
“掌櫃的交代了,您這黃金乃是宮裡賞賜之物,小的不敢怠慢!”
“既然知道是宮裡賞賜,掌櫃的人呢?還不出來見我?”六子心裡突突,不過這嘴上倒是硬的很。
“嘿!公子爺,小的就是掌櫃!”
六子抬眼看去,一個和竹竿一樣的中年男人滿臉堆笑的看著自己。